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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您看溟濛将军家的公子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已经是这样了,你先下去吧,有时间多到如碧那里去看看,希望哀家不要有负奕心的嘱托而已,有朝一日,她还可以为哀家鞍前马后效力的。 ”太后轻叹一声,希望那一天不要来的太迟才好。
一阵儿咳嗽,如碧从梦中被折磨着醒来,屋子里一片漆黑,要是在以前,奕心都会陪在自己的身边,外面轰隆隆的雷声不绝于耳,她端坐着,这几日,她有了咳嗽的症状,总是刚睡下,就被咳嗽搅和着再醒来,反反复复,让她更加的憔悴了。
另尚宫撑着雨伞,裤腿却站满了雨水,滴答着雨滴,她顾不上这些,急匆匆的进来,看见如碧起来了,赶忙点蜡烛,“奴婢来迟了,奕心公主交代过,您打就害怕打雷,这不,奴婢赶过来了,不怕了,不怕了。”如碧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落下来,她却强忍着,没有发出一丝悲声,让另尚宫心里更是难过。
“另尚宫,宫里的人都在风传,太后将我身边的一个普通的宫女下嫁给瞻望将军,若是太后眷顾我,那也不能越礼呀,毕竟宫女下嫁不是事。”如碧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的血色。
另尚宫心疼的将她拦在怀中,“公主是老奴从带大的,你又是公主走时千叮咛万嘱咐下的,不要老奴了,就是太后都是把你当做自己人看待的,别听外面的人瞎,良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日后太后还会委以重任的。”
“如碧怕是担不起那样的责任了,最近几日夜夜梦中与奕心公主相遇,让如碧觉得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如碧怕是要让太后失望了,烦劳另尚宫帮助奴婢把那件衣服缝制完成,本是要送给奕心公主的,现在只有自己带着过去了,可自己的身子不争气,早就不能劳顿了。”着又是一阵儿咳嗽,脸上挂着微笑,仿佛能与奕心在一起,去哪里都是无所畏惧的。
另尚宫也只能是这样安抚了,多余话出来难免会让人听去,只有盼望着如碧能好起来,自己的女儿单独对付紫楚,势必要吃亏的,若是能有如碧的相助,事情就要好办的多了。
紫楚静下心来摆弄着花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柳怡眉头深锁的思索着,太后为什么要为一个宫女选择这么一门亲事,瞻望将军论人品才学不输于任何人,又是边关重臣,再怎么,太后也不会轻易把一个宫女赐给他做正妻。
卓汗在溟濛帐下听差多年,表面上看是溟濛的心腹,其实,暗地里和柳怡沟通,早就想取而代之。
得到柳怡的飞鸽传书,他拿捏着,也许柳怡推算的不错,要是能将皇上扼杀在半路上,皇上的叔伯里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倒是自己的妹妹所生的儿子,天伦饱满,四书五经学术贯通,只是年龄有些,不到十二,要是让他登基成了皇上,迟早有一天,会把大权握到手里,那他就是如鱼得水了,至于柳怡想当皇上,那是无稽之谈,一个女人家,即便再有能耐,也不能让朝野上下的大臣们服众,而自己也绝不是她柳怡的炮灰。
李公公的队伍终于到了边关,冥蒙将军亲自迎出来,毕竟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冥蒙将军没有理由得罪他。
李公公看着冥蒙将军在门外迎接,他赶紧下马,紧走几步,将缰绳交与身边的人,皮笑肉不笑,“老奴又要打扰了,还望将军莫要见怪哟。”
“怎么会呢,难得李公公前来,让我这军营蓬荜生辉,倒是我冥蒙该谢谢您才是。”两人寒暄一阵儿,向营帐而去。卓汗仔细留心每一个他身边走过的人,一个熟悉的身影嵌入他的眼帘,无疑而问,正如柳怡所料,皇上未能如愿,跟着李公公的队伍准备返回宫中,要是在营区下手,势必会让冥蒙产生怀疑,竟而深查,而自己就有可能暴露,看来还要忍几天,他看了廖福一眼。
廖福低眉鼠眼,马上明白卓汗的意思,等着队伍都安顿好了,酒席散去,廖福悄然进了他的营帐,“末将见过将军。”
“廖福,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廖福自当兵到现在都一直跟着将军,算起来也有七八年了。更何况,廖福上次没有征得您的同意,私自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还是将军想办法周旋,才让廖福捡回这条命。”廖福感觉到今日不同往日,卓汗的气氛不对,难到是要办大事,可是眼下并不打仗,能有什么事情,让卓汗如此慎重。
“虽然有人肯当替罪羊,但是也要你知道进退才好。”
“将军待我如己出,恕末将直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让将军如此谨慎。”
“不愧是跟了我很多年的,连我的心里变化都能看的出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一个宫里的奴才得罪了柳怡公主,让公主一直耿耿于怀,又碍于是太后身边的人,不便处置,如今,他也随李公公出了宫,到了我们边关,我想替柳怡公主出口气,可又不得不考虑太后,所以,想暗地里处决。”卓汗绕了个弯子,却并不告诉廖福真正的内情,他已经在做丢车保帅的准备了。
廖福的脑袋瓜子可不是摆着看的,单凭卓汗这么几句简单的话,就能让他信服,那他可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了。柳怡是什么人物,要是招惹了她,不断几根肋骨,也要脱层皮的。一个奴才,就是拥有太后撑腰又怎么样,奕心是太后所出,不一样斗不过柳怡,一个奴才,鬼才会相信呢,可不是奴才,又能是谁呢。
他的迟疑没有逃过卓汗的眼睛,经过了上次瑶瑶出事后,卓汗就一直在怀疑是廖福反水将自己给卖了,好在他懂得左右逢源,还不至于把事情做绝了。可除掉皇上这件事情,这家伙一定不会轻易去做的。即便是个奴才,他也会查的仔细,看来,是该铲除异己的时候了,“怎么,有心事,还是有难度。”卓汗明知故问,让廖福不得不应承下来,“末将遵命,这就去办。”
“慢,现在李公公正在与冥蒙将军把酒畅谈,此时不宜动手,这样吧,你找个理由离开几天,跟在他们身后,大概走到马王庄之后再动手,要干的干净漂亮。”
“是,末将告退。”出了卓汗的大营,廖福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马厩旁边,李公公身边的随从正在喂马,“这位仁兄,这么晚了还在忙吗?”
“是呀。”公公一脸的不高兴,又没有吃喝,还落了一身的马粪味,心里能痛快嘛。
廖福看四下无人,将一定金子放在他的面前,“我有些事情想打听,不知道公公能否赐教。”
看到了金子,公公眼睛里冒着金光,“哪里哪里,您有事尽管吩咐。”
廖福看他把钱收了起来,底气有些足了,“我吧,一直在这边关守着,家里的媳妇经常独守空房,孩子病了也是一人承担,我没啥本事,就是想着能不能调回去,这不,相托您问,这宫里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没其他的意思,也就是找个机会往上爬一爬。”他的情真意切,让公公听着都有些不好回绝。
“倒也没有其他大事情,不过听皇上微服出巡,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我们大家也是在窃窃私语的猜测,李公公心里可能清楚,我们也不敢打听。”
“皇上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廖福试探着往下问。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大家都在谣传,是皇上喜欢瑶瑶郡主,而瑶瑶郡主又被选定和亲,本来以为死了,可是选妃那天,古瓦国传来消息,是瑶瑶郡主没有死,要嫁给古瓦国的大皇子富甲,皇上当时的神色就不对,所以我们刚得到消息的时候,都以为皇上是去古瓦国抢亲了,可是这一去也没有看见,八成又是大家胡的。”
“对了,刚才看见个太监,叫宏光的那个,和我远方的一个亲戚有点像,这一时半会儿的还没有找到,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
“不光是和你的远房亲戚长的像,他和皇上长的还有点相似呢,我们路上都开玩笑的,不过丁子给挡回来了,也难怪,他是皇上的跟班,他都不是了,谁还敢跟他争论呀。”廖福听完倒吸一口气,心里骂着,卓汗这个王八蛋难不成是想改朝换代,柳怡不过是个女人,哪里能扶正,还要老子给你当替死鬼,休想。
他跟太监又瞎扯了几句,找了个理由转身离开,眼下,自己听命于卓汗,即便心中有所不满,面子上也不能表现出来,可是杀了皇上,自己也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卓汗也做了套,等着自己往里钻呢,这个老子真是太狠了。
冥蒙喝的尽兴,“李公公,这次去古瓦国还算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