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老实我就打,不管你听不听得懂人话,疼是肯定能感受到的,这种方法弊端很大,因为虎妖随时有背叛红衣的可能,这也是红衣不想随便动用灵器的一个原因,搞不好虎妖看你灵力不济的时候能给你一口。
红衣允许虎妖背叛,不过背叛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每被抓一次都要打一次,这是红衣的真实想法,本来嘛,实力是决定一切的根基,只要你实力足够强,没有给它种下禁止它也会乖乖听话,否则,呵呵,刁奴欺主也不是不可以发生的。
就在红衣离开后不久,气急败坏的筑基修士落到禁制处,一见禁止上的那一个缺口,气得那叫个七窍生烟,长发乱舞,“啊!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不公!”筑基想不开,大手拍出,山石碎裂,崩飞远山间。担心什么来什么,到密境外后二话不说,连伤势都不看一下,驾起遁光一路风风火火,几乎是用上了可以的最快速度,妖兽算得了什么?金丹,早抛到了脑后,金丹哪儿能那么闲啊,整天跟自己过不去?灵火必须得到!
一个炼丹大师都不一定能收服一种灵火,灵火对他们而言就是生命的另一半,他们甘愿为之付出很高的代价,即便是自己不用,换给一个炼丹大师,进阶金丹就指日可待啊,居然跑了。
“啊!”
红衣可不知道筑基气成什么样了,他没时间管,忙啊!总算知道什么是焦头烂额了。灵火不跟他客气,红衣一靠近它就喷出丈长的火焰,火焰跟长眼睛似的,每每打中目标,虽然灵火现在的实力可以说是它的最低谷,红衣也能很好地躲避,可还是被烧了个体无完肤。
胡子是彻底完了,连胡子茬子都没给剩下,红衣骂骂咧咧道:“一个破火球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呀!今天你是跟老夫也得跟,不跟也得跟!我就不信了你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并不是说红衣多么狂妄,连筑基修士都没能收服的灵火按说也不是红衣能够奢望的,不过有时候老话说得很好,时机很重要,红衣也看出来了,灵火在最后给筑基的那一下子绝对是临死反扑级别的,它现在就是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红衣一边往远处带着灵火飞,一边使尽手段往它身上招呼,不过到后来红衣也是有点死心,这是天地灵火,能对它构成伤害的还真不多,红衣身上能用的东西很少,冰针符在密境那么长时间早用得差不多了,没撒几把就告罄了。看着灵火,红衣是干着急没办法,收不了它。虽然灵火现在实力不行,他也没有筑基那个胆子直接就下手要炼化它;二是他没经验,红衣还是修炼岁月短,经验不足,碰上这种事一时间失了分寸。
“小虎,走!”红衣觉得距离还是不太远,筑基虽然不能展现真实的实力,打起来红衣还是比人家要差很多的,碰上只有挨揍的份儿,先找个安全地儿再说。
“嘿嘿,”
一人一虎,对面一团小火,小火忽明忽暗,火球内的小人身体越来越虚,跟周围包着它的火有渐渐融合的趋势。
红衣一看就知道,这灵火是真的到了穷途末路,也正是他的好机会。
法诀一掐,火球猛然飞来,在红衣手掌上跳动不已,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想要逃走,即便火球没有灵智也一样能感受到危险。
红衣要炼化它,火焰跳动,忽大忽小,火球的触手伸出无数,跟个冒火的大蜘蛛相似,然而看似张扬,却是碰不到红衣。
“咯咯”
上牙齿咬下牙齿,钢牙能咬碎。
“妈的!”红衣心里既苦且喜啊,能不苦吗?天地灵物哪儿能那么容易炼化,这是受上天眷顾的灵物啊。红衣现在也知道为什么筑基修士没有上来就用凌厉手段把灵火收服了,先用法术取来高天之水,水火相容,用水克制天地灵火,把灵火的威力减弱,这样才能保护自身。红衣脑子快速转动,自己是没有筑基的手段搞来高天之水。
“走,小虎,找个有水的地方,快!”虎妖确实有其过人之处,没有化形,跟随红衣时间也并不长,却能理解红衣的心思。四蹄奔腾,在各妖兽的领地穿越而过,引来身后数只妖兽的不满。妖兽的领地不容侵犯,那是它们神圣领土,不可侵犯,尤其是其它的妖兽,你说你悄悄地过也行啊,要不然你得实力强劲,能力压地主。
虎妖搞得动静有点太大,红衣也是被惊得一愣愣的,绝对虎虎生风啊,天地灵火开道,虽然灵火的实力已经降到了极低,但这毕竟不是一般的妖兽能够忍受的,一种天生的膜拜,新生感应,都知道自己的领地上出现了好东西,它们要前去朝拜。
“小虎,你!”红衣那是心头滴血呀,他都不想说了,也没那个精力数落虎妖,这不是找死吗?不就让你找个有水的地方吗?
山高比天,河从天上来,河水滔天,小虎趴在河边,呼哧呼哧大喘气,红衣没有注意这条大河的雄壮,能用就好。飞身离开虎背,一个猛子扎下去,灵火一碰到河水,缩得更小,只有一个拳头不到,在红衣手掌上瑟瑟发抖,几次想挣脱出去,红衣右手成爪状,狠狠地把灵火抓住手中,不给它半点机会。天地灵火说是受上天照顾,超脱凡火,但也终究是在火的范围内,遇水它还是会受伤。
大河宽能有几十里,深不见底,河岸是陡峭的岩石,河水冲刷锋利的岩石变得圆润,河水从天而下,撞在河岸上,轰隆隆岩石颤动,不少石头被撞碎,落进河水中被冲走。
一个小虫子,在一片大树上,用这句话说红衣的处境再合适不过了。河水汹涌在红衣身上冲刷,小虫子来回晃动,这水太大了。红衣难受,更不好受的是灵火,灵火几乎就被冲灭了,红衣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个时候就是炼化它的最好时机。很容易就给搞定了。
也怪灵火倒霉,灵火被炼化后,红衣看到了一些灵火的记忆碎片,灵火也才出现没多久。这天地灵火天生地养,不知产生了多少年,成千上万年来才形成了人形,前些日子火山遭受了一连串的重创,灵火借机从火山底下跑了出来,这还就费了吃奶的劲儿。灵火没有灵智,随意游荡,正被筑基修士遇上。后面就不用说了,又被红衣见到。“呵呵,还是老夫运气啊!”红衣正想飞身离开大河,只觉水流速减缓,
红衣刚想跑,只见一个大浪迎头就上来,浪头高有两三丈,眼角余光只是一撇,这哪是什么浪啊,浪水后面有一排排的大牙齿,吓得浑身又冷又热。什么玩意儿啊?这要是被咬一口那还不得骨断筋折啊?在这一刻工夫,红衣猛地飞出一段距离,这个时候小虎也发现了不妙,听红衣一叫,虎妖从岸边飞到摇摇欲坠的红衣身下,把他接住。红衣横趴在小虎身上,头脚各在一边搭着,全身给给浪花打湿,花白头发一绺绺粘在脸上。
等红衣离开河面,再回头哪儿还有什么河怪?水面只有些浪花,找不到刚才的袭击者。河水清澈,红衣咳嗽两声,吐出些河水,骑着小虎在岸边游走不定,刚才的袭击者实力不弱,虽然仅仅是一次的袭击,但红衣还是能感受到它的威胁,这还得了?只要不是筑基实力的,不管是什么,敢先下手,红衣就不会客气。看看谁能弄死谁!
“小家伙,你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虎妖把脑袋摇得跟不浪鼓似的。
红衣在岸边找了半天啥也没有,水太深,看不到河里有什么妖兽,能看到的不过是河里的鱼虾,看看没什么结果他也不敢在这多呆啊,没来过,谁知道水里有没什么妖兽?要是练气期的还好,跑出个筑基期的不是要命吗?
一个人的世界是寂寞无聊的,红衣唯一能做的就是采药,炼丹。只要做得隐蔽,不去招惹那些筑基期的妖兽,一切都好说,安全地狠,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身边,火山多次爆发,方圆二百里内的妖兽跟惊弓之鸟似的,平时战战兢兢的,大多呆在自己的领地,很少再四处溜达。一人一虎到处在火山四周祸害,灵药一棵不放过,某些高级些的妖兽还被红衣和小虎当成了腹中餐。主仆一个比一个贪嘴,都不是什么善主儿。吃,吃,吃。
好日子在某一天来了个转变。
这一天,密境外浩浩荡荡来了无数修士。放眼望去,山林间除了人还是人,修士大致能分成三个群体,第一个群体是离密境最近的高级修士,修为到在练气顶峰,这些人能有数千,黑压压一片,其中有不少离筑基也就一线,临门一脚随时可能进去。然而就是这最后的一脚,把他们逼上了可以说是生死线上,没办法,筑基丹太少了,想得到筑基丹必须用血去换,用命去拼。修界的悲哀,练气修士们有话说,“是我们的悲哀。”
“师兄,我看这密境好像也没什么危险啊?”
“呵呵,师弟啊,危险哪儿是能一眼看出来的?前辈们的经验还能有假吗?要真是没什么危险的话,筑基修士们为什么从不跨过那个阵法。”
“那,师兄也是进去过的‘前辈’,还请师兄教导。”
“呵呵,我听说密境内有不少筑基期的存在,至少我曾经亲眼见过一只筑基期的黑熊王。”
“这,是真的吗?”
“我且说,你且听吧。”
修士的另一个群体是修为在八层九层左右的,修为一般,人数也更多,他们现在还远远没有到服用筑基丹的时候,可这种东西谁嫌少啊,越早能拿到手越是对未来充满信心,能更安心地修炼。
最后一批人修为最低也最不被看好,人数也是最多。修为垫底,当然死得也是最多,他们随时可能会死,死了谁也不会有人关心,死了白死。纵然如此他们仍是趋之若鹜,不顾性命地往前冲。
死,死吧,为了筑基,为了提高修为,为了前途,宁死也冲!他们的苦与难,他们的血与泪,谁知道?修道之人亲情抛却,算是没了,他们还有什么?只能要实力,实力可以让他们把心思从别的地方拉回来,摆脱空虚。通天一条路,不前进就被踩到脚底,那就往前冲吧,倒在前进的路上,认了。这些人最是可怜。生死无人管,全凭天眷,可老天那么忙,哪儿有时间照顾他们?
密境前,站着十四个筑基修士,分别是七派弟子。十四人有男有女,跟周围的练气弟子们界限分明,即便是一个门派也显得很是生分。并不是说各门派对密境之行不重视才只派来几个筑基弟子,而是多年来密境之行成了例行之事,从没发生什么意外,掌权者对这种事情非常清楚,筑基来也只是维持秩序而已。密境上的阵法只能勉强算是一个标志,即便是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易地穿过去。
“各位道友,贫道有个提议,不如我们打个赌。”太长宗修士田治开口打破沉默,同看向太白宗两个修士。两派不睦,田治也是故意把话说给太白宗人听的。
太白宗周建眉毛挑了挑,冷冷道:“不知田道友有什么提议啊?”两宗间一直打了很长时间,谁跟谁也不对付。
“早先前辈们每次密境开启归来后都会比较各派所得,我的意思是我们赌注是不是搞大点。”
“体怎么说?”
“呵呵,如果我派所得最多的话,你们都要把本派所得的十分之一交给我。”
“不行!”其它各派谁也不答应,这个赌注太大了,也不是他们小小筑基修士可以决定的,密境之行,各派掌权者早跟弟子有所约定,不得干涉他们所得。谁有那么大胆子啊,不说别的,弟子们一旦发怒,就凭你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还不得被练气弟子们给乱拳打死啊。往常各派间也都有这样的赌约,不过赌注都是各个筑基修士自己掏腰包,像田治这么说的还真没人做过。
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田治面带冷笑嘲讽地看着太白宗两个修士,周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被人当面这样看,面子丢没了,一挥手道:“好,我答应!”
一句话把他身边的另一筑基修士黄林吓得不轻,你以为这是开玩笑呢,说答应就答应,再说你有那个权力吗?
拿练气弟子们的东西去做赌注。
姜堰就不行了,一拉周建袖子小声说:“师兄,不妥吧?”
周建打断道:“你别管了,这事我做主。”
姜堰心里嘀咕开了,我能不管吗?
门派让我们两个过来只是维持秩序,说白了,也就看看,没啥权力,你这么干,把我也拉下水了,你家有势力没错,可我不能跟你那么胡闹啊,一旦你赌输了,怎么了结这事?
保不齐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