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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倒是,大皇子是怎么死的?”萧华怒目而视,恨不能把凶手找出来趴了皮,抽了筋。
太监用衣袖沾沾额头上的汗水,“奴才并不知道这场火是怎么回事,但是皇上也该知道,奴才们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伺候着,这火炉的用法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昨夜,奴才等邵总管走后,也曾照应过的,应该没有问题,所以,奴才拼死进言,这场火怕是人为干的。”
“人为?谁这么大的担子,敢动大皇子,难不成朕这里还有狼子野心,来人,给朕好好的查查,一查到底,查不出凶手,朕就让你们去给大皇子陪葬。”萧华王爷负气而去。
飞逸胆战心惊的站在人群之中,心里盘算着,只要富甲一死,巴克只不过是庶出的,断然不会让他占到半点便宜。可要是追查起来,他看看自己的双脚,那个喊冤的太监一直直愣愣的看着他,让他忽然心生烦闷起来,难道是他看到了什么。
巴克避开他人,趁着午休的时间来见、云昭仪,“昭仪娘娘,巴克这厢有礼。”
“起来吧,回来这几日也不见你过来,本宫还想着,你是不是另攀高枝了。”云昭仪抬头瞟了一眼。
“娘娘,多虑了,多年的相处,难道还不相信巴克对您的心思,在巴克的心里,您就是我的母妃。”巴克的眼力劲可是锐利的很,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是嘛,算了,不与你打牙了,事情都帮你处理好了,不过眼下你不能着急,皇上正在伤心之中,即便要再另行赐婚,也要过了这阵子。”云昭仪抿了口茶,润润嗓子。
“但凭娘娘筹谋。”巴克早就料定,在这后宫之中,唯有云昭仪这棵大树是可以依靠的。
“你如今有两件事情要办,第一,看住飞逸,今日早上在宫外话的那个太监是本宫的人,以免飞逸狗急跳墙杀人灭口,你要时刻警惕;另外就是留意寻找大皇子的下落。”
“娘娘的意思我不明白,大皇子的尸体不是已经找了吗?”巴克闻言一脸惊恐,虽不是自己动手的,可是巴克活着一天,这个宫里就不会有他出头之日,他怎么能坐到住呢。
“那是本宫做事干净,飞逸走后不久,有个可疑的身影进了火场,并将大皇子就走,本宫手下的人,跟到半路被皇上得到消息派了的御林军给冲散了,也是本宫当机立断,杀了个太监扔进了火场,才让皇上看到了那堆烧焦的尸体。你以为,以飞逸的淫威,能让那帮奴才退避三舍嘛,他不过是个摆设,瞧着是个狠主,不过是纸糊的罢了。”
“娘娘英明,我自当心谨慎留意,可是宫里的人多,门多,我担心一不留神,有所差池。”巴克最会抓住时机。
“嗯,我会选择合适的时机,向皇上进言,让你掌管皇宫内的兵马,你要明白本宫的苦心,切不可让本宫白忙了一场,至于飞逸,只不过是个没长脑子的家伙,迟早都要被铲除的,眼下大皇子刚去了,不易再动手,以免没有扳倒飞逸,反让皇上把视线移到我们的身上,到时候就真的没办法收拾了,先让他多活几日吧,除掉富甲,就能与让你坐上了半壁江山。”
邵总管伺候着皇上睡下,在宫门外徘徊了一阵儿,交代身边的值夜的太监几句,深夜赶回宫外的宅子,吴尚宫心急如焚等在大厅,“你可回来了,怎么办?高烧不退,大夫也束手无策。”
“大皇子能捡回这条命,已经不易了,我们一定要想办法保住他,才能对的起皇上和皇后娘娘给我们的恩德。”
“我哪里敢有半点的掉以轻心,大夫是身上有几处烧伤还不打紧,只是伤到了容貌,怕是要影响五官的,你也是的,既然当时发现保和殿有火光,赶去救火,怎么就不能把大皇子留在宫中,咱们这里大夫医术不行,宫里都是鼎好的太医。”吴尚宫埋怨着帮着富甲把脸上的布子遮盖住,大夫上了药,是怕感染,要好生留意。好在面积不大,日后虽会留下疤痕,倒也是不打紧的。
邵总管长叹一声,“你有所不知,我当日发现袖子的衣角里带着那枚刻着瑶瑶二字的耳环,想必是大皇子的心爱之物,就想着赶紧送回去,以免他发现了着急,赶到时已是火光冲天,而且,你猜我在那里看到了谁?”
“还能有谁?不过是几个不上心的奴才罢了。”
“什么呀,是飞逸王爷。”
“是他,也难怪你多心,这两个孩子都是我抱大的,可性情却截然不同,大皇子本性善良淳朴,虽然有时冲动,但从不生害人之心;飞逸自残暴狠毒,行为古怪,做事从不给人留有余地,可他们是亲兄弟呀,难不成是手足相残,这也需要原因呀。”
“朝堂之上,飞逸求亲,被皇上当下拒绝,并赐给了大皇子,你不知道这个柳卓公主和瑶瑶郡主的来历,据是皇上心中一直心心念念搁不下的那个女人所生,皇上既然把她们给了大皇子,也就意味着将立他为储君,救出大皇子,我又不能时时护在身边,也无法向皇上禀明实情,唯有连夜带他出宫,这样,才能让大皇子处于安全之中,等到日后大皇子养好伤了,我再设法让他回宫与皇上相认。”
“难道是贤德夫人,那皇后在地下也合不上眼的。”
“皇家之事,不是我们能论断的,贤德夫人的女儿来和亲,自当不会按细作处理,皇宫里外没有不透风的墙,怕是这几个皇子都是心知肚明的,特别是那个巴克,会咬人的狗不叫。”
“哎,皇后娘娘对着三个孩子都不薄,如今为了皇位各怀心事,偏偏伤了这个最老实的,真是老天爷不长眼。”
“多无益,去拿些冰来,我们帮他降降温。”邵总管麻利的脱了外衣,卷起袖子。
“哎。”吴尚宫也跟着又忙活了起来,昏暗的烛光下,两人来去的身影,富甲烧的发白的嘴唇,浑身的伤痕,都印证着皇家的权势之争还不能停息。
瑶瑶找来一些野果和蘑菇,周围能用的木材很少,瑶瑶找遍了半山腰,也算捡到些,钻木取火,对于瑶瑶来不算难事,她被烟呛得厉害,咳了一阵儿。袁轩拖着双腿,在地上爬行过来,“这样的粗活不适合女儿家家的,让我来吧。”
瑶瑶咯咯咯的笑了,“你都这样了,难不成我还要欺负伤残人士吗?你歇着吧,一会儿就好,不过这些野蘑菇,也不知道有没有毒,能不能吃,可是这里再也找不到能吃的东西了。”
她嘟起嘴,两腮上被烟熏过的黑色雾气搭配起来,活生生的一只花猫,这下袁轩也乐了,“没关系,一会儿我先吃,如果有事,你就别吃了,我可不想让你死在我前面,与你生离死别的感觉,我今生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着眼神里透着温情,看着瑶瑶两腮绯红,要不是沾了黑色的粉尘,怕是要让袁轩猜到自己的心思。
瑶瑶帮着袁轩把腿放平,用手轻轻的拿捏几下,“这样舒服吗?”
“嗯,只要有你陪着,就是在地狱里面也是幸福的。”袁轩神情的望着自己的心上人,这个时刻,要是有对红烛该有多好。
“你的腿伤除了用药,还要进行康复治疗,这样以后才不会烙下病根,也能让你快点好起来。”她抬头环视山峰陡峭,自己的能力是绝对爬不出去的,不过袁轩是壮汉,又有些功夫,自然要费些气力,但绝对能上去的,“你身后是什么?”
“这是藤条,这里的环境想做绳子很难,缺少材料,而且草绳容易被山峰割断,还是用藤条吧,这样保险一些,到时候缠住你的腰身,我拉着你上去。”袁轩是个男人,自然要把准备工作做好。
“不知道阿娘现在伤心成什么样子了,我的死一定让她接受不了。”想起阿娘对自己的好,瑶瑶不忍心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掉,好歹让袁怀看上她一眼,也算是心安了。
“你还打算回去吗?那样的皇宫,到处都是陷阱,既然出来了,不如为自己而活。”
“当然了,我要的就是自由,只不过心里放不下阿娘,想着溜回去看看也好。”
“那倒是,我也离家许久了,也该回去看看了。”袁轩忽然想起父亲,心里也是惦记家里的。
柳娘在床上闭目养神,心里却惦记着卫青交办的事情,可是大夫一再交代,自己不能操心劳神,否则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这么大的年龄才有孩子已经是实属不易,若是再有一个闪失,自己就真的要抱憾终生了。
袁易让厨房炖了补品,在管家的搀扶下从外面进来,“柳娘,身体好点了没有,你怎么这么大意,有了身孕也不知道对自己好些,累了,大可以出来,难不成还要伤到孩子么。”
袁易话的语气充满关切,袁轩的出事让他伤心备至,倒是得知柳娘有孕,喜从心来,也起来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