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交流可以称得上有些虎头蛇尾，毕竟一般来，若是开头实在开得太过漂亮，无论中间承接得如何有功无过，都会给人一种隐隐的虎头蛇尾的感觉，当然，这或许还要涉及到第一映像之类比较复杂的东西，这里当然只是浅谈辄止罢了。
而在此处，让交流变得虎头蛇尾的根本原因，开头实在让人兴致高昂还仅仅只是原因中的一部分，甚至可以只是一部分；让这一席话可以定义为“虎头蛇尾”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杨康寻找话题的能力实在惨淡得惨淡了些——是的，因为实在很惨淡，所以要形容两次。
杨靖对这次交流是怎样思考的，杨康并不多么清楚，总之他是觉得这次交流也算圆满完成任务了——至少杨靖在和他交流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隔阂了——事实上杨靖和他交流的时候，就从来没有表现出隔阂的……不过既然杨康这样想着感觉更好些，那便让他这样想着又有何不可呢？
和杨靖了一路没营养的话，自然而然的就没怎么和监督者话，不过监督者一直都一副和杨康有得一拼的死人脸，所以并不能他对此有多么不满。
当然，途中也不可避免地遇到了正在往断妖关方向过去的车队，杨康驻足凝望了那个车队一段时间，然后平静的选择了——绕路。
相当简单的原因，所谓“绕路”也不过是下了官道，往垂直官道的方向走几十米，然后继续沿着官道的方向前进，等和车队错过了便继续回到官道上前进。
这样所需要额外花费的时间也不过两分钟——相比去和车队人们寒暄，告罪，最后再离去，这之间节省的时间就太多了。
杨康抱着这样朴实的想法错过了车队，再次走上官道，往承天都的方向走去。
……
抵达杨晨的制衣铺时，杨康都还没有感受到腹中饥饿，这让他有些恍惚感觉，这种感觉他实在不是第一回感受到了，这种发生了好多事情，结果却没有过去多少时间的感觉。
将这种感觉甩出了脑袋，杨康跟前台的掌柜示意了一下，然后走进制衣铺的内堂，找到了正伏案工作的杨晨。
站在内堂的中央，杨康突然感觉有些不自在——这很正常，要知道现在正是上班时候，伏案工作的人可不止杨晨一个。于是就相当尴尬地出现了这样一个问题——
杨康明明是来找杨晨帮忙的，在这种几乎凝滞一般的气氛之下，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下一步了的感觉。
颇为不适应地环顾了一遍，杨康颇庆幸地在墙边找了一把椅子，放到了杨晨案桌跟前，然后坐下。
“呀，是你来了啊。”杨晨的声音颇有些惊讶，仿佛是突然才知道杨康进来了一般——当然这也的确是事实就是了，内堂之中人来人往，若不两句话，在所有人都伏案工作的时候，谁会特意关注是谁来了？
“……嗯。”杨康有些讷讷的应了一声，言雁曾经跟他过，杨晨为他的试炼已经开始做准备了，但这种事情自己到底要怎么开口呢？虽然杨晨对他一直都是如兄长一般，但即便如此，这种事情对杨康来，难度着实还是高了些。
“来得正好，我正打算差人找你呢。”好在杨晨并没有让杨康纠结太长时间，立刻就接上了话，他从腰上解下一串钥匙，打开抽屉上的锁，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折章，好好看了一番，一边若有所思的点头，作思考状。
“啧……”杨晨一边看着一边咂了咂嘴，“起来，阿康你是属于那种相当坚持自己信念的类型哈~”
杨晨一边着一边如品味般的咀嚼着自己的言辞，“如果我让你用取巧的方法通过试成年礼试炼的话，你多半是要反对的吧？”
“先别话，听我完，”杨晨甚至视线都没有转移过一分，便制止了杨康张口欲言的行为，很显然，他对杨康的打断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如果我用悦的情况来刺激你的话，你会使用我给你提供的方案么？”
“我同意。”杨康趁着杨晨特意为他留出的空隙，平静的回应着。
“倒也正常，不过我觉得你这样应该是不知道我想的是……啥？你同意？”杨晨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折章，很显然，这时候的他才意识到杨康的回答和自己的预想并不一样。
他将目光转到了杨康身上，仔细打量着，犹如第一次遇见这个弟弟一样，“你居然会同意？这两天脑袋受伤了么？”
“……”即便是一直保持着死人脸的杨康一时间也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抽搐了两分，但这时候的他却实在有些不知道该些什么，难道告诉三哥，自己听过了杨靖的一些想法，明白了现在时间对自己的珍贵？
一时间，杨康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杨晨的问题了，虽然他并没有仔细思考过暴露出杨靖到底意味着什么，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并不想暴露出杨靖的存在——就算是对杨晨也是一样。
“我在执行第一个任务的时候遇到了砚侍姐。”杨康感觉身体一轻，杨康附身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她跟我了一些关于你布置的事情，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真切的体会到了任务的困难，中间又经历了一些其他事情，我明白了成年礼试炼对我来的难度，甚至可以不夸张的，若没有外力的帮助，我可以确定，我过不了成年礼的试炼，就算第一关都过不了——当然，上缴水行元晶并不在我的选项之中，所以，三哥，帮我，求你。”
“哈……”杨晨怔怔的看着杨康出如此有条理的言辞，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失笑一声，脸上倒是少有的泛起了欣慰的笑容，倒是颇有些语重心长的道“世家的存在，不正是因为一个人不能将任何事情都办到么？以你这不怎么话的性子，有问题了，不来找找谁呢？这些我也就，什么时候有空了，还是得出去交些朋友……哎，这些话也算老生常谈了，你自己考虑吧，那就先按照我的计划进行了，监督者在么？”
“……在门外”杨康感觉身上的轻松感觉收起，知道是杨康收起了附身状态，有些迟疑地回答道。
“这样就好，”杨晨莫名地赞了一声，“去@#客栈，租一间双人房，尽量让你自己一直都在他视线范围之内，等准备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我会亲自来叫你，在此之前，尽量别到处跑。”
“嗯。”杨康点头应是。
“那还不走？”杨晨看着杨康还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了疑问的神色，“还有其他事情么？”
“嗯……”杨康感觉喉咙有些发堵，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来，“我不需要做些什么准备吗？”
“不用，好好呆着就行。”杨晨平静地着，“好了，没事就可以走了，我这里要处理的东西还多。”
“嗯。”杨康点头应着，将椅子提起，放到墙边，离开。
……
已经是杨康的身影离开门口好一段时间之后，杨晨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敛去，剩下的只是沉重，他的思维从谈话中途就一直被另一个问题抓住了心神——自己有跟砚侍过这件事么？
杨晨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刻了起来，真算起来，这种现象好像在这两个月里面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呢。
真是自己的错觉？这个解释甚至连自己都服不了啊……还是……
杨晨脑中闪过一个他实在不怎么想承认的可能，但若那个猜测真的成立的话，杨康的那个请求该怎么办呢？毕竟只是俗世军权，可绑不住一只决意要翱翔的凤凰啊……
想到这里，杨晨还是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虽用在这里有些不伦不类了些，不过毕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自己指手划脚的余地也是有限吧，甚至从另一方面来，砚侍跟了自己这么久，自己就算没有像杨康对悦那样执着，难道就没有把她当半个妹妹看么？挡在她面前，或许自己也不会痛快啊。
杨晨只感觉自己脑袋有些痛，算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杨晨颇有些破罐破摔的想着，从抽屉里拿出刀，缓慢而坚定地将左手中的折章割得粉碎，将残页都扫进了一个瓷碗里，拿出火褶子，亲手火化掉，将灰烬都打散了还不算，连剩下的灰烬都用水兑在一起，饮下口中，这才继续处理桌上的件……
对了，虽然知道能够立刻看到这里的人不会多，甚至有没有都是问题，不过还是稍微解释一下吧，关于昨天没有更新，嘛~那是因为断电了……这是真的，莫名其妙的断了三个时，让人各种意义上的蛋疼了好些时间，嘛，过两天补上吧~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