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成坤心里很着急,如果再不动手,陈大勇突然消失的事迟早会让警方介入,虽然不担心他们会查到什么,但会因此造成很大很不好的影响,万一让周文雄和许天华觉察出什么,难免打草惊蛇,范元书和赵宝成也会有所戒备,更不好下手了。
范元书的傲慢摧毁了他,以前顾忌周文雄和周炳阔的声威,言谈举止十分谨慎,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自从周家死了人失了势,行事不免随意散漫起来。在闵忠的撺掇下,开始结交临山市官面上的人物,接连出现在临山市中高档的酒店和会所,有时会和他一起接待,有时也会自张罗。
在陈大勇死后一周的一天里,范元书出现在了临山市最大最豪华的鑫源酒店,差点也和陈大勇犯了同样致命的错误。
接近凌晨两点的时候,范元书还没有出现,成坤他们有些沉不住气了,怀疑他打算在酒店住下不回去了。
成坤忌惮酒店监控,不敢轻举妄动,按捺住焦躁不定的绪,和郎威、龙齿在车里讲究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范元书西装革履出现在酒店门口,因为事先准备要在酒店投宿,并没有开车前来,手下无车可用,站在边犹豫起来,要不要叫司机接他去单位转转,后来觉得周文雄没心上班,眼下也无重要棘手的事需要理,昨晚喝了一的白酒,又熬了,现在脑袋昏昏沉沉,不想去县里,而决定回临山家里。
就这样,范元书懒坐上出租车回家了。
白天根本没有机会,晚上才好下手。
龙齿拦下一辆出租,一跟踪上去,成坤和郎威回去等消息了。
三人在漫长等待中熬过了大半天,到了晚上,他们的机会又来了,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闵忠觉得该是小聚庆贺一下的时候了,几通电话后,迅速张罗起了七个人的饭局。地点还选择在鑫源酒店,邀请的人都是他圈的,统z部长于得龙、宣传部长张进孝、建设局长吕伟、检察院长郑秀民、纪委书记陈自春、副县长范元书,时间则是下班后。
范元书驾车驶出小区,龙齿拦下一辆出租车紧随其后,等他进了酒店,才向成坤他们报告喜讯。
三个人坐在车里干等,不敢露面,他们虽不是官面人物,但认识他们的人也不少。
闵忠等人先后进入酒店,这让成坤心生疑,十分怀疑他们是一起的,心里突然来了新的计划。
张诚被叫到跟前,在成坤的详细嘱咐下,迅速找到闵忠等几人所在的房间,掏钱串通大堂经理,在转送酒水期间,悄悄将新买的监听器安装到小餐柜顶层,又将针孔摄像头藏到点歌台下面,这才回到车上。
闵忠被奉为老大,坐在门对面的圆桌前,夸夸其谈,高调显摆。
其他人跟着瞎扯乱侃、溜须拍马,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让闵忠昏昏然飘在云里雾里不知所畏。
等到里十一点多,他们还没出来,这让车上的几个人着了慌。
张诚又溜上去一探究竟。
闵忠正打算安排下一场活动,见张诚进来,心里高兴,连忙叫他到跟前,小声询问这里有没有特殊服务。
张诚转念一想,立即回答说有,让他说说要求,便于安排。
闵忠醉眼朦胧,结结巴巴提出了要求,随后挥手让他赶快去准备。
张诚迅速跑到车里,跟成坤说:“喝得差不多了,刚才要我找几个来,你看,这……”
成坤笑了笑说:“这简单,但不知他有什么要求,总不能随便找几个吧?”
“六个,要点水灵些的。”张诚说。
“怎么少一个?”成坤问。
“唉呀,我忘了,闵忠要雏,年纪越小越好的那种。”张诚说。
“噢,这好办,你先上去盯着,重点是范元书,对了,还要安排好房间,让他单住一间,都装上摄像头。”成坤说。
张诚负责房间,龙齿负责找人,成坤遥控掌控全局。
没过半小时,七个妖的女人在张诚的接引下各自进入早已安排好的房间,完全符合闵忠的要求和口味。
张诚取下聚餐房间里的监听器和摄像头,迅速离开了酒店。
几人又在车上坐等。没想到这一等竟是一。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等闵忠等人走后,张诚摘下所有摄像头跟着成坤他们返回了建筑公司。
成坤让张诚去换大壮回来,不想让他知道太多,想等大壮来一起研究对策。
不一会儿,四兄弟又重新聚首了,酒店音视频也随之呈现。
他们在享受视听“饕餮盛宴”的同时,不时话讨论。
“这闵忠人老了,下面还真带劲,你看,那姿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不愧是老司机啊!呵呵……”郎威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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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范元书那动作还是带劲,你看那小叫得多欢,肯定翻了,哈哈,老狐狸这个海底捞月使得真不赖,呵呵……”龙齿不服气地说。
“依我看,陈自春才是老司机,仙人指这样高难度的动作使得炉火纯青,估计许多人都没听过,要多好的体力才能完成,老当益壮啊!哈哈……”成坤也科打诨。
大壮看到心仪的动作,不住说:“嘿嘿……千好万好,我看还是老牛推车和观音坐莲这两个基本动作最豪最直接,亦深亦浅最好把握,可以换着来,不至于累着,我还是比较钟这两个。”
“他们果然是一伙的,怪不得最近范元书肆无忌惮到露面,原来是借了闵忠那老狐狸的势了。听说,这个老家伙背景很硬,别说临山市,就连省上都有很深的关系,现在能成为圈里老大,是当之无愧的!”成坤说。
“如果这些东西让周文雄看见,一定会气死过去的。”大壮说。
“估计他现在不知道,以为范元书是他的人,还想着他能帮着探听消息,唉……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啊!”成坤叹息。
“这个怎么讲?”龙齿不解地问。
“你没听周炳阔已经死了吗?
他活着的时候,这些人还有所畏惧,不敢明着来,现在人一死,他们就逍遥快活结党营私了。
闵忠是最明显的,在任纪委书记的时候,没少在陈晓毅书记跟前帮周文雄说话。
周文雄当上常务副县长后,两人之间已经有些貌合神离了,但还是在暗。
现在他们之间不合的消息,已经是西华县官场里明摆着的事了,大家早已选队站边,分成了两大派,明争暗斗已经好长时间了,好些人私下里拉帮结派,没多少干事的了。”
成坤说。
“已经闹得这样严重了?”大壮惊奇地问。
成坤叹了一口气说:“你不在西华,当然不知道那边的况,可我一直在西华待着,经常在大小部门单位走动,私下里也请吃过很多场面上的官员,听他们那些小打小闹阴谋诡计,耳朵快磨出茧子来了,如果不是聋子,不可能对此置若罔闻的。
要想在西华站住脚,探听官场消息、打点官员那是必做的功课,我也会见风使舵选边靠边的,万一选不准惹恼了有些人,我的钱岂不是打水漂了。
哈哈……这里面水深着呢,别看一个小小的西华县,里面有很多道道呢,况和临山、甘兰都差不多,不管是身在官场还是商场,都要弄清楚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不仅要跟对人,还要适时帮他们一把,如果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搞公司事,销打不开不说,各种手续税务就能把他累死过去。
临山还算清净点,没有下面这样多的龌龊事,也许是我离得远没看清,但都差不多,还是那些,只不过人家弄得高深莫测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