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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仪命人连夜收拾娇房殿,心里酸溜溜的跨步进来,来也奇怪,萧华王爷建立古瓦国的时候,皇后已经离世,她原本以为这娇房殿是为自己建造的,可是萧华却从不让人踏足,连她也不例外,倒是听人提及,皇上有时会深夜前来,在娇房殿逗留很久,她还以为是思念皇后的缘故。
墙壁上一幅巨型图画,几乎遮盖了整面墙,云昭仪看了一眼,竟然目瞪口呆的杵在了那里,原来这娇房殿本就是为了贤德而盖,这么多年,他从未忘记那个女人,反倒是更加的刻骨抿心了,画面上,贤德含羞一笑隐身在梅花丛中,漫天飞舞的雪花裹着梅花的花瓣,萧华王爷少年时的轻狂,手拿长笛,两人莺歌燕舞,好不快活赛神仙。
她用手去抚摸墙上萧华王爷的衣角,或许她这辈子只抓住了这个男人的衣角,可悲的是,她对这个男人却倾尽了半生的青春和心思,她贴在墙壁上,多少次,她也是这样贴着这个男人的胸膛,他的心热烈的挑动着,那时的幻想,这颗心里是有自己的,现在她的心生疼,他的心根本没有再过自己的身上,自己只不过是他慰藉心灵寂寞的一个物件,如今,他心里真正中意的人来了,他以后还会需要自己嘛。
柳煜料理完前面的事情终于回到奕心的身边,推开房门,奕心正在灯下为自己钉着纽扣,“都这会儿了,怎么还没有睡下,别把身体熬坏了,这些粗活都有下人做就可以了。”
“这是我给夫君做的披风,让您日后穿上她,就能想起奕心的好。”看着奕心手指上的几个针眼,柳煜有些于心不忍,“我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些的。”
“谁的,你是我的夫君,也是我一生倾心的男人,不管你以前心里有谁,我相信,你以后只会有我的。”奕心笑的很甜,她将披风给柳煜穿上,“你看,正合适,这可是我第一次做衣服。”
柳煜将她的脸轻轻的扶起,四目相对,柳煜不忍心去伤害她,是那么的疼。
袁怀不放心柳卓,又听柳煜起,巴克新婚夜丢下柳卓负气而去,她有些坐不住了。萧华也想单独与贤德独处,“袁怀夫人,这里你可以自便,贤德,朕会照顾。”
袁怀起身退去,柳卓恼羞成怒,把房间里的摆设摔了个一塌糊涂,听到门响,她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还回来干什么?”一抬头与袁怀夫人幽怨的眼神相撞在一起,“姨娘,你怎么来了?”
“你的夫君呢?”
“管他干嘛,不知好赖的东西,心里还心心念念的惦记着瑶瑶,我哪里不如她,从柳煜到巴克,凡是男人见过瑶瑶的,都会为之倾动,我算什么。”
“男人有时候就像个孩子,也许他们心里是有了心动的女人,但又有多少人能如愿,与之携手到白头的,巴克眼下没有莫过这个劲来,不外乎,是想着瑶瑶,过些日子就没事了,你可不要耍孩子脾气,婚姻岂会儿戏。”柳卓默默的点点头,依偎着袁怀。
贤德看着萧华,并不拘谨,“你的头发白了。”
“老了,自然就会如此,你还记得我?”他激动的看着贤德。
“一束梅花别样红,昔人树下赏红梅。嫣然一笑倾心扉,愿为知己候梅开。”育德痴痴的,又恢复了刚才的孩子气。
萧华将她拥入怀中,这是他们初相见时,萧华有感而发的一首诗,也只有他们两人才知晓的东西,这一刻,朕期盼了很久,不等他完,贤德已经闭上了眼睛,此起彼伏的呼吸,让他忍不住深情的亲吻贤德的额头,嘴角勾过的满足让站在窗外观望的云昭仪,气的都要吐血了,她扭头要走,巴克迎上来,“昭仪娘娘,您要以大局为重,她毕竟是个傻子,对父皇也不过是个心里寄托,您才是以后的太后娘娘。”
巴克不过是想来恳求萧华去查找瑶瑶的下落,他还是有些不甘心罢了,不想遇上刚才的一幕,看着云昭仪铁青的脸色,赶忙上来缓和气氛,只能先将自己的事情搁置一旁了。
云昭仪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缓步上前,进了房门,轻声,“皇上,娇房殿那里都已准备妥当,姐姐一路颠簸,也是车马劳顿,不如,让臣妾扶姐姐过去吧。”
萧华轻手轻脚将贤德抱起,“你也回去睡吧,朕送她过去。”从这里到娇房殿有一段路程,又是夜里,皇上这样的年龄还不遗余力的关心贤德,她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要去争风吃醋,不要让皇上看出端疑,可就在萧华专心呵护抱着贤德出去后,她还是忍不住流下眼泪。
巴克看着真切,却未上前劝阻,他自己心里何尝不是这样,瑶瑶好端端的换了人,这个柳卓不但缺乏修养,言谈用词也是粗糙不堪,就连模样都未能让自己看的过去的,这个婚结的,反而让他更加的烦心了。
邵总管心里牵挂着富甲,伺候皇上休息,就连夜赶出宫去,吴尚宫坐在院子里愣神,“这天气夜里有些阴寒,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大皇子听瑶瑶郡主嫁给了巴克,不吃不喝,在屋里一个人坐着,也不让人去打扰,我这心里有烦闷,觉得屋里憋的慌,就想在院子里透透气。”
“哎,别提了,今日与巴克成婚的是柳卓公主,断然不是什么瑶瑶郡主,娥皇女英怕是成不了了佳话了。
这不,巴克也闹了一场,还好皇上以大局为重,硬是让巴克和柳卓公主入了洞房,这个巴克,也真是的,不行周公之礼,硬是将这位柳卓公主丢下来独守空房了。”
邵总管着,叹口气,三个皇子为了争夺皇位和女人,兄弟相残,如今,大皇子还在病重,脸上的伤还让大夫们束手无策,飞逸也是罪有应得,禁足与阳明殿,可事情的发展,并不像他想的那样,这趟浑水可能还要复杂些。
“真的,那赶紧的,告诉他,也让他高兴些。”吴尚宫一下子来了精神头。
“大皇子那么在意这个瑶瑶郡主,要是知道她就这么没有了,这样的打击怕是更加承受不住的,就连巴克为了那个瑶瑶郡主,都能忤逆到要悔婚的地步,甚至不惜挑起两国兵变,何况是大皇子那样重情重义之人。若是巴克真的娶了以前的那个瑶瑶郡主,有朝一日还能看到,即便成了弟妹,也能远远的注视。可要是知道了,他心中的那个瑶瑶已经死了,心里还不知道有多难过呢。”邵总管一筹莫展。
富甲听到院门响动,就想出来问问,想着是邵总管从宫里出来了,一个死字,让他像奔涌而来冲毁大坝的洪水一样扑到院子里,抓住邵总管的手,撕心裂肺的追问,“你刚才谁死了?”
邵总管躲躲闪闪,有些不愿言语,吴尚宫劝慰道,“迟早是要知道的,长痛不如短痛。”
“是您心仪的那个瑶瑶郡主死了,如今的柳卓公主并非是当初您熟识的那个。”
“你是怎么确认的?”
“巴克王爷曾经在古滇国见过瑶瑶郡主,晚上入了洞房,揭了盖头,他也吓了一跳,闹了半天,今日娶进门的是柳卓公主,是贤德夫人的亲生女儿,也是真正的公主,以前看到的那个是袁怀夫人的养女,也是情非得已才入了宫成了瑶瑶郡主,前些日子到边关,不慎从悬崖上摔了下去。”
“尸首呢,已经运回古滇国了吗?”富甲激动的问,他要见瑶瑶最后一面。
“还没有,闹得巴克王爷也是愤然离开了新房,听他身边的人,巴克王爷自从古滇国回来,就对这位瑶瑶郡主主念念不忘,想来是空欢喜一场,自然是心里不舒服的。也准备着手去寻找她的下落,想来古滇国已经派了重兵寻找,都无果而回,想必是凶多吉少了。”
“摔落下去的那座山崖在哪里?”
“是前不久就在古滇国边关的那座山上。”富甲听完心中更是怅然,当时自己也在边关,近在咫尺,却无缘相见。
自柳卓公主出嫁后,宫里上下暂时恢复了宁静,柳怡和亲一事,也没有人再提起,显然奕心已经将话明,并不是缓兵之计,这让柳怡多少放了些心思在自己的婚事上。
柳娘在房间里静静的做了一上午,一直拿不定主意,凤姐从外面进来,“见过夫人。”
“是少夫人,快进来,我正发闷呢,你就来了,陪我话吧。”
“夫人有了身孕,一切都要以身体为重,老爷早晨出门让我来陪夫人出去走走,也是想让夫人开心些,不要为了袁轩的事情再伤神了。”凤姐的委婉,让柳娘心里甚是安慰。
“这个孩子来的突然,倒是让我深感欣慰,这么些年独自生活,恍惚间到了这个年纪,还能怀孕生子,让我心意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