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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对,以你如今的地位,这个玉镯子是看不到眼里的。”
“这就是物证。”柳怡把那件撕破的衣袖衣角拿出来。
怀尔起身跪倒在如碧身边,“回太后,这件衣服是奴婢的,主子好心将新宫衣给了奴婢,她身上穿的那件才是奴婢的,可是奴婢昨晚是在御花园的假山后听到有人私会,想过去看清楚是谁,不心被树枝挂掉的,不知道怎么在公主手上。”
“大胆的奴婢,居然敢诋毁本宫,以本宫的行为举止,在这宫里是有口皆碑的,母后,这些个贱婢,实在可恶,刚才如碧还承认是她做的,如今又成了她的奴婢所为,还望母后不要被这些坯子给蒙蔽了才是。”柳怡伶牙俐齿,势必要拿如碧问罪。
“怀尔不敢欺瞒太后,我们这些做奴婢,担心衣服送到浣衣局时,给弄混了,曾经在衣服里绣了自己的名字。”怀尔着,把如碧的衣领翻出来,上面果然绣着怀尔的字样。
“即便有你的名字,也只能明这件事情是你做的,一样要接受惩罚的。”
“且慢,公主,太后已经派人前往假山后查询事情真伪。”
“母后,这贱婢的是昨晚的事情,难不成还能等到现在,再了,有没有这样的事情都是两,母后何必大费周章。”
“公主有所不知,御花园假山后面,长久没有人打扫,也无人去哪里,所以,已经积下了厚厚的尘土,又经过雨淋雪裹,要是有人去的话,应该会留下脚印之类的。”柳怡一听,心里默念不好,另尚宫没有撒谎,她的对,是自己考虑不周,她故意走到如意的身边,翻动几下白绫,如意跟了她多年,岂会不知主子的意思。
如意连跪带爬到扑到在太后脚下,“太后饶命,倒是奴婢的错,昨晚,奴婢不心把公主的荧光杯给打碎了,担心被责怪,就撒了这个谎。”
“不对呀,如意,既然是你犯错了,那怀尔身上的这块衣袖是怎么来到雨花台的,从御花园的后山都这里可是有段距离,根据怀尔的描述,昨晚也是半夜三更,你到御花园去做什么。”
“不是昨晚拿到的,是今日晨起,奴婢心虚,到御花园去想办法,无疑捡到这块碎布,便想出这么个主意,原本想,宫里这么大,公主是不会查到的,没想到公主天资聪慧,竟然看出这是新作的宫衣,才查到了家人子身上,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隐瞒。”
“那柳怡公主今早去内务府传话,到家人子居住的地方赠送首饰,不过是掩人耳目,太后,老奴觉得应该奖赏公主。”另尚宫极具讽刺的语气让柳怡脸上阴一阵晴一阵,另尚宫看着如碧两腮上的五指印记,牙根都恨得痒痒的。
“母后息怒,是女儿管教无方,才被自己的奴婢欺骗,不敢得什么奖赏,一定严惩不贷。”
“这样刁钻不逊的奴婢,留在宫里也容易沾染他人,不如贱卖为奴,让她出宫吧,省的坏了宫里的规矩。”
“求太后开恩,奴婢只是一时被迷惑了心智,下次再也不敢了。”贱卖为奴,多半会被卖到妓院去,而且还是死当,根本不让赎身的,如意的魂都吓掉了半个,要是被卖了,自己的后半辈就毁了,她可怜巴巴求助的目光看向柳怡。
“母后,如意是女儿的贴身奴婢,想来也是女儿这几日脾气太大,让她有些敬畏,所以才不敢如实相告,依着她平日里的性子,根本不敢这样的。”
“是呀,太后,如意平日里虽谈不上本分,倒也是个忠心耿耿的奴婢,您要是把她打发出宫了,柳怡公主可是要难过的。”另尚宫酸不溜溜的几句话让柳怡怒从心生,却又无可奈何。
“来人,把如意带下去,杖刑十板子。”柳怡脸色气的铁青,生生是被另尚宫耍笑了,这口气不出,她誓不为人。
太后虚惊一场,救回如意,另尚宫清楚,只有如碧在前面给若碧挡着,才能让她慢慢的变得羽翼丰满,否则,太过扎眼,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尤其是汉朝的那位公主,更是位不好惹的角色。
太后一路上也不言语,回到宫里屏退左右,另尚宫上前叩谢,“太后,看来柳怡公主是对桌和如碧都有了戒心,要不然我们再定下一个不为柳怡公主所知的家人子,以备不时之需如何?”
“你一向谨慎对于威哈家的姐也不是很上心,这会子怎么倒是听你很在意这丫头,你也不是贪财之人,怎么就有了这层意思?”太后的耳朵里那里会没有人给她吹风,这后宫之中到处都是太后的眼线,即便另尚宫有意隐瞒,也不能等到太后知道真相,自己就真的处于两难的境地了。
“奴婢有一事隐瞒了太后,其实,进宫的威哈家的姐是我当年失散的女儿。太后还记得,在当年点验的尸体里,唯独缺了奴婢的女儿,经过多方寻找,奴婢终究找到了她,就是待选中的家人子。”
“怎么会有这么蹊跷的事情,你确定吗?”
“虽然还没有看过当年留在她身上的印记,不过奴婢觉得**不离十。”
“为万无一失,你去想办法察看她身上可有你们家当年留下的印记,如若有,哀家定会给她一个锦绣前程。”
“奴婢谢太后娘娘赏识,我们母女必定为太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起来吧,你陪伴哀家多年,这点事情,哀家还是可以为你做主的。”
阿荣从如意那里得到消息,慌不择路的跑进后院,“姐,奴婢有要紧的事情要。”
“什么事情大呼叫的,成何体统?”若碧微皱眉头,对于阿荣的冒失,她很是厌烦。
“如意找到奴婢……”
“赶紧去御膳房找到老爷安排的那个人,务必今天就把消息传出去,无乱如何要搞清楚太后口中的印记指的是什么,还有想办法让老爷去找找凤姐,这个时候业只有她能帮得上忙了。”
“可是姐,凤姐会帮咱们吗?”
“不清楚,我差点忘了那个二姨娘,让老爷去找她,也许能想到办法的。”若碧变得紧张起来,原来另尚宫如此对待自己全然是为了凤姐,这点倒是和凤姐的身份相符合,她本来就是捡来的,看来自己要时来运转了,只要拿定另尚宫这个人,就万事俱备了。
嫣儿、怀尔陪着如碧回到房间,如碧弹弹身上的尘土,“你们,我留在宫里是不是错了,刚安宁两日,就遇到这么大的麻烦,要不是奕心公主走时拜托另尚宫,我们怕是阴阳两隔了。可无功不受禄,另尚宫也不是个简简单单的人物,绝不会为了我,搬来太后助阵,我们怕是跳出火坑,又要入了狼窝的。”
嫣儿帮着她倒茶,怀尔去拿换洗的衣服,“主子,我和怀尔不论是跳火坑,还是入狼窝,都跟定你了,所以,您就是不为自己想,为了我们,也要打起精神,更不该被眼前这点事情给吓到。”
“太后有旨,威哈家的姐今日受了委屈,赏玫瑰汤池,请收拾一下,奴才已经准备了轿子,送您过去的。”管事的公公更是心谨慎,太后都这般的厚待,要不了多久就会直接封了婕妤,这样的来头可是得罪不起的。
阿荣诧异的问,“姐,该不会又要出什么事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收拾好衣物,我们过去吧。”若碧已经没有选择,入了这高墙,自由就是奢望了。
阿荣看到汤池,张大了嘴巴,“姐,好大呀,不愧是皇家,连个洗澡池都修葺的这般华丽,”水中的玫瑰花瓣飘了一池,一阵阵香气扑鼻,“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这样的花瓣。”若碧惊奇的问。
“回姑娘,这是瑶瑶郡主留下的温室里栽种的,在这里很罕见,不是一般人能得到这种待遇的。”伺候的宫女声回答。
如碧知道,这个时候另尚宫或许就躲在哪里,正等着验证她身上的印记,她努力找寻着自己的回忆,对了,凤姐身上却有一处伤疤,自己虽然没有仔细的看过,但是时候一起在自己的浴盆里嬉戏时,她曾经看到过,就是那个部位,她冷笑一声,你想看,我偏不让你看到,还有让人留有猜想才好。
若碧将褪去外衣,里面穿上纱衣,腰部的带子刚好遮住了另尚宫想要看到的那个位置,若碧试试水温,很洒脱的跑进池子里,才将纱衣从水中拿出来,整个过程直到沐浴完毕,若碧至始至终都没有将那块另尚宫一直期待的位置亮出来,然而,正如她想的,另尚宫有些疑惑了,她不敢肯定自己就不是她的女儿。
另尚宫疑惑的走在御花园,远处宫女们都在张灯结彩,家人子的遴选就要开始了,另尚宫已经没有时间在犹豫了,她只能将若碧当做自己的女儿,一切的事情都要等到以后查证了,她捏捏手里的印章,不管怎么样,瑶瑶是太后的女儿,袁怀也不会让自己的失望的。何况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的就会搞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