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们……到底要干什么？”杨康已经跟着杨晨转了两个来回了，四个人在一个赌坊里面转来转去，倒也没有碍着谁，或者，在赌坊里转来转去的人实际上还并不少，这四个人的来回走动，也并不多么显眼。
“嗯？你难道不是在选么？”杨晨稍稍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是没做好决定呢，这么多赌具，挑一个呀。”
“我……”杨康感觉自己的语言有些不顺畅，“我不会啊……”
“不会也没关系啊，都到这种地步了，难道还缩回来？”
“……”杨康沉默了两秒，他还真想“要不我们真的缩回去吧？”但在兄长的注视之下，这种话实在有些不出来。
“那我……随便选一个吧……”杨康相当为难地走到了一处骰钟前，相当简单的押注玩法，压单双，压大，压具体数字，可以是最不靠技术的一种赌具——当然，那些能够听声辨别数字的怪物并不在此列。
骰钟在庄家受伤转动了几遍之后，扣到了桌上，随后，便是周围人们将筹码放出去的动作。
杨康眨了眨眼睛，有点不知道自己应该选哪个方向。
“杨靖……那里面的东西，你看得到么？”杨康带着不确定的口吻问道。
而杨靖的回答也并没有让他失望——“你是在逗我么？有个骰钟盖着，怎么可能看得清楚嘛？”
“……”杨康抿了抿嘴，看着手中的筹码，一个就是十两黄金啊……
“先随便选一个试试吧。”杨晨在一旁用鼓励的目光看着杨康。
“话你哥鼓励的方向出错了吧？哪有鼓励自家弟弟去赌博的啊？”杨靖吐槽的声音在杨康脑中响起，让杨康的嘴角稍稍抽搐了一下。终于还是迟疑着将一个筹码放到了代表“大”的区域。
“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啊！”庄家扯着嗓子吼着，然后用力将骰钟提了起来，“三三五，大~~”
“……”杨康迟疑着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两个筹码，自己三天前拼死拼活，甚至还动用了杨靖的力量，最后也一身伤痛，这才一百点完成度罢了，现在，就这么两三秒钟，自己只是轻轻丢了个筹码，就赚了十金？
“呀，运气不错呢。”杨晨在一边用并不怎么多么赞叹的口吻出了赞叹的语句，“要继续玩么？”
“……”杨康摇了摇头，颇有点赢了这十金就走的感觉——在他看来，能够像在路边捡到一样的赚到十点完成度，真的已经是参天之幸了，继续奢求这种幸运，那实在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也好，我们换个地方吧。”杨晨这样着……
……
一盏茶时间里面，杨康真正将赌坊里面的大众游戏都玩了一遍，这种平民化的游戏都不会有太过繁复的规则，当然，杨康每次都是丢出一个代表十两黄金的筹码，也的确有些震撼力就是了。
不过，当杨康第一次输掉的时候——好吧，就是杨康开始玩第二个游戏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把这次试炼任务的希望放在自家兄长那里了，那些需要技术的游戏——他甚至连规则都还不知道，他玩过的，那些完全靠运气的游戏，也没有任何把握甚至无论是从理智上还是感情上，杨康都并不多么奢求自己能够运气爆发——他更多是希望自己修炼突破的时候能够运气爆发，一发通过……
从某种意义上来，那时候，杨康就已经没有将赌钱当作完成试炼的方式了。唯一支持他继续赌下去的动力，差不多也就杨晨时而看过来的鼓励目光了。
在这种情况下，杨康也是有输有赢，剩余的筹码也停留在了四十七枚的数量。
这时候的杨康真的已经有离开的想法了，运气什么的……他对金钱实在没多少敏感力，三哥如果用来帮自己作弊，那或许自己还真会不知所措，但若仅仅是输掉了三哥几十两黄金——毕竟是杨府子弟，对钱币的单位感觉都停留在“金”这种普通人一家一个月都不一定用得了的单位上，大手大脚惯了，自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哟，哥，要不和咱玩一把？”一个颇为粗犷的声音从杨康身后响起，连带着的，将杨康极周围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杨康转过身看了看话的那人，三大五粗这个形容词用来形容他可谓相当合适，留着锃亮的光头，上身穿着一件并不崭新，但看起来特有精神的马甲，露出的手臂和胸腹都是一块块的肌肉，让人光看看就能感受此人的强壮。
除此之外，要吸引人眼球的，自然便是这光头身上的伤痕了——左眼戴着眼罩，头上，露出的上身皮肤上都还有着各种蜿蜒的伤疤，配合着光头强壮的身体，有一种别样的压迫感。
杨康将目光转到了光头面前的桌上，那摆满一桌的赌具居然他还有些印象——麻将……
当杨康还不大的时候，好吧，杨康现在其实也还不大，那我们将时间定位得更精准些，当杨康的母亲还没有去世的时候，杨康作为一个并不多么外向——好吧，就是作为一个不善交流的孩子，几乎每天都缠在其母亲身边。
而杨康的母亲，自然也不能把全部时间都花在儿子身上，她还有些自己圈子里的事情要去处理，并不多么让人意外的，一群足不出户的妇道人家，剩下的娱乐方式，或者，交流渠道，差不多也就剩打麻将了吧……
不得不承认，一来二去，杨康还真的看懂了麻将的运行机理——他几乎不能理解，这么简单的机理之下，到底是拿什么东西吸引家中一大群长辈的，到现在都不知道。
言归正传，这时候的杨康其实真不怎么想答应光头这个邀请的，不过三哥鼓励的话语已经再次想起在了耳边——“试试吧，不定就赢了呢。”
“……”杨康沉默着叹了口气，心想着早知道应该快点输完才好吧，不过这可实在不能怪他，他玩的那些游戏还没有到能够凭借实力的地步，运气不让他输完，他还能抱怨这不顺他心意了？
杨康并不情愿地上了桌，面前的麻将已经摆放整齐了，不过那光头还是稍稍问了一句：“咱玩点啥？牌九，骰钟，麻将，随便挑~”
“就麻将吧。”杨康并没有多少迟疑，他当然知道，只要是赌具，就能够有技巧一，但像骰钟什么的，对他来就是个赌运气的游戏，牌九什么的他当然也知道有规律，但毕竟没有涉猎过……所以这样看来，他的选择从一开始貌似就只有麻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