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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煜一脸漠然的骑在马上,迎来送往的恭贺声都在鞭炮中嘎然而止,柳煜心中只是记得,当初娶瑶瑶过门时,虽没有如今的热闹,可心中却是欢喜的,期待的,如今,婚姻成为了枷锁,倒是让他动弹不得了。
奕心被送进洞房,红色满目,她心中徜徉,自己终究是跑出来,那个在别人看来一心向往的皇城,在她的眼中不过是个富丽堂皇的牢笼罢了,如今在呼吸一下周围的空气,倒是轻松了很多。
柳煜不停的喝酒,他要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洞房花烛夜让他觉得无比的苦涩。
“驸马,心台阶。”柳煜送走宾客,已然没有在置身前庭的理由,他起身跌跌撞撞的向着新房走去,心里是那么的寂寞无助,却又必须推开那扇门,“你给我去端杯茶来,我要在亭子里醒醒酒,让公主看见我这个样子不太好。”
他似乎已经开始学习口是心非,毕竟身边多了很多从宫里来的人,自己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别人抓到辫子,故而,他很是谨慎。
一阵儿凉风吹过,他感觉舒服了很多,要是一直能这样也不是件坏事,可事与愿违罢了。
“新郎官不在新房,却跑到这个黑漆马糊的地方躲着,难不成是觉得奕心公主不合你的心意。”一个身影隐约站在月光下,柳煜一阵儿悸动。
“你是谁?何以这番话?”
“还好,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我是谁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是谁?既然是安南的骨血,就应该扛起安南一家血案的复仇,如今这副颓废的样子,真是让老朽汗颜,难不成你已经不攻自破了,连个女子都对付不了,如何能担当大任。”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提到安南?”柳煜的酒已经彻底的醒来。
“不急,来日方长,我还会来看你的。”完如一阵儿风一般,老者的轻功可见了得。
贤德像是从地上冒出来的,一下子就站在了柳煜的身后,吓得他惊出一身的冷汗,“姨娘,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你是新郎官,别把衣服弄脏了,待会儿新娘子就不高兴了,好了,去吧,新郎官怎么这么笨呀。”贤德正常的语速,逻辑也不紊乱让柳煜着实吓了一跳,贤德忽然又疯笑起来,“我要做新娘子了,我要做新娘子了。”柳煜看着她的背影,一阵儿深深的叹息罢了。
奕心轻声的问,“如碧,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公主,如碧良人今日没有跟来,皇上让她留在翊坤宫,奴婢是新来的雯,已经去问过了,驸马有些酒醉,喝了醒酒汤就会过来的。”
奕心微微一笑,自己真是开心的过头了,居然忘记了如碧已经是皇上的良人了。
一阵儿急匆匆的脚步声,让奕心赶紧向盖头放下来,规规矩矩的坐好。柳煜一下子撞开了房门,“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听驸马的。”奕心随声附和。
柳煜晃晃悠悠的坐过来,“公主,柳煜喝多了,有些失态了。”
“奕心只是你的妻子,夫唱妇随,奕心一切都听从夫君的。”
柳煜将蜡烛吹灭,揭去盖头,与奕心相拥在一起,奕心知足的闭上眼睛。
瑶瑶挽起袖子,身体悬到了半空中,想要拿到树上的果子,可惜,只差一公分的距离,让她有些心急。嘎吱一声脆响,树枝断裂了,瑶瑶来不及喊出声,整个身体跟着往下掉。
时迟那是快,袁轩凭尽自己的气力,也顾不上腿上有伤,奋力扑过来,抓住了瑶瑶的手,一身冷汗,往下望去,便是深不见底的地方,“你的腿没有事吧。”
“还好,你还惦记着,最多也就是个残废,反正有你照顾,我到希望这条腿就这样吧。”着眯着眼睛笑起来,瑶瑶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依旧想着自己的腿伤,这让袁轩心有慰藉。
“别贫嘴了,拉我上去吧。”袁轩的腿使不上劲,他手臂用力,将脚勾在身后的巨石,腿下一颗石子搁到了他,生疼生疼的,脸上也浸出了汗水,依旧挂着笑容,“别担心,马上就好了。”他的脚越是用力,身体越会向后,石子搁着越发的疼痛。
随着身体的一点一点向上攀升,瑶瑶明显感觉到袁轩的汗水滴答下来,直到自己的身体到了袁轩触手可得的地方,她才发现,袁轩身体下面的一滩血迹,石子已经割得很深了,瑶瑶是含着眼泪用手将石子从他的腿里抠出来的,“疼吗?”
“看到你,就什么都不疼了。”袁轩一把将瑶瑶揽入怀中,“嫁给我好吗?刚才你的凌空悬挂,让我明白,今生我绝对不能失去你,不想再让自己抱憾终生。”
“嗯。”瑶瑶开心的点点头。袁轩高兴的呐喊着,“等我的腿好了,我就娶你过门。”他好想抱起瑶瑶悠上几圈,可是天公不作美,他的这条腿根本吃不上力,他现在连站起来都要瑶瑶费力搀扶。
幸福的感觉已经溢满瑶瑶的心房,能找到一个真心爱着自己的男人,她已经很满足了。看着袁轩尽情宣泄自己的快乐,让她浑身精神起来,爱情或许就是这样的患难与共。
一阵儿胡乱的言语,富甲脸色撒白的从梦中惊醒,“不要。”他用袖子擦去自己额头的冷汗,本想下床喝点水,烧伤还没有彻底的治愈,他连站都站不稳。他懊恼的拍打自己的下身,“要这副不中用的皮囊干什么?”
吴尚宫听到动静推门进来,“大皇子,您这是怎么了,人还生着病呢,可不能这样作践自己。”
“你告诉我,父皇还在找我吗?”
“怕是没有了,因为在火场发现了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皇上已经相信你葬身火海了。”吴尚宫言辞闪烁,可最终没有瞒他。
富甲痛苦的闭上眼睛,眼泪滑落下来,“选定了那位皇子与瑶瑶成亲?”
“还没有定下了,不过,邵总管已经想办法再帮您找药了,罕见的药材宫里倒是有的,可毕竟要避过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睛,所以,您要放宽心,再等等的。”
吴尚宫何尝不着急他身上的伤口,也在担心化脓严重了,可是邵总管得对,既然有人能把一具尸体放在保和殿当替死鬼,那必然也知道富甲还活着,不敢大张旗鼓的寻找,也会观察周围的动静,我明敌暗,自然要加些心的。
富甲眼中闪烁着泪花,望着外面的漆黑,扪心自问,难道老天爷真的要拆散他们父子嘛。
飞逸兴冲冲的到了上书房门口,“邵总管,烦劳您回禀父皇,就我有要事求见。”
邵总管冷眉冷眼,“这会儿,皇上去了御花园。”
飞逸一甩袖子向御花园而去,皇上拿着一卷书在亭廊里悠闲的看着,不时的微点额头,品书是皇上早就有的习惯,宫里上下都是知道,皇上品书时,多半不喜欢被人打扰。飞逸尔在长廊的尽头溜了几圈,本想着被皇上看见了,就会唤他过去。
皇上偏不接着碴,看着十分入神,他轻咳几声向亭廊的中心靠拢,“皇上品书,不喜欢被人打扰,王爷还是请回吧,等会儿,皇上看完书,奴才自会替王爷禀明。”
“不过一个的奴才,也敢拦了王爷,让开。”他的骄纵跋扈是人人皆知的,太监噗通跪倒,“王爷就是要了奴才这条贱命,奴才也不敢让您过去,请王爷体谅我们这些奴才当差的不得已。”
飞逸二话不,一脚将他踢开,径直向皇上而去。皇上早就听到了吵闹,皱起眉头,“你身为王爷,为难一个奴才,成何体统。”
“回父皇,是儿子性子太急了,也是因为事出有因,才来向父皇诉苦。”飞逸嘟起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他一向如此,以前,萧华王爷也是顾念他年纪还,自从富甲出事,让他开始重新审视飞逸,也许就是自己平日里过于娇惯,才造成今日兄弟相残的惨痛教训:“朕倒是要听听,什么事情让委屈成这样。”
“父皇,您偏心,我和巴克都是您的儿子,为什么他能掌管三军,而我独独不行,论功课武功,我都不在二哥之下,要大哥我是比不上的。”
“你大哥,是呀,富甲不可能再回来了,你去吧。”
“父皇。”
“下去吧。”皇上阴沉着脸色,将书都放在了一边,起身向长廊的另一头漫步而去,心中的惆怅更是不言而喻。
飞逸最后的指望都没有了,负气而去,巴克一身官衣,从拐弯处撞上了飞逸,“三弟,你这是去了哪里?”
“怎么着,当了个芝麻官,就连我也想管起来了,真没劲。”
“吃不到葡萄就葡萄是酸的,三弟,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呀。”
“论武功学识,除了大哥,你我不相上下,要出生,我可是皇后所生,而你也不过是个妾室所生,连个正式的名分都没有,你凭什么跟我争。”飞逸的这副嘴脸,让巴克恨不能上去扇他两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