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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南冥大贺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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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老爷子,您就说吧,您的茶钱我不收就是了。”茶博士神态乖张,心急道。

花白胡子瞥了他一眼,脸现愠色,厉声喝道:“哼!老朽将陈年往事说与众人,全凭兴趣,岂是贪婪你那两个破子!”

“老爷子,莫赌气!莫赌气!是我失言了,真是该逝世!”茶博士满脸羞愧,举止失措。

花白胡子沉吟片刻,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道:“说到天工,除了天机子,近百年来,共涌现过九位:玉堂春、燕山亭、欧阳无敌、卜算子、回田乐、单卷、狂龙、马凤友、豚鱼章。狂龙之前的,每位天工均堪称尽众人才,引领一时风骚;狂龙后面的这两位,我就不敢奉承了。这九位天工若要逐一具体讲来,恐怕三日三夜也讲不尽。我就给大家简略说一下其中最为神秘的天工,即狂龙。

相传,狂龙师承一位名叫公输盘的人。公输盘常年隐居在天南云梦山枫晚亭,不恋功利,乐于山野。据说公输盘的授业师祖正是天机子。公输盘曾收三个徒弟,即大徒弟狂龙、二徒弟鬼见愁和三徒弟紫罗兰。十六年前的天工大赛上,那场精彩尽伦、亘古未有的比赛场面仍历历在目,狂龙、鬼见愁和紫罗兰在轩辕台上不分你我,平分秋色,一件件惊世尽伦的神器相继问世,有穿天甲、伏魔刀、通天雷、降龙杵……

三日三夜过往了,三人依然不分输赢。然而当晚却产生了一件奇怪事,鬼见愁和紫罗兰竟不可思议地失落了,狂龙的胞弟狂霸无故而逝世,据说是被鬼见愁杀逝世的。无妄城无人知晓他们的着落,只留下一堆堆神器的破碎残片,散落得到处都是。无妄城百姓无不扼腕痛惜!没有了鬼见愁和紫罗兰,狂龙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那一届的天工。

然而,这却引起了一些人的非议,说是鬼见愁和紫罗兰可能被狂龙机密杀害了,其胞弟的丧命便是佐证。十几年来,人们一直议论纷纷,说法不一。因此,狂龙也就成为了历史上最神秘的的天工。”

“太惋惜了!太惋惜了……”众茶客不住隧道。

父亲还是一语不发,显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又似乎什么都知晓了。

“那鬼见愁和紫罗兰往哪了呢?难道真让狂龙杀害了吗?”鬼方百思不得其解。

父亲忽然双眉一轩,脸色显得有些紧张,厉声喝道:“小孩子家的,休要胡说,警惕祸从口进!”

父亲似乎感到自己有些不对,又即刻恢复原样,似是生怕被别人创造了。

“那些神器件件价值连城,要是我的,那就……”年轻汉子兴高采烈,一脸自得的神情。

花白胡子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长长叹了口吻。

“莫做白日梦了!”黑脸汉子推了一下年轻汉子。

“我要是天工,也能造出那些神器!”鬼方耸了耸肩,不服气隧道。

鬼方话音刚落,茶馆里登时响起一阵哄笑,心想又多了一个白日做梦的主。

“有什么可笑的,将来我必定做出几件惊世的神器出来,让你们都哑口无言!”鬼方气愤道。

“父亲,您信任吗?”鬼方眼巴巴地看着父亲。

父亲一语不发,仿佛正在想着别的事情。

“老爷爷,您也不信任我吗?”鬼方转身看着花白胡子。

“呵呵!信与不信又有何用,天下根本,唯做不破,正所谓事在人为也!”花白胡子朝桌上丢了一块碎子,夺门而出,消散在茫茫人海中。

鬼方静静地坐在茶桌旁,神情恍惚,呆若木鸡,又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心里渐渐打下了主意。

“天气渐晚,人家都走了,我们也莫做逗留,赶紧回往吧。”父亲收拾好东西,将心爱的烟枪重新插进裤腰带。

“父亲,看这天气就要黑了,不如我们在城里住宿一晚,明天正好看一看天工大赛;况无妄城间隔咱们星罗巴尔村几十里路程,现在回往,免不了要走夜路,荒山野岭的,很是不方便。”鬼方坐在板凳上,眼巴巴地看着父亲的一举一动。

父亲看了看天气,沉吟一下,道:“好吧,我们往找一个便宜点的客栈,明天看了天工大赛再回村。”

鬼方欣喜若狂,一下子跳将起来,随着父亲夺门而出,欢欢乐喜找客栈往了。

第二日,中天门放行,大门两旁各站着一排手执刀枪的甲士,勇武挺拔,威风凛凛。

无妄城百姓如同潮水般涌进皇城。轩辕台下登时围满了城中百姓,黑压压的,人声鼎沸,挥汗成雨。

鬼方父子也一早来到了轩辕台下,筹备一睹这精彩尽伦的天工大赛。只见轩辕台百米见方、三米来高的样子,四角各竖一根三丈来高的金刚石撑天柱,东、西、南、北每根柱子上分辨雕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画样,代表四大瑞兽坐镇四方之意。撑天柱迎着三春的朝阳,流光溢彩,明亮夺目。柱顶点着用人鱼膏做成的长明灯,几百年来,经久不熄。灯光夺目,宛若星丸,堪与日月争辉!

天工大赛就要开端了,罗天大帝、擎天大帝与中天大帝一起从巍峨壮观的中天殿走出来。中天大帝背靠天机子塑像,居中而坐;罗天大帝与擎天大帝分左右两面相对而坐。各国的皇子公主、能臣巧匠们都随着本国大帝坐在一起。

忽然,从中天大帝身后走出一人,只见他青袍白披,眉目含煞,胸前的锦衣上绣着一只看似温柔的老虎,依然是威风凛凛,自有一股难掩的霸气。左胸上的天工徽章上九颗金星,闪闪发光,明亮炫目。

他声音浑厚有力,仿佛碧海里的潮水,抑扬抑扬,鬼神莫测,朗声道:“大家好,我是中天帝国天工殿钦点主事狂龙,今天由我来主持这场天工大赛的召开。本次天工大赛的比赛规矩与往年雷同,三国大帝轮流派出自己的工匠上台对阵,凡连输五局者则淘汰出局,比至最后成功者则被授予天工徽章,成为新一代天工。好了,下面就先请中天大帝派人上台对阵吧。”

鬼公忽然有些惊恐失措,忙低头侧向旁边百姓的身后,似是在故意避开狂龙的视线,心里“怦怦怦”跳个不停。

鬼方兀自好奇地凝视着台上产生的一切,竟没觉察出父亲的些许异常。

“战虎,你先上往!”中天大帝忽然向身后一名劲装结束、威猛彪悍的汉子摆了摆手。

战虎奔腾进场,操着他亲身打造的火云锏,威风凌凌,霸气逼人。

轩辕台下人头滚滚,一阵欢呼,吼声震天:“战虎威武!战虎威武……”

“请出战吧!”中天大帝左右看了看,脸上洋溢着自得的笑脸。

罗天大帝与擎天大帝相对看了看,擎天大帝笑道:“还是贵国先请吧!”

“挞拔乌,你往陪他玩玩!”罗天大帝一脸的狂妄。

挞拔乌身材相对较小,却彪悍得紧,全身的肌肉鼓鼓的,坚硬如石,头上一抹冲天髻,宛若弦上的利箭,直刺青天。挞拔乌铸造的神器是流星球,球重逾百斤,长链相牵引,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使得出神进化。

场中,战虎与挞拔乌打得难解难分。一会儿双锏劈来,一会儿火球疾出,“铮铮铮”格挡声不断。忽然,战虎招式疾转,使出一招“横扫千军”,只见两锏平行一线,灵光闪现,光荣夺目。挞拔乌也非善茬,身材倏地向后退出几步,以退为进,双臂向前一展,一颗火球便如流星般击向战虎面门。战虎来不及回避,撑锏格挡,不想流星球力道惊人,刹那间,双锏被震飞,战虎倒地。

轩辕台下登时静若无人,只闻声战虎与挞拔乌“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忽然“噔噔”两下,双锏落地。

“哈哈哈哈!真是承让,承让!让我们侥幸先赢了一局!”罗天大帝虽是谦虚,脸上却洋溢着自得与不屑地神情。

中天大帝脸色暗了下来,情绪有些低落,瞥了一眼旁边的狂龙。

狂龙双眉紧锁,但却无可奈何。由于天工大赛有一条规定:往届天工不许参与新届比赛。这样才干推陈出新,人才辈出。

轩辕台下响起一片愤愤不平的叹息声。

“轮到咱们上场了,善冲,你上往打败那个丑八怪,不许给本公主丢人!”忽然从擎天大帝背后闪出一个小巧玲珑的身影,‘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婀娜多姿,光荣照人。

“雪儿,不得无礼!”擎天大帝话中虽含责备之意,脸上依旧是笑脸,语气中自有一股浓浓的爱意。

南宫雪重重“哼”了一声,撇了撇嘴,跳回到了座位上。

台下鬼方忽然创造了观台上的这个小女孩儿,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到油然而生,倍感亲切,不由自主往看小女孩的一举一动。

善冲身手轻捷,纵身一跃,便从观台边飞到了轩辕台上。挞拔乌提球应战。一把锋利无比的玄阳剑倏地从善冲袖中飞出,剑锋凌厉,冷气逼人。挞拔乌的火球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耍得虎虎生威。善冲见流星球力道凶猛,不好正面迎战,于是凭借高超的轻身术,一阵脚不沾尖的飞绕,挞拔乌被他弄得头昏眼花,流星球招招击空。正当挞拔乌处于强弩之末,这时迟那时快,善冲凌空一剑刺出,剑尖离挞拔乌喉咙已只有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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