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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马嘶,不知道人群中是哪个顽皮的孩子,将一串鞭炮丢到了柳煜的马前,他来不及躲闪,身下的战马因为鞭炮的袭扰而嘶鸣不断,柳煜被马翻来覆去的颠簸,险些从马背上摔倒地上,让送亲的队伍里发生了一阵骚乱,柳卓坐的轿子,也是东倒西歪,她被磕到了轿板,整个人都有些懵了,袁怀紧紧的护着贤德,她像个孩子一般,木呆呆的眼神求助袁怀,“不怕,有姐姐在。 ”袁怀体贴的笑容,让惊吓中贤德稍稍安稳一些。
柳煜经过几番周折把持住了缰绳,回身的瞬间,他的那张脸在富甲的瞳孔中像是雨天的一声炸雷,富甲瘫软在地上。
当日瑶瑶在为难的时候救助自己,离别之时虽未曾再见,但柳煜赠送金叶子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他感觉胸口一阵热浪,踉踉跄跄,对着苍天冷笑几声,命运的捉弄让他断定,花轿中的新娘定是自己心许依旧的瑶瑶,该怎么办,他要怎么办,才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此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突然疯狂的冲向前面,不顾别人的谩骂和拳头,死命的往里挤着,直到巴克的嘴脸与柳煜相互抱拳,他眼前一片漆黑,失去了知觉。
掌灯十分,他慢慢睁开眼睛,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吴尚宫抹着眼泪守在身边,“大皇子,你终于醒了。”
“我没事了,就是想一个人静静,你出去吧。”富甲手扶窗棂,声声叹息,既然老天爷让他遇到这个可心的女子,虽不让他们今生相随,人生的大起大落,让富甲尝到了从未有过的失落感。
就要拜堂了,从花轿中下了一位佳人,巴克疑云陡升,“请问,怎么就一位公主?”
袁怀欠身回答,“已经给萧华王爷来过书函,太后已然明。”巴克还想继续问下去,云昭仪迎了过来,“巴克,大喜的日子,怎么讲袁怀和贤德夫人盘问起来了,还不去接你的新娘子。”云昭仪不过是担心巴克会不开心让萧华看出端倪,再则,柳卓才是贤德的亲生女儿,娶到她才是万事俱备了。
所有的程序终于走完了,巴克酒气冲天,却也是亟不可待,想起那日瑶瑶的姣好容颜和聪慧乖巧的言辩,恨不能马上见到碧玉佳人,“都出去领赏吧。”
“谢王爷。”听到男人的声音,柳卓紧张的两手相绰,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女儿家的入了洞房,该有的矜持一点也不能放松。
“不要紧张,我们也算是旧识了。”巴克摇摆不定,却是兴奋不已,“当日一别,可让我思念许久,也是我时来运转,才能娶到如此的碧玉佳人。”他一把将柳卓拥入怀中,两唇相挨,不等巴克吻下去,柳卓拿掉盖头,“王爷记错了吧,柳卓从未与您有过相见。”
巴克像是被人打了一阵强心剂,瞬间酒劲去了大半,“你是谁?我的瑶瑶在哪里,我巴克的床也是你这等姿色能够践踏的,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柳卓也是不吃亏的狠角色:“我看你们谁敢,我就是柳卓公主,你所谓的瑶瑶郡主已经摔下山崖,香消玉损了,你居然出那样的污秽之词,让本宫颜面受损,你才是不配与本宫同榻,来人,我要去见你们的皇上。”
柳煜听到声音,从门外进来,“王爷息怒,公主脾气不好,还望王爷见谅,新婚之夜,外面的武百官还未离去,大家还是稍安勿躁为好。”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话的份吗?我就与你去见父皇,我倒是要问问,古滇国的明明是两个公主,怎么就死了一个,这古滇国是何居心?”巴克一甩袖子气冲冲的出去,阿莲不甘示弱的跟着。
萧华凝神注目的看着贤德,像是昨日才分别一样,贤德抿嘴一笑,犹如当初的少女春动,让他更是欲罢不能,要不是贤德现在的病情,他或许还以为可以再续情缘。云昭仪看的真真切切,心里不是滋味,脸上却还要显得若无其事,以明其大度之心,“皇上,迎娶柳卓公主一事已然完成,请皇上早些休息吧。”
巴克抑制着自己满腹的委屈,瑶瑶那晚声情并茂的词,眉目间的灵动,都让巴克的心纠结着,他一定要找到瑶瑶,那个真正让他倾慕的女子,而不是身后跟着的这个残次品。
“阿娘,你要给我做主。”柳卓嘟起嘴,眼中闪烁着泪光,信步进来扑进贤德的怀里。这声阿娘,自柳卓有了记忆,就从未叫过贤德,袁怀一愣,环望贤德,她神情亲切,像是能听懂柳卓的话,伸手抚摸,尽显无言的母爱疼惜。
“新婚之夜,成何体统?”萧华看到这一幕,心中为之一动,母女天性,他岂有不顾之理。
“父皇,儿臣有话要,当日儿臣在古滇国见到的瑶瑶郡主睿智貌美,简直可以是此人只应天上有,何来人间难寻觅。可这位柳卓公主却告诉儿臣,瑶瑶郡主已经死了,儿臣怀疑是古滇国故意戏耍我们。”
萧华将目光落在袁怀夫人的身上,袁怀让柳卓站立一边,“本以为太后已经在书函之内写的清清楚楚了,来时就未曾提及,瑶瑶郡主却是因不慎从悬崖上摔了下去,太后和皇上都很伤心,我们也是备感难过,故而,在这喜庆的日子里才不愿提及的。”
“能细经过吗?太后在信函之中也是仓促一笔,未曾详细明此事的原委,也难过巴克会这样想,朕觉得朝中臣子或许也不愿意相信这种词的。”
“当日,我奉王爷之命带着贤德赶往边关,路途遥远,瑶瑶放心不下,故而也一起跟来,不巧贤德发烧,军中缺药,不得已瑶瑶上山去寻找才会遇到危险从悬崖上掉落下来,造成袁怀无法割舍的伤痛。”
“原来如此。”萧华轻叹一声。
“真是红颜薄命,袁怀夫人,你既然已经来到古瓦国,理应称呼皇上,怎么还是王爷王爷的不离开,这不合规矩的。”云昭仪轻声的提醒。
“回云昭仪,来时太后有交代,不得改动对王爷的称呼,否则就视为叛国,我等到是无妨,只不过贤德是先皇的女人,如此一来就是将贤德至于万丈不复之深渊,请王爷体谅。”
“罢了,你们都是朕的故人,就按照以往的称呼吧。”
“我读到书函,有几处是被明显的水迹渗透过,想来是太后亲手所写,也势必伤心流泪,看来事情不会有假了。”云昭仪终于揭开心中的疑问。
“这也是我不解之处,瑶瑶本是阴差阳错进宫顶替了柳卓的位置,而后被太后识破,柳卓才回到宫里,而瑶瑶却因祸得福,不但被册封为郡主,就连我们都不受丝毫的牵连,如今,瑶瑶不在了,太后伤心难过远胜于我,倒是让人真的不解了。”袁怀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显然,她要将这枚定时炸弹交到萧华的手中,毕竟他是嫡亲的王爷,即便是叛国,与古滇国的一些王爷也是私下有联系,慢慢的将事情的真相渗透给他,是最好不过的。
萧华看着贤德对柳卓的百般疼爱,母女天性,这点不容置疑,他喝了一杯酒,“既然这酒朕已经喝了,柳卓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就是他的夫君,不必再,朕已决定。”
巴克碰了一鼻子灰,想要再些什么,云昭仪用锦帕摆了摆,他点头退出去,柳卓洋洋得意的跟在身后,进了门,哼了一声,“怎么样,本宫了,嫁给你那是抬举,别不知好歹。”
“奴婢给王爷王妃送上和睦酒。”
“下去吧。”巴克死盯着柳卓,“我问你,瑶瑶是怎么死的?”
“我哪里会知道,她又不是我的使唤丫头。”柳卓蛮不讲理的态度让巴克极其厌烦,他开门离去,柳卓将枕头丢出去,“走了,就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萧华对柳卓的偏袒有目共睹,也知道是源于贤德的关系,云昭仪心里不痛快,可嘴上还是要殷情的问,“皇上,您看,两位夫人安排到哪里入住比较合适?”
萧华满目慈祥的低声闻讯贤德,“萧华记得少年时,朕曾过,有朝一日,如能再与妹妹独处,自然会有金屋藏娇之意,不知妹妹还记得吗?”
贤德温婉一笑,清澈动人的眼神让萧华再次心动,“云儿,娇房殿离朕的上书房近些,不如就安排到那里去吧。”他的话一出口,不要是云昭仪,就连在座的武百官,个个瞠目结舌,交头接耳起来。
云昭仪努力克制自己的火气,“皇上,娇房殿乃是皇后所住,贤德夫人身份特殊,入住娇房殿,传到古滇国,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朕可以就是可以,你照办就是了。”晕昭仪脸憋的通红,袁怀赶忙出来圆场,“谢王爷垂爱,我们还是住到偏殿即可,不用这样大费周章的。”
“不用推迟,这里朕了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