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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你是不是男人

月老师哥:师妹不下嫁,第20章 你是不是男人

翌日,苍子霁是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醒来的。上嗦蛐箐身下是一片干净的洁白被褥,身上还盖着上好的印花丝绸棉被。若不是周围狭窄的空间和耳边嗒嗒的马蹄声,他还以为自己这是躺在王府的寝殿里呢。苍子霁还算反应灵敏,立马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兜里面的银两还在,这么说不是谋财咯?他记得自己明明是在潇湘楼里为等某个破乞丐而喝得烂醉,现在却不知道在这破马车里面躺了多久,要被劫持到哪里去。

苍子霁在心里暗自咒骂着自己王府里面那群饭桶是越来越不顶用了,连自家主子被人劫走了都不知道。等他这次回去一定好把那群人全给打发倒马桶去。他发泄完后,宿醉的脑袋又隐隐作痛起来,四下打量了番这个平凡的马车,苍子霁开始思索着到底什么人那么大的胆子敢劫走王宫贵族?!

马车后面堆放的都是些平平常常的杂物,两边倒像普通马车一样开了两扇不大的窗户,苍子霁在尽量不惊动赶车人的情况下,偷偷的捞起了窗帷,道路不宽,但十分平坦,周围是密密麻麻的树林,不时传来几声鸟鸣,似乎已经不处于京都地带了。苍子霁一点也不认识这个地方。

“二爷既然已经醒了,就过来喝杯茶水吧。”马车前方传来一个温润动听的声音。

苍子霁掀起窗帷的手一抖,回头嘿嘿的笑出声来。“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花宫主啊。”

他捞开中间横挡着的帘子,这才明白,原来这马车分为前后两间,中间用纱帐隔开了。自己刚才躺的拿出便是放杂物用的,而前面这半间就如同平常的马车一般,上面堆放了上好的棉花垫子,花无殇正坐在一边,冲中间的小木桌上摆放茶杯。

苍子霁睡了那么久,后来又被花无殇用了迷烟,这会儿才醒,嗓子自然干渴难忍。见花无殇给自己倒好了一杯清茶,他自然不客气的坐在了对方对面,端起茶杯就是一口。好在马车走的是官道,并不颠簸。苍子霁这才没把茶水洒得到处都是。

花无殇似乎看出了对方一杯根本就不够解渴般,在苍子霁放下茶杯的下一刻,拿着茶壶又为他添满水。如此重复三次后,苍子霁也终于缓过了劲来。见对方一只看着自己喝,难免有些失了礼仪。

苍子霁轻咳了一声,面上微红,“有劳花宫主了。”

“二爷客气,叫我无殇就好。”花无殇倒是不甚在意,见对方不再口渴便收好了茶壶茶杯。

苍子霁见他由始至终都只摆出来了一只茶杯,这会儿又都收了回去,心中暗自惊讶。抬头见对方乌丝秀丽,恍如初见,只是那好看的面庞此刻白纱轻罩,挡住了本来的模样。想来,花无殇容貌瑰丽,未免行事不便多生纠葛,便用纱布遮挡了起来,苍子霁这才明白似的的挪开了目光。

“那无殇可否告知在下,咱们这是要去往何处啊?”苍子霁已经完全没了刚开始的担惊受怕,比起被人劫走,他此刻似乎更关心的将要同美人一起去往何处游山玩水。

花无殇轻轻一笑,解说道:“二爷似乎忘了。您让自己的属下把我百花宫教众抓的抓,杀的杀,逼得无殇在京都再无落脚之处,这会儿也只能请二爷移驾到无殇的本家去小住几日了。”

百花宫的本家?那不在苍宇边境去了?!苍子霁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想抓花无殇引曲飞旸出来来着,后来曲飞旸自动出现找他后,他倒是忘了那事,感情百花宫已经被他那批手下逼到了这般地步?不错不错,真不愧是护城精兵,比自己府里面那群饭桶管用多了。

他自己在一边感叹着,似乎一点也没有将人家逼得走投无路的罪孽感。花无殇那双露在外面的勾人眸子瞥了他一眼,别有用心道:“二爷害我如此,似乎并不担心个人安危啊?”

苍子霁这才背心发凉的干笑道:“嘿嘿,无殇说笑了,这完全是一场误会,等我回去立马把人给你扯下来不就得了。”也幸亏苍子霁浪荡了花丛那么多年,装蒜敷衍的本事一点没落下。

“何况能与无殇这样的美人一同游山玩水,我期待都来不及,又怎会担心无殇会对我不利呢,哈哈!”鬼知道,其实他现在已经在打怎么不动声色逃跑的主意了。

花无殇大度的并未戳破苍子霁的话,只是静默无声的坐在一边开始闭目养神。苍子霁连忙收起自己突兀的笑声,满脸的尴尬。两人一路安静无声的行至城镇,突然被一队守在城门的官兵拦住了去路。

苍子霁心里正愁得厉害,此刻见了官兵就跟见了自家爹妈一样亲厚。这边还轮不到他开口说话,花无殇便适时的睁开了眼睛,苍子霁只感到身上一疼,便全身一软便没了力气。好在对方留了情面,居然未点他的哑穴。

花无殇接过苍子霁倒下的身子,冲他耳边低声道:“看来二爷也并不如刚才所说的那般,期许着和无殇一起游山玩水呢。”说完另一只手轻轻放在了苍子霁的脖子上,“无殇也不求别的了,只希二爷明白无殇的一番苦心,别说错了话才是。”

苍子霁面上一僵,堆在脸上的笑容立马夸了下来。虽然有机会能卧在美人的怀里,肆无忌惮的闻着美人身上的寒潭幽香,但美人现今化身如蛇蝎,苍子霁就有点敬谢不敏了。说到底,任谁此刻被掐着脖子威胁,也没了插科打诨调笑的心情。苍子霁真能在心中不甘的叫骂,靠!有功夫的人了不起啊,动不动就点人家穴道。

很快马车便停了下来,前方传来驾车之人的声音:“各位大人,我们是进城寻医的普通人家。”

“让开!京都那边丢了人,我管你普通人家还是达官显贵,只要是个人,就算是个死的也要给我查!”那守城的官兵倒是一点不客气。拍开了驾车之人递上来打点的银子,手中拿着副画像赫然是苍子霁的模样,吆喝着车上的人都出来挨个检查。

苍子霁心下开心,想必那些官差只要见到了他本人,自然会认出他的身份。没想到自己一失踪,京都里面就开始找人了,不得不说这办事效率真心不错。

那驾车之人似乎还在为难,花无殇便捞开了车前的窗帷,声色凄然道:“各位官差大哥,小女子相公身染顽疾,重病在身实在不宜移动,可否让诸位大哥通融一下。”

花无殇本就貌美如花,甚似女子,此刻轻纱蒙面,乌发随意披散肩头,声音又故作婉转,倒是装得一副上好的贤妻人妇模样。那带头的官差见他怀里搂着一个瘫软无力的男子,便探头看了进去。花无殇见状,掐在苍子霁脖子上的手微微使力,苍子霁立马感觉呼吸不顺,满脸通红的咳嗽出声。

官差惊闻,果真见那妇人怀中的男子满脸红疹,奄奄一息,一脸病人膏肓的模样。难怪那妇人要蒙纱遮面,指不定是什么传染的重病,官差连忙摆了摆手,冲身后的人喊:“放行。”

直到窗帷放下,花无殇这才收回了掐在苍子霁脖子上的手。转而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帮苍子霁顺气。

苍子霁好不容易顺过气来,连忙冲那心狠手辣的美人吼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不然那些人明明看到了自己,为何会不认识自己?苍子霁已经顾不得刚才险些被对方掐死的危险,只觉得错过了这次机会,自己以后再难逃脱。

“没做什么,只是找了些让你皮肤过敏的药粉,洒在了二爷的脸上而已。”花无殇不为所动淡淡的道,顺带着解了对方的穴。

苍子霁立马满脸诧异的坐起身来,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手上传来坑坑包包的触感,残忍的告诉着他,此刻的脸上全是大小不一的痘痘。苍子霁风流花丛全靠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和一张温柔贴心的俊脸,如今这种被毁容般的对待让他身心受挫,立马“啊”的一声惨叫出来。

守城的官兵听闻那远去的马车中,传来一道嘶身力竭的惨叫,都满脸同情的摇了摇头。

顶着一张满脸红豆的脸,苍子霁此刻的心情郁结难欢,和花无殇一同下车入住客栈时,见那一直在驾车之人居然是潇湘楼的老板花楼月,那张布满红疹的脸上青一处白一处的,要多难看就多难看。那花楼月平日里说话都带着娘,如今一路上都正儿八经的说话,反倒让苍子霁没有识别出来。这会儿会那么生气也情有可原,毕竟谁也想不到潇湘楼老板会是百花宫的教众。

“难怪都姓花,原来都是百花宫的,凑在一起狼狈为奸。”上楼的那刻,他还忍不住冲着花楼月讽刺一番。花楼月倒是脾气好的冲他笑笑,一口一个“姑爷上楼小心”的招呼着他。

他和花无殇依旧扮演夫妻,自然要夜宿在同一家房中,这也绝了苍子霁妄图趁夜逃跑的念头。

偏偏那花无殇也不知道练了什么邪功,晚上也不睡觉,就在床上打坐,不时的头顶上还冒股青烟,满头大汗十分痛苦的模样。吓得在场的苍子霁一愣一愣的,就怕他一下子练功练到走火入魔,一不小心把他给灭了。先前还觉得有功夫的人了不起,这会儿却觉得练功夫的人不容易。

房间里唯一的床被花无殇占了,苍子霁只能趴在桌子上做冷板凳。好在花无殇这个大魔头还算有些良心,扔了一床棉被给他取暖。不过这可勾不起苍子霁对他一丁点的感激之情。难为苍子霁从出生到现在从没受过这般的苦,这会儿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还要提防着花无殇走火入魔不说,自己这边稍微有个响动,那床上的人就跟触屏了什么机关似的,睁开一双嗜血泛红的眼睛盯着自己。

苍子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冷汗直冒,直到花无殇那边又闭上了眼睛,他才缓过气来的揉着自己的心窝子。整整一夜,苍子霁都是这么一惊一乍,担惊受怕的熬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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