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他们走后,陈大勇很快苏醒过来,忍着钻心的疼,开始盘算起来。
虽然不知道这伙人是冲什么来的,但隐约感觉不是冲着钱来的,不说话,怎么也猜不透对方的身份和抓他的理由,现在有些后悔咬那人的手指了,当时气昏头,竟没想到后果。
大壮感觉这事要尽快告知成坤,出了这样大的意外,是谁都想不到的,现在把陈大勇一人留在地宫里,万一再出现什么意外,那真是雪上加霜了。
他安排张诚照看好李杰,迅速从医院返回到公司,在办公室里拨通了成坤的电话。
成坤看到大壮的名字,心里莫名紧张起来,感觉他那边应该出了状况,迅速接通,没等他说话,抢先一步问:“出什么事了?他自杀了?”
大壮不敢隐瞒,只好如实说:“坤哥,我对不起你,没能看好人。刚才李杰在喂他b子的时候,被咬断了手指,正在市第一医院接受缝合手术,不知道能不能接得上,我气不过,打昏陈大勇了。”
成坤沉默了一阵,叹了几口气,缓缓说:“你别着急自责,我马上过来!”
说完,安排龙齿去医院掌握况,和郎威急忙向建筑公司奔来。
在车上,郎威见成坤状很不好,怕他责怪大壮而伤了和气,
开始劝:“大哥,大壮兄弟重义,看不得陈大勇耍横,所以才忍不住暴打他,算了,消消气,别着急上火,没事的。”
成坤苦笑一声,说:“唉……还是太年轻了,张诚他们也没怎么上心,把事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该怎么收场啊?我早就告诉过他们,千万不要打骂,一定远离不要靠近,现在好了,人抓错了,范元书行踪诡秘,兄弟又断了手指,这叫什么事啊?真是糟透了!”
郎威见他很生气,接着说:“大哥,别生气,事已至此,你也别责怪他们几个了,于事无补啊,还是想想怎么置陈大勇吧?”
成坤觉着他说得有道理,再计较下去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伤了兄弟间和气,没必要,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淡淡地说:“你说的是啊,其实这也怪我,明知道他经验不足,还让他参与进来。他子急,打陈大勇一顿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该这样冲动,万一暴露了身份,或者打死了人,我们又要惹上大麻烦了!唉……太让人头疼了!”
郎威想了想,又说:“我们还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细节又是什么样的,等见到大壮一切都有结果。不管他们是对是错,我们不应该再责怪他们,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注意些就是了,何必为了别人而怪自己人呢?况且他又不是什么好鸟,打他一顿出口恶气也没有什么不好,算了吧,别再生气了。”
成坤长吁一口气,有些释然地说:“唉……就听你的,算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接下来我们要合计一下该怎么置陈大勇,第一天就这样难对付,比我预想的况要坏得多,以后说不定又整什么幺蛾子,得好好算计一下,不能掉以轻心。”
郎威见他释怀了,心里高兴,解劝他说:“没事,我们今晚就好好合计一下,得想个万全之策,时间非常宝贵,他已经失踪了一天一,不能耽搁和推脱,多留他一天,我们多担心一天,是该好好想想。”
“嗯。那就今晚,我们哥几个再商量一下。”成坤说。
大壮守在地宫门外,来回走动,想进去又不敢进去,躲在外面边等边想,担心里面会出事,也害怕成坤会发火,责怪自己太沉不住气了,太冲动打了陈大勇。
成坤从车上跳下,快步走到大壮身前,没等大壮说话,轻拍肩膀,安说:“没事,不用自责,他做了那么多坏事,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况且他咬了咱兄弟,没打死就算便宜他了,走咱们进去瞅瞅,看他有多横,要是再敢猖狂,活埋了他,这样的人不该活在世上。”
大壮知道他心里责怪自己,只是嘴上没说,惭愧不已,急忙拉住他说:“是我太冲动了,没想到他竟然疯狂反扑过来,是我太大意没照顾好兄弟,我对不起你和李杰,是我的错,你骂我两句吧!”
郎威连忙上前劝:“大壮,你做得没错,他敢伤害我们兄弟,就该狠狠教训他,你没必要自责,是他不知好歹,如果让我看到,一定敲碎他门牙,让他咬个够。”
“我……”大壮感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静静望着郎威和成坤。
成坤拉起大壮的手,说:“没事,我们一点也不怪你,是他自讨苦吃,我们先进去看看,晚上再合计合计。”
“走吧,兄弟!”郎威见大壮还呆站在原地,催促他说。
三人陆续走了进去。
陈大勇听见有人进来了,立刻神起来,忍着疼,恶狠狠地说:“你们是谁?为什么绑我?说个数,会加倍给你们,只要放我回去!”
成坤瞅了一眼郎威,朝陈大勇撅了一下嘴。
郎威立即明白过来,慢慢走到陈大勇身前,变着声说:“我们不要钱,要你一条命,你能答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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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勇嘴角的肌肉颤抖了下,明显是被吓到了,沉默了一阵,又问:“是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郎威不敢随意回答,转身看了眼成坤,见他有话要说,连忙上前。
成坤已经有了新的计划,急忙抓起他的手,翻开手心,用手在他手心里快速写了一个“周”字,写完,对他点了点头。
郎威立即读懂了他有些诡秘的眼神容,立即转身走到陈大勇身前,变声说:“周文雄,你应该不陌生吧?”
陈大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张不安地问:“是谁?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郎威知道他开始装傻充愣了,不急不慢地说:“西华县委书记周文雄!”
陈大勇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随即又快速镇定下来,不屑地说:“他,谁不认识?你跟我提他干吗?”
“别给老子装疯卖傻了,老实告诉你,是他派我们做掉你的!”郎威看成坤在对他竖大拇指,知道猜对了他的意,心里越来越有底气了,声音也大起来,脑筋也活跃起来。
陈大勇假装镇定,可心里早已恐慌不已,想不出周文雄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前几天还在一起喝酒逛店呢,不可能这样莫名其妙翻脸不认人,更何况没有翻脸的理由,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会突然下杀手,不可能,绝对是他们在信口雌黄、借杀人,肯定是他们耍诈,想了一阵,淡淡地说:“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目的和用意是什么?”
虽然陈大勇极力掩盖慌乱紧张的绪,但是抖动的嘴角和颤动的手脚出卖了他,被识人成的成坤全部看在眼里,经过一阵犹豫,冲郎威点了下头,示意继续逼问。
“想想十九年前,你做过什么?”
郎威暗示引导他说。
陈大勇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被人突然提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极力回想,慢慢想起一些可怕的事,心中沉寂已久的惧怕和惊恐窜出来,萦绕活跃在脑海,快速吞噬着仅剩不多的理智,最不敢想的事终于来了。
心里想不通的事太多太多了,难道周文雄出事了吗,前几天还不是好好的吗?
他们又是谁?
为什么要假借他的名义?
他们又知道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问?
难道真是周文雄派来杀我灭口的吗?
可那件事谁也不知道啊?
是我亲手理成无头悬案的,怎么会有人再提及?
王正义那些人不都死了吗?
家属不是都拿钱去外地了吗?
司机不是已经被许天华死了吗?
跟他一起的那些小混混也不是已经消失了吗?
怎么还会有人再提那件事?
难道周文雄和许天华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