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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封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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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帝的圣旨下得又快又急,傍晚时分康和东亲自到梁府宣读圣旨。

梁渊设了香炉领旨,康和东眯着双眼,笑容可掬。“梁老爷,这道圣旨是下给府上姑娘的,还望请了姑娘出来接旨。”

梁渊心中一堵,闷得不出话来。康和东这老阉人是亲眼看着他爬上安定侯的爵位的,又亲眼看着他摔下来。再相见时,一人仍是高高在上的内侍总领,一人却是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这其中滋味也是不清道不明的。

海桐很快从西院回来,拉长了脸,声:“姑娘正睡着呢,叫也不醒。”

梁渊一窒,便觉心中怒火汹涌,厉声道:“也不看是谁在候着,公公事务繁忙,是你我耽搁得起的麽。”

海桐被他一吼,怔住了,垂着脑袋不吭声。

康和东半拉着嗓子,慢条斯理地:“圣君了,不可搅了姑娘清梦,咱家便在此候着,姑娘啥时候醒来,咱家啥时候宣旨也不迟。”

梁骞凤眸微勾,薄唇轻翘半分,道:“她恐怕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康爷若是信得过,不妨由梁某人转达。”

康和东正欲拒绝,冷不防被他瞟了一眼,心肝眼儿都颤了颤,暗叫好可怕的眼神。再定睛看去,他却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方才那一眼不过是他眼花了。“将军既然这么了,咱家也不好推辞不是,如此便劳烦将军了。”话间便将那绣龙纹圣旨递到梁骞面前。

梁骞接了,摊开,面色却逐渐变得铁青。

“将军,三日后,三月初三还是咱家领人来接姑娘入宫。”

梁冀听罢,几步跨到梁骞身边劈手夺了他手中圣旨,上头赫然写着:梁府姑娘梁静好,秀外慧中,温良贤淑,朕得以一见,惊为天人,钦封贵人,三日后入宫。他震惊之下已然忘了身份,丢下圣旨匆匆往西院里去了。

怀珠正伺候着姑娘,听到院中吵闹便开了窗子探看,却见梁冀梁骞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院子,皆是神态肃穆,俨然忍着极大的怒气。她匆匆赶到二人面前,欠身道:“将军、公子,姑娘正睡着呢。”

梁骞剑眉竖起,凤眸中寒光闪了闪,负手在背后,几欲将手中圣旨捏得粉碎。

梁冀毫不顾忌,躲开了怀珠的阻拦,闯进屋去。屋里着熏香,他鼻头灵,却一下嗅出了桃花酒的味儿。再看一眼静好,她面色潮红地伏在案几上,青丝零散,俨然是醉了。

他知她平日里滴酒不沾,这桃花酒珍藏了数年也不见得拿出来,今日却喝得酩酊大醉,定是心中愁绪难忍才借酒浇愁罢。他心中钝痛,大叫一声折身而去。

梁骞心中亦是愁闷,负手而立。

又过半个时辰,静好幽幽转醒,眉心里一阵刺痛,她抬手揉着,才发觉屋里竟还立着一人,身材颀长挺拔如青松翠柏。她嗓子眼儿里一痒,哑声喊道:“阿骞。”

他折身回来,她面上潮红未退,双眸湿漉漉地盯着他,像受惊的鹿一般。喉头一滚,只觉得浑身燥热不已。几步走到榻前,极快地找到壁上的柳叶儿,用劲往外一抽,轰隆声响起,软榻前便出现一个方洞。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入方洞中,自己随后便跟着下去,又极娴熟地在密道中找到另一片柳叶儿,同是往外抽了一下,那方洞又轰隆隆地合上了。洞口一合上,密道便全黑了。

静好心中一惊,身子已被推到石壁上,随后他温热的唇便压了上来。他又凶又狠,死死地噙着她不放,任她挣扎不脱,最终瘫软着妥协。

“,你何时招惹了穆奕晟!”他微喘着,一手扣在她右侧脖颈上。

静好怔然,穆奕晟是元帝的名讳。

“你这样的姿色,他对你动心思也属常事。”他眸中精光褪尽,赫然显出一抹悲凉,脖颈上的手改扣为抚,动作虽轻缓却丝毫不见温情。

她又气又急地问:“我避他且不及,如何能去招惹于他。究竟出了何事,你为何要这般?”

梁骞低低地叹息,将手中圣旨交到她手上,缓缓地道:“元帝刚下的圣旨,要了你入宫。”

静好心中震惊不已,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觉得心中像被堵了什么似的闷得厉害,可同时又似乎有了解脱的痛快与侥幸。她思虑片刻,低声:“这世间,福兮祸兮原就逃不掉,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梁骞咬牙道:“我拼死也要护你周全,你只需好好呆在我身边。”

她却缓缓地摇头,软声道:“阿骞,我知道。”天下权势,美人江山,自古多少男人的梦,她愿与他比肩,愿成全他的追逐。“棋子便该安分呆在棋局中,我不怨你。”

梁骞心头一冷,眸色晦暗难辨,一把扣住她的下颚,咬牙切齿地:“你以为是我要逼你入宫?”

她别开眼不看他,樱唇微翘,波澜不惊地回答:“阿骞,这样的事儿你不是第一回做了。”

他愕然,双眸紧凝着她。

她的眉毛弯而细,双眼大而亮,鼻子巧却高挺,双唇红且润,此时生了气微抿着,水光润泽。他只觉得喉头发紧燥得厉害,全身各处都叫嚣着要将她拥入怀里好生疼惜一番,尚来不及阻止邪念,长臂一伸已然将她勾入怀里。

她竟不躲闪,仰着头倔强地瞪着他。

他略略低头,迎上她的唇,心翼翼地辗转品评着。仿佛是最甜美的蜜汁,仿佛是最芳香的花瓣,又仿佛是最香醇的美酒,他觉得自己就要溺死在这美妙的滋味里了。她挣扎着躲开,嘴里呜咽不成词句,越挣扎他的手掌箍得越紧,似乎就要把她的腰肢折断了。

手底下是纤细的腰肢,唇齿之下是绵软的唇瓣,耳畔是婉转的轻哼,他眸中火光烈烈,喉间一声急喘,一手便要探到她的袄裙里去。她一手按在他手背上,止住他的动作,全身却已酥软,倚伏在他肩头轻喘,胸脯起起伏伏。

梁骞粗喘着,哑声道:“静好,你信我。”

静好不吭声,连呼吸都压抑着,极轻极缓。他将她松开了,退了两步,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眸,乌黑的眸子有些涣散。他心疼地摸摸她的头发,软下声来,“此前是我不好,你信我,此后我绝不叫任何人伤了你。”

她只缓缓地仰头,对上他点漆般的双眸,弯起唇角,缓缓道:“阿骞,不必。”

他颓然闭眼,忽然便懂了梁冀的悲凉。

他以为等她再大一些,等自己再强一些,到那时他便能护她不受伤害,却不知道等待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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