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二少?”君夙微微挑眉,走近鸦发少年:“洛二少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帝都?”
眼前的少年并没回话,坐在沙发上,两手操控着游戏,连眼睛也不抬一下,额前的碎发被梳成了中分,还有些带卷,少年穿着黑色西装,衬衫上扣着的领带也被这人扯了开来,露出了漂亮的锁骨,白色的灯光打照在少年身上,显得少年肌肤更加的白。
“君少,这是家弟,言辞。”坐在少年旁边长发男人喝了口红酒,悠悠道,眼睛含笑却不达眼底。
“是嘛。”君夙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仿佛根本没注意到言溯一话里的警告,眸光落在少年清隽的容貌上和那对雪白的耳朵,轮廓很好看,上方尖尖的,可惜的是耳垂上的结痂很显眼。
残缺的艺术品。
也许那人的目光太过直接了,言辞难得抬眸看了眼,不过也仅仅是一眼:“别挡住我光线。”声音淡淡的,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洛二少,要记得回家呐。”君夙随口说的一句话却对于言辞来说,是个开头。
君夙看着少年仍然没有一丝动静,对言溯一轻笑,一双桃花眸里都是戏谑。
像极小时候争风斗气的小孩。
言溯一却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好像对君夙说的那句十分不在意,名字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只是她,就好。
“言溯一。”言辞收起了手机:“我想先回去了。”
“叫老管家送你?”言溯一眸底滑过一丝低落,言辞并没注意,回了句:“不需要,朋友约。”
言辞当然注意到了那个叫做君夙的人,洛家?很耳熟,洛家二少?
穿梭于宴会中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气质矜贵清冷的言辞自然是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那个,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方便留个电话吗!”
言辞垂眸看了眼面前突然冒出来的女孩,矮矮的,长相很可爱,却与其不符的是这个女孩子穿着的衣服却是偏非主流,皮衣短裤渔网袜,淡妆眼影蜈蚣辫,手中还拿着个小蛋糕,另一只还拿着勺子。
“唉唉唉,那个女孩不是白家的私生女白筱凉?”
“完全就是一个女混混,那种女孩子谁会喜欢。”
“就是就是。”
白筱凉抿了抿唇,抬眸:“如果,你给我手机号,我就我就把我零食都给你!”一脸的大义凌然。
言辞:……
“我还有事。”言辞眸子淡然,毫不犹豫的越过了女孩,一阵薄荷味飘洒于空中,白筱凉瞳孔猛地一缩。
薄荷味……
待她回头看过去,那人已然融入了黑暗之中。
“呵呵呵,某个人是想飞上枝头成凤凰?人家会理你才怪呢,呵!”一旁的嘲讽有很多,以往她还会怼回去,可现在白筱凉什么也听不下去了,手一滑,蛋糕掉在了地上,踩着脚下的黑色高跟鞋便跑了出去。
“她该不会是厚脸皮去追人家吧……”
言辞走在路上,将外套脱了下来,衬衫上的领带也也顺便拽了下来,小路口里的光线都是昏黄的,打照在那张被上帝所眷恋的容颜上越发的迷人,他咬着根烟倚在路灯杆,垂眸看着手无意识摸到刀刃而划破的伤口。
绯红的血液,雪白的肌肤,昏黄的灯光,漆黑的夜晚,空荡的道路。
言辞不知为何,忍不住地将伤口递在眼前,印在了同样艳丽的唇瓣上。
甜。
“帅哥,在哪里干嘛呢,要不要一起去夜店蹦迪呢!”不远处站着几个女孩大声的喊到。
少年微微转头,轻笑,狭长纤细的眼睛,红色的眼瞳如同宝石般耀眼镶嵌在其中,凌乱的鸦发扫过如玉的耳畔,唇红齿白,容颜妖冶,纤细修长的脖颈微微使头上扬。
极美,却也孤寂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