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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送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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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好红了眼眶,低垂下头不吭声。梁家三少爷过,梁将军是狠戾之人,温儒外表下藏着狼子野心,她竟忘了。

那人弯腰将她扶起来,语重心长。“静好,不论何时何地,我梁骞必护你周全,你且记下。”

静好不语,心中惆怅得厉害,涩意汹涌而来,那些埋于心间多时的话几乎就要破口而出。终是咬着唇瓣压下了,何时何地,他也不是她可肖想之人。

怀珠怀玉回来,见到梁骞,甚是诧异,行过礼便匆匆退了去。少时,怀珠捧着朱色案盘上来,是怀玉刚煮了一壶雨前茶请将军品尝。静好哪有不明白的,这两个丫头分明是借茶请罪,却也无甚反应,任她们折腾去。

西院的茶是整座梁府最好的,尤以雨前茶为最佳,便是茶商出身的秦柏林尝过也好。梁骞又是爱茶之人,秦家送过来的各色茶叶林林总总也有十几种,可他偏是爱西院的茶。如今怀珠端了最好的雨前茶来,他自是明白这其中涵义。

“怀玉这手艺倒真是越来越巧了。”凤眸清亮乌黑,深得像一泓幽泉。

怀珠便笑,嘴上讨了个巧,“能得将军赞赏乃怀玉之幸。”

梁骞瞟她一眼,唇角略弯,手上的茶碗却是很快见了底。怀珠眼尖,拎着壶来添,静好掩唇轻咳了两声。怀珠心焦,皱眉,轻声叫道:“姑娘?”

静好摆摆手,接过怀珠递来的茶,润了润嗓子,:“无妨。”

梁骞鼻间轻哼了一声,凤眸瞥过她,“又把梁冀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不是,单你这副身子还能折腾上几天。”

静好抿唇。“公子的话,又岂能句句都听,不许做这,不许做那,也太过拘束了。”

梁骞颔首,确是如此。梁冀为人细心谨慎,事无巨细地交代清楚,若真要遵他所言,恐怕是无人能做到的。

“汤药在外头熬着呢,我去端了来。”

静好点头,看着怀珠出去,转眸看向梁骞,道:“将军,您有话不妨直,我经得起。”话音才下,那人却只柔和地笑着。

静好咬咬唇,抬眸问:“若有一日,静好需您相助,您可愿意?”

这一问却没得到他的应答,怀珠端了汤药进来,他便甩甩衣袖走了。静好顿时惆怅起来,连这汤药也是喝得不知滋味。

怀珠不敢惊扰了她,悄声退到屋外。

静好将窗子开了一些,任外头的冷风从缝隙里溜进来,将她系在身后的秀发吹乱了一些。恍然间这四年往事一桩桩一件件地浮到眼前,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伸手捋起散落的发丝,眸光却绵长地望向远处。

她俨然走入了一盘死局,进退两难。

沉思良久,她转身回到案桌前,拣起那半根墨急急地研了起来,一扫方才的阴郁,眉眼间流露出了的雀跃,唇角因为欣喜而微扬起来。从笔架子上挑了一支毫笔,蘸上墨,又挑一张纸笺,伏在案上写了几个字。眸光闪了闪,将纸笺拿起,凑在嘴边吹了吹,朝外喊了声怀玉,随手便将纸笺对折起来。

怀玉推门进来,笑嘻嘻地凑过去看。

静好将折好的纸笺放进信封里,拿蜡块封好口,将信交给怀玉。“把这个送到冀公子那里,万不可给旁人知道了。



怀玉掩嘴笑,将信妥帖地收在怀里,又拍了拍,:“姑娘放心。”

静好眯着眼眸看她离去,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悬着,竟似虚脱了一般地靠在案桌上。

要在死局中求生,唯有破釜沉舟。

她低低地垂下眼眸,把梁冀拉入这盘死局里,却不知是对是错。他那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谁又摸得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愿这一场赌局,她不至于输得太惨。

怀玉揣着书信往南院去了,乐得眯起了眼睛。半道儿遇上了冬青,冬青见她喜滋滋的,咧着嘴问她:“怀玉,你乐些啥呢。”

怀玉皱皱鼻子,神秘兮兮地在唇上竖起一根手指。冬青不以为意地嘻嘻一笑,拽着她进了南院。怀玉往老太爷那屋瞧一眼,赶紧别开了眼。

细辛迎出来,道:“将军正与公子谈事呢。”

怀玉心想这也太巧了,将军前脚从西院出来,后脚便进了南院,她这便兴匆匆地凑了上来。嘴不由得嘟了嘟,狠狠地跺了两脚。

冬青见她急,便问:“姑娘若是找公子急事,我这边去通报。”

怀玉摇头,“不要紧不要紧,我在这儿候着便是。”

细辛搬个凳子出来,两人凑一块儿坐着话。细辛率直,嘴里藏不住事,:“我刚才偷偷听了一耳朵,大抵是姑娘的事儿。”

怀玉一滞,别是大选的事儿吧,自阮家二姐把这事儿了以后,自家姑娘那是寝食难安惆怅之极。只是不知将军心里是作何想,是否真打算把姑娘送到宫里头去。

便在这时候,房门吱呀一声儿响,兄弟二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来。梁骞在前,凤眸斜斜地略过怀玉,却不甚在意地与梁冀道:“这事便这样罢,待时机成熟再做打算。”

梁冀且笑,“我明白。”

梁骞眯着眼,不经意间又瞥了怀玉一眼,唇角轻挑着。怀玉抖了抖,惴惴地行礼,偷偷摸摸手心,竟全是冷汗。

梁冀转来问怀玉,“可是静好差你来的?”话之间,桃花眼弯了起来,双眸晶亮晶亮地盯着她。

怀玉喜上眉梢,竟也没顾上梁骞在一旁,喜滋滋地道:“是呢,姑娘让我......”话一出口,才猛然记起姑娘交代了不可让旁人知道,悻悻地闭上了嘴。

梁冀也是无甚心机的人,一听是静好的事便直乐,追着问:“怎么?”

怀玉偷偷看一眼梁骞,不吭声。

细辛为人率直,眼力却好,见怀玉为难便知是难事,遂道:“姑娘请您过去呢。”

梁冀的桃花眼儿闪了闪,唇角弯着:“你家姑娘何时这般隆重过,准是唬我呢。吧,带了什么?”

怀玉脸色更白了,垂下眸去不敢出声。

久未出声的梁骞却忽然开口道:“怀玉,把东西拿出来吧。”

怀玉惊惶地跪下,将军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姑娘既如此慎重地交代决不能让旁人知晓,必是极重要的东西。她不知这信儿被将军瞧了会有何后果,亦不敢贸然决定。

“将军,怀玉不懂您的意思。”

梁骞冷冷地瞥她一眼,眉梢高扬,似笑非笑地挑着唇。

怀玉犯怵,紧紧地咬着唇瓣。

梁冀眯着桃花眼,绕着怀玉走两步,转身哀求,“好怀玉,你便拿出来吧,我求求你了。”

怀玉几乎要哭出来了,双手死绞着,银牙紧咬着才缓缓地:“是家里寄来的书信,不是姑娘送给公子的。”

梁骞冷笑,剑眉高扬,“怀玉,你该不是忘了吧,当初梁伯买你入府时,你了父母双亡没有亲人。又是从哪儿来的家书呢?”

事到如今,怀玉也只有硬着头皮往下:“怀玉尚有一幼弟,当初怕梁伯不收,才撒了谎。”

梁冀亲自将怀玉搀了起来,温和地宽慰她两句,转而对梁骞道:“大哥,别为难怀玉了,瞧她就要哭了。”

梁骞却铁了心似的候着,直把怀玉吓得瑟瑟发抖,左右为难,只有紧咬着唇瓣不开口。这般局促之下,梁冀也不敢多言,只乖乖地立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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