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浔千盼万盼中,安浔终于坐上副驾驶位,在车子滑出医院,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光印在黑色的揽胜车窗上,恍如播放着电影画面里的街景,灯光透过车窗玻璃落在车厢内,傅靖墨那轮廓分明的面容上没了以往的棱角,多了几分彩色柔软,深邃的目光也变的清明,偶尔瞄着坐在一旁的女人,五色的灯光一明一亮的扫过她的侧脸,清晰的看到五色的毛绒上下起舞动着,衬的整个轮廓异常柔美粉嫩,男人不由的多看两眼。
“在医院呆烦了?”他看着安浔的目光一直凝视着车窗外头,适时说话打破之间的平静。
安浔转过头来,“我是在看你的车速能缓到哪个点?”
男人突然低头一笑:“这个速度你可以多看一些街景,岂不很好。”
“我现在对这些街景并不感兴趣。”她目色清冷的望着男人。
“这么着急的想见到绑匪,是不信我?”男人低沉的嗓音带了几分凝肃,看着她的目光却十分的柔和。
“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该相信吗?”
“什么关系?”
“你忘了你说过的话?”
男人顿了片刻,随即说:“那句话你为什么不用好的关系来解释?”
安浔挑眉,“如果是好的关系解释这话,我猜不出你为什么要替我去抓那个绑匪?”
男人沉默的望进安浔的眼里,清亮的眸子里全是质疑,抓住方向盘的手轻轻的敲打着,声音随着节奏而响起:“抓到人自然是送给你,不然,我现在为什么还带你去见那个人。”
安浔皱了皱眉头,这个男人还真是有说不出来的怪异,他究竟想做什么?
她轻笑一声:“你突然的转变,我还真是不习惯。”
“以后会习惯。”
安浔沉沉的瞥他一眼,这意思是他以后都是对她这么和悦?那天他明明很生气的,为什么现在他突然变了?
是用别的计谋来迷惑她的判断力?还是说他又查出了一些什么?
如果查出了什么,绝对不会用这种态度来对她,按他的脾性,定然不会放过她,可见这个猜测不存在。
唯有的就是他要迷惑她的判断力。
现在他不提要她对盛宇造成的损失怎么负责,那么她也就装傻不提,现在先把目前的事解决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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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浔被他抱进了一间地下室,这里是市中心的大厦,傅靖墨把人藏在这里,是因为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安浔坐在一张台几的椅子上,台几前是和警察局里的审训室的摆设是一样的,前方坐着的是绑匪。
安浔看出来了是那个绑匪,确实是他。
绑匪抬起头看见前方的人,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那眼神带着某种侵略性,安浔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举动,但是她不动声色,异常平静。
“你只要说出让你绑架我的幕后指使者,我可以让你离开这儿。”安浔冷声说。
“我不是已经说了。”那绑匪笑的放荡。
一旁的傅靖墨看着绑匪的表情,眼里顿时寒冰四起,随后朝着一旁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男子随即就走了过去,对着绑匪便是一拳,“好好回答。”
被打的绑匪只是露出浓浓的阴笑,“不说就实话就让你试试电击的滋味。”一旁的男子对着绑匪大呵一声。
“我已经交代过了,一个叫牛哥的人。”
安浔眉头并未松懈过一分,冷眼凝视他的表情,继续问:“他怎么跟你接头?”
“电话联系?”
“电话号码。”
安浔一直在询问着,最后,安浔明白,绑匪的话是真的,那么这次不是和陶家及安家有关,所以她的身份并未爆露,心里松了一口气。
就在安浔掌握了牛哥所有踪迹时,绑匪突然朝着安浔说着。
“其实我还有最遗憾的事,那就是没能和你做上一回,虽然那晚看不见,但你身上的皮肤那可真是滑溜溜。”
安浔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但是比她更沉脸色的是站在不远处的傅靖墨,同时眼里还泛起一抹杀意,他大步迈了过去,一把掐住绑匪的喉口。
“你想死是不是?”
绑匪望着傅靖墨,整个人都怔住了,同时也是呼不出气来,随后不久便是瞪大了眼睛。
安浔见状站起身,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也顾不的腿上的伤了。
“傅靖墨,你松手。”她扯着他的手。
死死扣住喉咙的手在安浔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撒开了,脸上的阴气也随着消散,看向安浔。
“不要腿了?”男人低斥一声后一把抱起她就往门口走去,速度极为快速,但是到达门口的时候,他丢了一句充满着杀气的话。
“我不想在这个世上再看到他。”
安浔惊瞪着傅靖墨,一副不可置信,所以走出门口的时候,安浔开腔说。
“把他交给警方,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而且杀人是犯法的?”
男人低头,凝视着她,目光灼热的跟什么似的,“你当初在股市中对盛宇下手,也是犯法的,你为什么还做?”
安浔:“......”
安浔还是不想傅靖墨这样把人杀了,所以在坐进车子后说:“傅靖默,我跟你说的是真话,把他交给警方,而且我现在拿到了牛哥的踪迹,正好可以把他一网打尽。”
“你这是在担心我?”男人转过头凝视着安浔,灯光照射在安浔的脸上,清秀又透着明亮的光泽。
“我只是不想因为我,你担上了杀人的罪名,这不符合法律。”安浔解释。
男人没有应答安浔,而是低下头,手探到安浔的裤腿上撩起,“刚才走路有没有伤到?”
话落,看到伤口没什么事,于是就放下了。
“伤口没事,既然没事,那就回别墅。”说着,男人启动引擎,车子很快汇入车流中。
“还没完全好,我还是住医院好点。”
“那个牛哥没有抓到,回别墅住会安全点,再说医院里有没相关的人打扰,哪还有精神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