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9月19日16:00
中国 越南 同登 国家一号公路
“哒哒哒……”——这是航炮清脆的射击声。直升机咻咻的旋翼下，甚至可以看的越军惊恐万状的眼睛。
“猴崽子，等着死吧！”驾驶员松开扳机电钮，让链式炮降一点温度，然后说：“该你了！”
说完，松开操纵杆，将直升机飞行操纵交给后座的武器手。
“请好吧！”武器手微微调转航向，随后按下火箭发射巢击发电钮。
“呜呜……”
空中仿佛展开一个巨大的火扫帚，机翼下悬挂的两座35毫米火箭发射器几乎是瞬间将70多枚*打了出去……
“赶快回去加弹药！”武器手松开操纵杆。
“我还有炮弹呢！”驾驶员并不买账，而是微微推杆，将机首俯冲下去，机头上的23毫米航炮砰砰砰的打响了。
地面上，拥挤不堪的越南一号国家公路上到处是喷吐着浓烟烈火的坦克和装甲车。金星师的队伍在狭窄的道路上成了活靶，解放军358团的陆航连起飞武装直升机，在公路的一侧进行视距外打击，一号公路成了人间地狱。与俄军士兵们纷纷举枪向空中射击，但无济于事。
歪倒的装甲指挥车前，金星师师长阮文勇不顾泄密的危险，用步谈机向顺化师呼叫：“我方道路狭窄，进攻部队无法展开，中共军空中火力很猛，请你们尽量快一点向我方面靠拢。”
“老兄，我们和你的情况一样，中国陆军航空兵主要是对付我们的！”他说：“同登的地形你清楚，国防工事是面对你们不假，但这个中共军部队是飞行陆军部队，他们知道不用费多大劲就能堵住你，所以我们承担的压力比老兄你大得多！”
阮文勇叹口气，往往烟雾升腾的地平线，问道：“我们的空军为什么不出动？中共军的直升机太猖狂了，他们的直19简直就是在金星师头顶上拉屎！我们还遭遇了米格21！”
他转向通讯官：“马上，给我接总参谋部作战室，我要和参谋总长同志讲话，请空军出动，赶走这些武装直升机！”
通讯官愣了愣：“将军，这需要通知电抗营停止电磁压制！”
“立即停止！”阮文勇看看手里的步谈机话筒：“步谈机还是能够使用的啊？”
“这个是调频信号，只能传输几十公里的！”通讯官立即转向电抗营方向的电话：“停止饱和性电磁压制！”
几乎是下达命令的同时，场强仪上的指针晃了晃，从仪表盘的尽头回到正常的位置。通讯参谋嘀咕一句：“他们关闭倒是很快！”
但是，电话里并没有电抗营接到命令以后按照规范回答：“是！”的回应。但此刻，人们已经不顾上许多。远处，火箭炮营的头顶上，两架绰号黑旋风的直19武装直升机打光了*，正在用机首的30毫米链式炮扫射地面上四散奔逃的越南炮兵。
电台在接通中，阮文勇阴沉的倾听面部被烟火熏得焦黑的参谋长报告损失情况：
“12台自走式高炮全部被毁——中国人一开始就把我们的防空营当做重点打击目标，使用的是机载视距外发射的红箭*，38门牵引式高炮在公路上无法展开，也在随后的空袭中被毁。我们已经损失35辆坦克和43辆装甲车，55台运输车和牵引车。通讯连遭遇中国陆航*齐射以后，仅剩下这一台通讯车还能使用！”
他说：“其他辅助工程车辆和雷达车同样损失严重，到上次空袭结束时已经损失一半以上。再有就是电抗营！”
他的声音变得暗哑：“刚刚得到的消息，中共军对我师电抗营实施电子定位以后，使用火箭炮实施了打击！”
未等众人惊愕，米格21那种飞行中特有的啸叫声在山谷里再度响起，军官们一哄而散，纷纷在路边寻找地形地物隐蔽。
果然，两架银白色机身，涂有八一军徽标志的解放军歼七战斗机再次出现在金星师上空，红光一闪，机首的两门23毫米航炮向地面射出密集的弹幕，随后，将两枚*投下，车队里顿时鬼哭狼嚎，*的爆炸和弹药殉爆的声响夹杂在一起。
眼看着浓烟烈火中士兵挣扎的身影，军官们都恨得牙痒痒，但面对眼前的同登关隘，又无可奈何。
这里不仅是克劳塞维茨在战争论当中一再强调的地形优势，同时，也是越南北方重要的国防工事的重要据点。
因为历史上越南主要的敌人就是北方的中国，在越南取得抗美救国战争的胜利以后，就在法国、日本修建的北方筑垒地带重新加强了军事力量，修复和新建了国防工事。
尤其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越两国之间漫长的，长达十年的边境战争中，越南耗资500亿美元重建了这条国防防线。
同登，就是这条线上，扼守通往首都河内的门户——国家一号公路的重要据点。
1979年，解放军仅用13个小时突破同登防线，进而占领谅山，兵逼河内的教训，是一代越南军人惨痛的教训。
因此，越南党和政府在1981年决定，用国家财政预算的15%，耗时9年多时间，建起了这条防线。
在和中国争夺南海岛屿期间，越南制定了北防南攻的战略国策。
但是，今天，金星师面对的，正是自己耗尽财力物力修建起的北方壁垒。
空袭因为中国战机弹药耗尽离去而暂时停止，公路上传来受伤士兵的哀叫和哔哔啵啵的弹药爆响。很快，和总参谋部的联络建立起来，接电话的正是黄劲勇本人。
“我们正在和顺化师配合，争取打通同登防线，消灭358团！”阮文勇报告说：“刚刚得到的消息，在崇左市区附近，已经出现中国海军陆战队的的侦查部队，我们判断，当面的广州军区一定是动用的四十二集团军的两个特级快反山地师。同时调用了海军南海舰队的陆战旅。虽然是轻装师，但我们面临退路被切断，弹药补给不足的问题已经开始凸显！”
“金星师现在的情况怎样？”黄劲勇问。
“损失大量坦克，装甲车和运输辅助车辆，大约500人阵亡或受重伤。”阮文勇说：“同登以东地区的地形十分特殊，我方的装甲车辆根本无法展开，只能沿一号公路一条线的进攻。也就是说，在同登方向的阵地上，我们只能一辆一辆的装甲车坦克车挨个上，而中国军队可以轻易地在这个点上挡住我们。”
黄劲勇说：“崇左方向不过是两个山地师和一个海军陆战队旅，这种轻装部队，是无法对金星师造成实际性的威胁的。因此，应当注意保存实力，不要强攻！”
阮文勇说：“现在对我和顺化师威胁最大，也是损失最严重的是中国的飞机。
根据一天以来的战斗情况，我们对面的这个358团是一个飞行陆军部队，拥有至少一个装备有武装直升机的航空连和一个通用运输直升机营。
也许还会多一点。
另外，从南宁飞来的中国空军米格21也对我们造成了严重的威胁，本来，我金星师的战场防空系统还是能够应对中国的武装直升机的。
但这些米格-21一上来就打掉了我们的雷达和战场监控系统，引导直升机摧毁了我们的防空营。
我们现在仅能凭借高平两用炮和高射机枪对付中国空军和陆航的飞机。
——因此我请求总参谋部批准出动空军，为我提供空中掩护。”
“空军已经损失两架米格29战机，”黄劲勇说：“根据战场侦察，中国陆军358团在占领同登，摧毁第九集团军军部的同时，控制了在同登部署的道尔防空*营。在我们摧毁这个防空阵地前，空军拒绝出动更多的战机加入战斗。”
停了停，他说：“另外，中国空军从广西，海南起飞大量战机轰炸我内地城市和交通线。空军和海军航空兵都在用最大的力量遂行国土防空任务。因此……”他停了停：“好在金星师和长山旅是火刺猬，中国三两个轻装师无奈我何！”
阮文勇说：“那，”——他看看金星师的指挥员们，然后说：“既然无法完成对358团的合围和歼灭行动，那么我们请求结束常山之蛇行动。将部队收缩进入我国境内。”
“同意！”黄劲勇说：“外交部正在准备发表一份声明，同时以观察员身份，向联合国安理会控诉中国对越南的武装进攻——占领我国城市同登，同时对我全境实施轰炸的战争行动。争取国际社会的同情和支持。我们希望美国介入！”
他说：“金星师和长山旅应当紧紧抱在一起，防止中国军队惯用的纵深穿插和分割包围。至于你们的后勤……呵呵，想过占领同登的中国军的处境吗？他们就是飞行陆军，能带多少武器弹药和油料？”
阮文勇松口气：“他们用直升机运不了多少的，何况战况紧张，他们对地攻击连运输型的通用直升机都用上了。”
“嗯，这就对了！”黄劲勇说：“敌人是外线作战，弹药消耗是无法补充的，你们和顺化师相互配合，用不了多久，中共军358团油弹耗尽，只能退出战斗。在华南地区现在仅有一个四十二集团军，想吃掉金星师，至少需要三个重装师，这些重装师从动员到赶来广西，至少要三天。”
他笑笑说：“希望中国军358团的指挥官能记着，给自己撤退时留点油料和弹药！”
放下电话，阮文勇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稍稍放心。黄总长说的不错，金星师是按照苏联机械化装甲部队组建和训练的重装师，一万七千多人，拥有550辆坦克和自行火炮，500辆装甲车和其他辅助车辆。规模庞大，长山旅虽然是轻装部队，但富有山地作战经验。这样一支庞大的作战力量，拥有强大的火力和机动能力。不是可以轻易吃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