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火拼闹得这么大的动静,两边县府都不知道吗?
知道,怎么不知道。
义乌这边县太爷逢年过节都能收到葛尽忠送的大礼,葛尽忠的事儿,管那做啥;如果要管,也是葛尽忠请他帮忙要怎样怎样管,那不用说会额外送上一份大礼。
永康那边的县太爷呢,嘁,都是一帮泥腿子,管他们?
一丝一毫的油水都没有,还要我替他们出安葬费呀?
再有,两边的县衙只要一管此事,就要叠文呈报上府,不管花一大堆精力,最后处理的结果怎样,到最后还是要给上司府衙落个治理不善、境内群殴频出的不良印象。
小乔将马拴在山下矿场的马棚里。
天已经黑了,他借了个灯笼,爬到半山坡住的大木屋时已气喘吁吁。
他这才想起下午准备打个猎物吃午饭,结果跟了那一帮人去看火拼,到现在好多人都睡了,自己还连午饭都没有吃呢。
进了木屋,季宗和茱丽还坐在桌旁灯下等着他。
季宗板着脸问:“怎么现在才回来?”
小乔笑嘻嘻地道:“师傅,你这两天气色看着好多了!”
季宗难得板回脸,忍住了说:“不要打岔,回来这么晚,天黑了山上的猛兽都出来活动,很危险,你知道不知道?”
小乔笑嘻嘻地说:“我知道了,师傅,下次不会回来这么晚了!”
季宗说:“还没吃晚饭吧,茱丽给你把菜和饼子都热了,估计这会儿又凉了!”
小乔心说,我中午饭还没吃呢,这会儿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他跑过去,摸了摸饼子,说:“师傅,好着呢,不凉!”
小乔端了菜碗和饼子过来坐在了桌前。
小乔说:“师傅,你猜我今天看到什么了?”
问完,低头先大口吃起菜、嚼起饼子来。
季宗问:“看到什么了?”
小乔费了好大劲才将嘴里的一大口菜和饼咽了下去。
、他说:“葛大掌柜的手下带了一帮人和永康县一大帮人打架!”
“噢,”
季宗问:“谁赢了?”
“永康那边的赢了!”
小乔没敢说自己还射伤了永康那边一人,帮义乌这边一个小忙的事儿。
“永康那边赢了?”
季宗惊奇地问:“那一定是义乌这边人少吧?”
“师傅,你怎么知道?”
小乔也有些惊奇。
转念一想,小乔在心里又偷偷地笑了,师傅一定在想自己训练的徒弟怎么会打不过永康那边的人呢,师傅还好面子的很。
小乔说:“师傅,你训练的葛大掌柜的人只去了二十来个,加上采矿的工人有二百人,永康那边我看要四百多人呢,比这边多一倍还多呢!”
“不是不是!”
季宗笑了:“你这小脑瓜还想的挺多的,我倒没有想到那儿去!”
季宗又说:“我在义乌呆了这么段时间,倒见过两起义乌人打架,虽没有什么架式,那可真叫玩命啊,九头牛都拉不开,我看呐,除非一个把另一个打得受重伤动不了才能分出输赢,要不然另一个绝不会认输!”
“噢!”
小乔想起来了:“师傅,我跟着你见过一回,那回还是你把他们俩给分开的!”
小乔伸手竖起了大拇指:“师傅比九头牛都厉害!”
“拍马屁!”
坐在一旁听他们说的茱丽忍不住笑着说。
季宗问:“那义乌这边最后还剩多少人?”
小乔想了一下:“大概也就一百多一点吧!”
季宗说:“那义乌这边就不能算输,他们最后也不会认输的!”
小乔又伸出了大拇指:“师傅,不管茱丽怎么说,我还是要向你再竖一次大拇指!
义乌这边最后就是没认输,还放话说,明天老地方、老时间再打!”
“哎!”
小乔兴奋地说:“师傅,明天你和茱丽,咱们三人一起去看热闹吧?”
“看热闹?”
季宗笑了:“明天再说吧!”
小乔为什么说季宗的气色好多了?
季宗生病了?
这要从前一段时间说起。
季宗在葛尽忠的帮助下,得到了足够的独居石。
下一步就是要提炼出镝来。
虽然季宗已经替葛尽忠训练出了手下,使命已经结束,但葛尽忠还是义气地给他派来了一个经验丰富的炼铁老师傅,将原来给他帮忙整理矿石的几个人继续留下来帮老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