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和一群人又转战回包厢,沙发摆设的形状是形的,她和鹰坐于沙发的一边,祁时莫和傅靖墨坐在一另一边,而其他人则都站在一旁。
包厢中响起沙沙刺刺的色子撞击色盘的声音,安浔的目光凝视着反光的玻璃台面,并未看空中晃动的色盘,面无表情。
祁时莫及傅靖墨的目光都盯在安浔的脸上,似乎要将她的表情纳入眼底,只是他们却什么也没看到。
“这个女子看起来安静又特别,你说她能不能猜的出来!”祁时莫低声的问着傅靖墨。
“心理医生,你说能不能猜出来?”傅靖墨看了一眼祁时莫。
祁时莫惊讶的张嘴,“你认识?”一开始,他以为傅靖墨和秦转深有所关联,没想到有关联的是秦转深的女人,这真是有趣。
“不仅仅认识的关系。”傅靖墨别有深意的回了一句。
祁时莫顿时露出一抹明了的笑,伸手指着他,“你这家伙还装出一副陌生人,没想到你也会装逼。”
......
“历时五分钟后,一声啪响,色盘落在玻璃台面。
安浔望着台面,面无表情,几秒后,娇唇轻启:“九点。”
鹰顿时揭开色盘盖子,露出来的点数,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的九点,在场所有人见识了安浔的特能,除了祁时莫还是傅靖墨两人表现的较为镇定,其余人惊愕的合不拢嘴。
安浔却像没事人一样站起身,看向祁时莫。
“祁先生,认真的玩完了,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祁时莫笑了,看向一旁傅靖墨,话却是对安浔说的:“安小姐放心,我不食言,但是安浔姐这高超的技能让祁某很佩服,想请安小姐赏个脸,一起喝一杯,也为我妹妹不懂事向你请罪。”
安浔手上拎着外套,“祁先生言重了,大家都只是玩罢了,现在我还有事,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喝一杯。”
说话的间隙,她的身影已经移向了门口,见她就要离开包厢时,祁时燕从人群中站出来。
“等等。”
安浔停住步伐,转身,脸上淬染着不达眼底的笑,语调也是绵长的冷清调儿,“祁小姐还有事?”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祁时燕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女子,看似安静,但实力深藏。
安浔侧头,清亮的眼睛眨了两下,软绵的声音落入众人耳里,“心理医生练习观,听,看,就拿这种玩艺练习,每个点的色子响度都需要一清二楚。”
祁时燕那张着的红唇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完全是被安浔的目光朝着众人扫了扫,最后很轻快的打了个广告,“各位要是有心理疾病可以找我哦!”
话落,身影闪出了包厢,消失在众人眼底,她轻轻的走了,正如她轻轻的来的速度消失,站着的众人像是做了个梦似的,全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话完全是一句抿恩仇的意思,之前的不愉快在这句软糯中化解了,这种不拘小节彰显出的胸襟,是少见的大方豪迈,而且还出在女人身上。
“这个女子真是有意思。”神志清醒的祁时莫玩味的低吟,傅靖墨带着某种信息的眼神瞅了他一眼后,修长的身影往门口走去。
“傅总,如果哪天你不喜欢了,告诉老弟一声。”祁时莫朝着那张背影喊了一声。
回应他的只是咣当门响,男人轻笑。而众人也在这一声响中清醒过来,面面相觑,不知是为安浔的表现吃惊还是因为祁时莫的话质疑,或许两者都有。
回过神的秦转深也立即跟了出去,只是出去的时候,哪里还有安浔及傅靖墨的身影。
安浔来的时候是驾车来的,出了莫奈,往停车场去,只是刚要到自己车子的时候,手臂传来一道温度,紧接着一道力扯住她。
安浔条件反射的反击,使出擒拿术,但是看到来人时,她也就收敛了动作,但是最后是被傅靖墨钳住在怀里。
“傅靖墨,你不声不响的跟在我身后是想当跟屁虫?”安浔也不挣扎的仰头望着男人,语句有着浓浓的冷讽。
“跟屁虫?财阀当你的跟屁虫那是什么滋味?”男人低头望着仰起来的脸蛋,近距离之下,脸上的绒毛在不暗不明的灯光下,像飞絮轻轻的落在某个角落,不重,但也不轻。
“觉的很变态啊!”安浔吃吃的笑着,像是夜里勾人的妖精声调,在这个夜色中犹为魅蛊人心。
“你的心理疾病又严重了,还是赶紧治好吧!别让人觉的你是个猥亵的跟踪狂,有损你的身份,你说是不是?”
“怎么?又想赚我的钱?”男人高耸的喉结一上一下的跳跃。
“傅先生愿意让我赚,我肯定不会拒绝啊!要是傅先生觉的我资历尚浅,不让我赚,我也不至有失落。”
安浔的语气云淡风轻,完全就不显露心思,傅靖墨平常也算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可是安浔这种似真似假的调调,倒还真真是第一次接触。
他那双利眼盯着仰起的脸蛋,五彩光影落笼罩下,犹如挂在天际的彩云,飘渺又神秘,甚至还带着某种诱惑。
停车场这个时候万赖寂静,两人靠的近导致呼吸缠到一块,傅靖墨看着她的眼睛幽沉如浩瀚宇宙里的星河,完全没有边际,安浔有些不适应,但是她压下心头的反感,低笑着。
“傅先生喜欢跟女人在这种地方调\\情?”
突出的喉结突然滑动两下,低沉的声音飘出来。
“你常用这种招数勾引人?”
她笑,笑的绚烂如黑暗中的罂粟花,带毒,可是让人舍弃不下。
“勾引人的招数都是因人而异,傅先生身份这么特别,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所以我就得用特别的手段啊!”
顿了顿,又说:“不过看来还是被你识破了,真是没意思。”
说着,安浔似乎有多失望似的,但是下一秒猛地用力,一把将钳着她的男人推开。
这点傅靖墨是没有防备到,往后退了两步,脸色如同把人吞噬的巨大漩涡,可是安浔完全就不放在眼里,转身去拉车门。
男人停在原处,望着她的背影,出口的声调如他的脸色一般冷沉到渗人,“安浔,你这次出现带了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