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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皇后娘娘,也只有凤昭仪了,难不成会让我一个外姓人登堂入室嘛,皇后娘娘大可放心,现在的局势,太后处理起来都有些难的,更不要是凤昭仪了,我们只要把她推到前面,您的地位不但稳固了,而且等到凤昭仪不行退后的时候,皇后娘娘再站出来,我想事情就容易解决的多了。 ”柳怡话的神态,让紫楚渐渐地清晰,她想干什么,而自己无疑是引狼入室,现在想退出,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
外面敲了三更天,吴尚宫赶忙,“二位主子,该走了,不能再拖下去了,要不然太后该起疑心了。”柳怡迅速上前一步,挡住紫楚的去路,紫楚的犹豫让柳怡必须当机立断,“皇后娘娘,我们是一条船上的,难道船沉了,我还会活着吗?”她的言外之意无非是要暗示紫楚,懂得深陷淤泥,已经无法自拔的道理。紫楚迎上她的目光,一瞬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顺从的点点头,柳怡脸上浮现着得意的笑容。
太后感觉一阵心痛,从睡梦中醒来,另尚宫老泪纵横的跪倒在床边,声声的呼唤,让太后长叹一声,悲从心中来,看到奕心遗容的瞬间,让她才明白,她是那么在乎这个女儿,那么喜欢这个女儿,而自己已经再也没有时间去挽回这些了,女儿就这样走了,如碧也未能留下来,心里就更加愧疚女儿了。
她闭上眼睛轻声问,“奕心的后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太后,老奴都安排妥当了。”
“你们都下去吧,哀家想一个人静一静。”另尚宫屏退所有的人,自己是最后一个出来带上门的。
太后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奕心时候的样子,这孩子的脾气坏,和自己是脱不了干系,如果当时自己能看清形势,面对现实,也就不会因为瑶瑶的丢失而耿耿于怀,才将奕心抛之脑后,没有顾忌孩子的感受,如今想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现在已经知道瑶瑶还活着,可是奕心却是真实的去了,她不可能像瑶瑶那样侥幸的活下来,太后心里的愧疚开始蔓延,直到让她无法呼吸,她才猛然醒来,想起来坐坐,可是身体却是僵硬。
另尚宫听到声音赶紧从外面进来,“让奴婢帮您一把吧。”
“哀家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太后大惊失色,这个时候,自己即便再难过,再伤心,也绝对不能倒下去的。
面对太后痛心疾首的质问,另尚宫知道瞒是不可能的了,她坦然把实情告诉了太后,“御医您是急火攻心,伤到了肝脏,短时间内可能会影响到您的行走,但是吃了药,有个十几日,便可以恢复的。”
太后颓废的靠到后面,怎么办,朝堂之上不可一日无主,皇上不在宫里,又不能让大臣和那些个虎视眈眈的王爷们去治理,她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丧女之痛还没有过去,又要面临这样关键的抉择,这就是皇家与百姓家又一点不同的地方。
“禀太后,皇后娘娘和柳怡公主来了。”
“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让她们进来吧。”太后靠在枕头上,示意另尚宫坐在床边,她点点头。
“儿媳女儿见过母后。”
“都起来吧。”这两人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了,看这架势,今晚绝不是单单来探病这么简单的事情,太后是何等人物,柳怡的心思,她一眼便能看穿,只是紫楚参与进来,让她很是费解,处理柳怡不难,可是紫楚,即便是犯下了天大的错事,她也只能是睁一眼闭一眼,这或许就是柳怡故意要拉上紫楚的缘故,太后不动声色,等待着她们下面要的话。
“儿媳听闻碧良人出事,,奕心妹妹的尸体也运回来了,惊魂未定,也是伤心不已,可事已至此,母后还是凤体要紧,节哀顺变吧。”紫楚的眼睛告诉太后,她是真心来探病的,也确实为了如碧的死而惋惜。
“是呀,母后,平日里,我与奕心妹妹也是要好的,毕竟这宫里也只有我们是亲姐妹,没想到妹妹竟然走了这一步,让我这个当姐姐的心里难受,要是能经常陪着妹妹话,也许就不至于让她走到这份上,都是柳怡考虑不周,还望母后责罚,这样女儿的心里也能好受些。”柳怡无疑而问是猫哭耗子,可太后却拿她的假慈悲没有一丁点的办法,她望着柳怡的目光是那么的困惑,为什么死的是奕心,而不是柳怡。
另尚宫注意到了太后的愣神,她将桌上的茶水端到太后面前,“太后,皇后和公主跟您话呢。”
“哀家不想喝,放下吧。”太后用手里的锦帕轻沾双眼,她必须坚强起来,即便是为了死去的奕心,她也要这样去做,“哀家心里难受,奕心这孩子虽然生性调皮难驯,可是本性毕竟是好的,本以为女儿嫁出去了就一定会幸福了,不想天有不测风云,奕心就这么走了。”
“母后别难过了,身体要紧,皇上出宫至今未回,朝堂之上的事情还要仰仗母后呢。”柳怡本想等着紫楚先,可紫楚坐在那里,只是一味的摸着眼泪,哽咽的无法开口话。
太后凝神的看着柳怡,“你们是先去寒月宫后过来的,还是直接来的哀家这里。”
紫楚神色一下慌张起来,支支吾吾的,柳怡心里骂道,真是个不争气的家伙,关键的时候掉链子,本想着不能让太后看出自己的心思,这下子可好了,紫楚不能当枪使,只好自己来了,“母后,我们本来已经到了寒月宫的外面,又得知您病倒的消息,所以赶忙过来,还不曾进到寒月宫。”柳怡回答的天衣无缝,有理有据,太后早就知道这个丫头伶牙俐齿,狡辩之词颇多,她不过是想试试,紫楚是否真的也想骗她,还好,紫楚根本就不想参与这件事情。
“哀家有些倦了,你们回去吧,到寒月宫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尤其是你柳怡,紫楚对宫里的事情还不是很熟悉,你要担起来了,晚上守夜的事,就由你亲自去办吧,念及你们好姐妹一场,临走前,在陪陪奕心吧。”太后故意出了个难题,就是要让柳怡心里不舒服。
柳怡嘴上不,心里气得要死,出了大门,她开始埋怨,这个老妖婆摆明是故意整自己,不管了,去就去,难不成还会诈尸嘛。
紫楚进宫以后,并没有与奕心有过什么交情,只是听人讲起过,奕心的脾气刁钻古怪,很喜欢捉弄别人,自己初进宫,不想惹出啼笑皆非之事,更何况奕心已经出嫁,与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过节的。至于柳怡,要不是这次想借助她的手除掉凤昭仪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不会出此下策,现在看来,她是大错特错了,柳怡远比她想象的要难对付的多。
奕心静静的躺在棺材里,已经穿戴整齐,按照老话,此时已经是僵硬了,紫楚心虚的看了一眼,赶紧将头低下来,根本不敢再去仔细的看,更谈不上伤心。如碧的尸身已经被火烧过,只能用白色锦帕遮盖其的容颜。
柳怡鼻子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在嘲笑她的胆怯。
她从容的走上前,轻蔑的看了一眼棺材里的奕心,嘴角挤出一丝不懈的冷笑,“想跟我斗,你还嫩着呢,来人,把公主的灵堂布置妥当,留下公主生前伺候的贴身奴婢,三班交接,这里不能缺人,还有凤昭仪身怀有孕,不易到这里来祭奠,让人传话过去,让她好生休养。
把旁边的那间屋子给本宫腾出来,打扫干净,去雨花台,让如意把本宫的一些随身之物带过来,这些日子,本宫要留下来陪陪妹妹。”
完,她趾高气昂的向外走去,丝毫没有顾忌到紫楚的感受。
此时的紫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顺下脸颊落在如碧的手臂上,她伸手去擦,又触电般的缩回来,心里默默的念叨,妹妹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只是想让柳怡明白,我是可以帮她的,不过是想坐稳自己的位置。哪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不要埋怨我,好吗?我会常常烧些纸钱给你的。等皇上回来了,我答应你,一定会办法让让她给你进封的,一路好走。
她在心里默默的着,哽咽着,柳怡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看见她姗姗来迟,“皇后娘娘,怎么这么长时间,天色都要亮了,您还是回去休息一会儿吧,有事我会让如意去向您禀告。
紫楚上了轿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女人之间的战争就是这么简单,不过是嫉妒引发的罢了,宽容才能让人过上平静的日子。紫楚现在明白了,可似乎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太后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个帮凶逍遥的,毕竟是太后的亲生女儿生前的嘱托,加上如碧的乖巧懂事,她怅然若失的靠在轿子的门杆上,声声叹息自己的命运为何如此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