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孩这般,洛言且只淡淡搁了句:“她会强的。”羽睫微微下垂,遮住了那双黑夜般沉寂的眸。
余兮全程的注意力都在余雅身上,微颤的音在周围响起:“余雅,我们余家欠你什么了,你要这样对我的父母?”
那些看戏的人一惊,用着奇异的目光。
又一出家庭伦理剧?
“姐,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余雅咬了咬唇,眸中的厌恶不断传递给了余兮:“姐姐,是不是神经有错乱了……”
“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背着我假造过诊断书。”余兮眸子略黯淡。
余雅没有再装下去了:“我曾有家,五岁时,我亲眼看见你的父亲带着一群人强拆房屋,我父母抵着,拼死拼活地守着我唯一的避风港,他们打起来了,当然,我的父母被当场活活打死,我躲在二楼墙角里,你父亲以为我没看到,处于愧疚才领养了我,那时我就在想。”
“嗯,这个男人他该死,那么他家人都该死。”余雅冷笑了一声,异常地惊悚:“你的父母就是我杀死的,没办法啊,活该你看到了啊,这样一来,一家子都没啦,那是我的愿望呐。”
痴痴地笑了:“终于实现了。”病态般地笑,猛地,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跑向了窗没有防盗网的阻拦下,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了下去,即使是二楼,那也足以摔死一个人。
余兮有点愣,她没有发现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
她曾来都没想过,自己曾经朝夕相处的妹妹竟一直在卧薪尝胆?
眸子余光掠过黑发少年曾站过的位置,早已没了人,那个少年……真的很好看……定了
“欧尼酱,我们去哪呢?”砜九抬头看向俊美如斯的侧脸没有一丝女气,点点阳光映在少年冷清矜贵,好看到不似真人那般。
洛言迈着悠然的步伐,走在空荡寂静的小巷子,停了下来:“出来吧。”
身后果真出现了一个少年。
少年红眸浅唇眉如画,银白发丝垂落至腰间,浅色丝带系在脑后,身穿着一身雪白长袍,干净无尘,颈上肌肤薄的都能清晰地看见那根根血管。
他看向洛言,不见血色的薄唇轻言:“言……辞。”清清凉凉的语气不带情绪,就连那张雌雄莫辨的精致小脸都没有丝毫情绪,却也浑身没有像洛言那般的冷。
“我不是。”洛言看向那双红眸,记忆中好似有着几络思绪划过,她却依然抓不住,看向少年的眼神很复杂。
“你是。”不容置疑。
洛言深知和他很难再交流下去了,于是迈步继续往巷子里走,照着自己的记忆走向一扇铁门。
轻轻敲了敲,却在其中异常地响。
“来了。”里面传来了一道女声,像是普通高中生的年纪的女孩打开了门,入眼的便是少年那一头的鸦色发丝,如他的眼睛那般,没有掺夹任何杂质。
她惊讶地看着洛言。
“你好,我就是被你的对象。”少年的声音清冽微凉,女孩听着一愣。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她下意识后退一步,看向少年那双狭长黑眸。
“麻烦你澄清网上你散布的谣言,删掉附有我照片的帖子。”
“凭什么,在网上发什么东西是我的人身自由,你管得着吗,是不是我公布了你是ay的事,很羞耻?呵,我偏不。”刘忻欢刚想一把关上门,却被门外的人一脚踹开,差点没摔倒在地。
“我告你私闯民宅信不信!”可踹门的并不是那个矜贵如妖的少年。
“真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