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诧异地看着高信恭,看到他脸上露出着的神,他是看着高信恭一点一点长大的,这样着的神在高信恭的脸上出现的次数很少。
二爷心早,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总是很清楚,他好像只对实力露出过这样着的神,后来他一步一步地登上了权力的最高峰,站在了无人企及的高度,他的实力得到了证明,整个家的人都知道二爷是举世瞩目超凡脱俗的。
然后他消失了,消失了几年之后,又突然被还是五皇子的皇上找了回来,近些年二爷卸了大将军的职位,明明还年轻,生活却活得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一般。
不过好在,现在又有能够让二爷露出着神的人了,如果云语日后能够一直陪着二爷,想必二爷不会活得太孤单。
张伯这些年伺候高信恭,太了解高信恭的孤了。
南盛的人都喜欢高信恭,甚至说,都宠着高信恭,只要他想要的,只要他们有的,绝不犹豫,立刻给他。
就比如当先皇要退位,第一时间就是来问高信恭的意见,高信恭不想做皇上,嫌太累,于是高信然便顶上,成了南盛的王。
但是他想,若是现在高信恭突然想当皇上了,高信然会用最快的速度办好一切,将皇位拱手让之。
就是这样的宠爱,高信恭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并且水到渠成地孤单着。
强大的人,总是孤。
……
半个小时的午睡过后,云语来到院子中,自从她一踏进这里,就知道这里的院子很适合她训练。
两百个俯卧撑,两百个引起向上,云语做完后,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刚想拿过一旁的盐水,云语突然朝右侧看过去,不知道在这里看了多久的张伯,以及一个年轻的女子。
“有事吗,张伯?”
云语看到女子的手中捧着一衣裙以及一些首饰,看样子高信恭还是不死心。
“二爷叫老奴给您送宫宴要穿的衣服和首饰来了。”张伯笑眯眯地说道。
“不需要,拿回去吧。”云语喝了大一口盐水,那动作,那姿,简直没有一点淑女的风范。
加之之前云语那一下一下强悍的训练,捧着一群的女子大张着嘴巴,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长得……实在是让她羞愧,自己长得还是一个人的模样吗?瞧瞧人家长得。
听到云语的话,张伯的笑意愈发浓重,他继续说道:
“二爷就知道您会这样说,所以便让老奴告诉云姑娘一番话,二爷说,想要生存下去,实力不是唯一的标准,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什么强强联手。”
云语闻言索片刻,最后在张伯惊喜的眼光中点头说道:
“好,不过我要沐。”
“洗澡水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云语点点头,朝着房间走去。
“啊!”
当女子看到云语的走姿势,一声惊呼从口中发出。
张伯眉头紧紧一皱,连忙朝着云语望过去,结果他发现,云语好似根本没有听到这一声惊呼,步伐依旧坚毅,脊背依旧笔挺。
云语的心强大到让张伯都觉得赞叹。
张伯看了女子一眼,用眼神示意她不可再无礼,女子立刻点点头,她只是不敢相信,这么漂亮的女子,而且还是王妃的金贵身份,竟然是、是一个瘸子。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
云语洗完澡,穿上了张伯送过来的烟青的长裙,层层叠叠的纱看起来无比地飘逸,裙子的长度遮住了云语的脚踝。
刚刚沐完还有些湿的头发如一匹黑的绸缎披在身后,云语一边用干毛巾擦干头发,一边穿上鞋子朝着外间走去。
被张伯叫来的女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张伯觉得不管怎么样,云语还是需要人伺候的,毕竟她以前的身份也是颇为金贵。
当女人看见云语的样子,足足愣了半分钟才从惊中醒过来,虽然云语长得已经足够漂亮,但是稍稍打扮一下,甚至只需要换一条裙子,她的美便可以再上几层楼。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云语能够成为王妃了。
“云姑娘,需要给您挽一个头发吗?”
云语看着女人,她点点头,她现代都是干净利落的短发,长了就剪长了就剪,来到这里,她的头发也只是简单地束起,她哪里会梳什么女人的发型!
“你叫什么名字?”云语坐在梳妆台前,随口问道。
“我叫小兰。”小兰轻柔地梳着云语的头发,小声地说道,云语的发质极好,顺滑到几乎没有打结之。
小兰的手很巧,几下就编好了一个致的发型,上致的珠钗,云语还不曾化妆便已经美地不像话。
云语赞叹地看着自己这个复杂的发型,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啊,换作是她,一辈子都扎不成这个发型。
“云姑娘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妆容?”小兰拿着胭脂,小声地问道。
云语耸了耸肩,说道:
“你随意,我不是很懂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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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微微一愣,不过旋即想到,是啊,云语这张脸,不化妆就够了,啧啧,皮肤真好。
“那我给姑娘画一个简单的妆容,很快的。”
云语点点头。
五分钟后,小兰结束了手下的动作,她看着云语,半晌后,说道:
“云姑娘,您可真漂亮。”
云语随意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心中则是另外一番想法,要知道在现代她自己那张脸是好不容易才记住的,结果到这里,又要重新开始,这张脸,第二天她就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了。
收回视线,接过小兰递过来的厚厚的披风,披风的帽子帽沿用一圈白的兔毛制成,舒适而巧。
走出房门,天已经暗了下来,这才不到五点钟,冬天的晚总是来得够早。
寒冷的风被披风统统挡在外面,云语面无表地朝着外面走去。
当她走出院子的时候,住在隔壁的高信恭也正巧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