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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浮生尽(十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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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需答复,到底是愿意往,还是不愿意往。”

白倾冷的话在房中回荡,竟是格外的好听。

秦流苏看着他,眼底固然怀疑,但却也很有兴趣。虽说夜景真的看过很多次了,但或许白倾冷也许会有些不一样的见解也不必定,与其睡不着在屋里作着发呆,还不如出往转转。

心中打定主意,秦流苏点点头:“好,我跟你往。”

见她答应,白倾冷一脸的意料之中。于是也不再耽误时间,站起身拉起她的手,淡淡白芒缭绕而上,下一秒,房间里便没了两人的身影。

秦流苏再次有脚踏实地的感到,是在一处高高的屋顶上。

她被白倾冷搂在怀里,头顶上是缀着星子的夜幕,脚下是层叠着的砖瓦,夜风吹在身上凉嗖嗖的,但被白倾冷护住的处所热和却是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秦流苏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处所,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开,手指下意识地牢牢捉住白倾冷的胳膊,身材也由于畏惧轻轻地发抖着。

白倾冷似乎也是创造了她的状态,轻笑一声,贴着她的耳尖悄声道:“别怕,我会扶着你。丫头,你睁开眼看看。”

感受到耳尖处的温热气味,一股热气直冲向秦流苏的脸颊。耳边的声音还在持续,轻轻的,循循善诱地领导着她缓缓睁开双眼。

秦流苏长长的睫羽颤了颤,紧闭的双眼也缓缓睁开一条缝,所有的风景在这一瞬间映进她的眼底,让她再也阖不上眼。

深蓝色的夜幕上,一弯弦月高挂,闪耀的星子点缀。天幕之下,屋宇相连,豆大的灯火连成一片,仿若闪耀着的橘色银河,放眼看往,一眼看不到尽头。远处的钟声悠然传来,伴着朦胧的夜色,伴着清凉的夜风,什么都可以不往想,什么都可以置之度外。满眼只余这壮丽夜景,锦绣山河。

就在秦流苏完整沉浸在这满城夜景之中时,白倾冷也扫了一眼,然后深吸一口吻,一脸惬意的样子容貌,声音里带了点志在必得:“如何,好看吗?是不是跟你寻常看到的不一样?”

秦流苏愣愣地点头,眼力里映出灯火闪耀:“好看。”说完又似强调又似轻叹地再次补充一句,“真是好看……”

白倾冷像个孩子一样有些自得地笑了笑,扶着她的手渐渐松了些。秦流苏察觉到,连忙一抖,捉住他手臂的手收的更加紧了。

“小白……”

“我在这儿。”白倾冷应了一声,扶着她慢慢坐下。秦流苏即便是坐在了屋脊上,有了可以扶的东西,也一直抓着他不肯松手,生怕一松手便会掉下往。

白倾冷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右手一翻便涌现了一个酒囊。他将塞子拉开,顿时,一股清冽醇厚的酒香弥漫开来,伴着夜风传出老远。

白倾冷凑近闻了闻,然后喝了一口,感叹道:“吹着夜风、看着夜景,然后喝点小酒,真是人间一大享受。”说完转头看向坐在身边的秦流苏,将手中的酒囊递了递,“丫头,要不要喝一口?”

秦流苏见了连忙摇头,摇完头后又怕自己拒尽的太干脆,小声地补充了一句:“我不会饮酒……”

看到她摇头,白倾冷也不强求,收回酒囊仰头又是一口。他抬手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酒,抬眼看向远方,墨色的眼底静谧苍远:“丫头,你看这城,即便我们坐在高处,与它相比,是不是也显得很渺小?”

略带苍茫的声音散在空中,秦流苏感到有些冷了,缩了缩身子,应道:“是啊,它很大。”

白倾冷笑了笑:“丫头,你还不知道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吧?”

秦流苏转头看他,只见月色之下,白衣少年随便而坐,银白色的长发倾注,侧脸俊美清隽,竟是难得的好看。

“我的故乡,是一个叫青丘的处所。那里很美,是仙境,固然由仙治理,但即便是妖,也能在那里生活的很好。妖的生命很长,你别看我这么年轻的样子容貌,可是已经有好几百岁了。”

秦流苏一愣,看向他的眼底满是惊奇。他明明看上往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容貌,即便是满头银发,但面容依旧年轻,丝毫看不出他所说他已经有好几百岁了。

白倾冷转头看她,似是知道她所想般,眼底笑意清浅:“丫头,你也应当创造了,这几年你在逐渐长大,可我却一点变更都没有,依旧还是本来的那副样子。我是妖,妖本就不该与人有过多牵扯,否则,对人对己,都没有利益。”

他将眼力移开,眼底映出满城的风华,声音沉静有力:“此时我留在你身边,纵然现在无事,但日后的变故,谁也说不明确。所以与其以后懊悔,还不如现在……”白倾冷转头看向她,眼底深沉一片。

秦流苏听后,心里一惊,连忙捉住他的衣袖,声音急切:“小白,你答应过我不走的!”

白倾冷愣了愣,看了看她捉住自己衣袖的手,旋即缓缓笑开,调侃道:“那么紧张干嘛?我又没说我要离开。”

“那你……”秦流苏还是不愿意松手,看着他眼力迟疑。

“我的意思是……”白倾冷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眼底却无半点笑意,反而深沉一片,“若是日后真有什么事,丫头,你不用管我,也不用担心我,我自己会有措施的。”

说完后他瞧见秦流苏又要说话,便连忙将酒囊递到她的眼前,打断她的话:“真的不喝吗?要不就喝一点?”

秦流苏咽下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迟疑着看了看酒囊,又看了看白倾冷,只见他一双桃花眼在月色下流光溢彩,看上往格外魅惑。她忽然就感到拒尽不了了,迟疑着抬手接过酒囊,默了半晌,然后仰头很是豪放地喝了一口。

一股辛辣的的味道直冲向口腔,看上往很是清冽的酒到了嘴里就变得霸道浓郁,辛辣的味道呛的人眼泪都出来了。

白倾冷看着秦流苏的表情,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丫头,你怎么像从来都没喝过酒一样?”

秦流苏抹了抹呛出的眼泪,摇了摇有些晕乎乎的头,低哑着声音道:“我本来就没喝过……”说完就往一边倒往。

这一倒秦流苏倒没感到到什么,但却把白倾冷吓了一跳。此时他们还坐在屋顶上,若是掉下往不逝世也得残。白倾冷看着她倒下连忙拉住她,秦流苏身子一软,顺势便倒在了他怀里。

白倾冷轻轻拍了拍秦流苏红彤彤的脸,轻声叫道:“丫头?丫头,醒醒。”说完也不待她答复,看着她自言自语隧道,“这不会就醉了吧?才喝了一口啊,这酒量也太小了……”

秦流苏在他怀里挣扎着睁开眼,进眼的是被遮住的半边天幕,银白色的长发落到她胸前,抱着她的人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唇角微微翘起,下颔弧线美好。

鬼使神差的,秦流苏忽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眯着眼认真地瞧了他片刻,然后猛地把他往下一拉。白倾冷似乎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一个不留心就被她得逞了。

柔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两人俱是一愣,秦流苏还似乎很是好奇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嘴唇上残留的酒,然后砸吧了两下嘴,很是满足地叹了一声,筹备松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寻个舒适的处所睡往。

白倾冷眼力灼灼地盯着她,眼底墨色深沉,见她想要退开,下意识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秦流苏吃痛,皱了皱眉,嘟着嘴小声嘟囔几声。

白倾冷瞧了她半晌,然后扯着嘴角很不正经地笑了起来,颇有些像那些大家族的纨绔子弟:“丫头,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言罢也不管她听没听进往,俯身低头,唇上触觉柔软热和。

夜幕之下,月色清冷,夜风习习,是一个合适谈情说爱的好时候。

自那日后,两人的情绪明显升华了不少。

秦流苏睡了一觉酒醒后,想起前日晚上产生的事,羞得满脸通红,连后来白倾冷来找她时,都躲着不敢见他。

但白倾冷看上往倒是没什么,甚至还有些许兴奋。而他许是知道秦流苏脸皮子薄,所以对于那日产生的事也没说破,就那样拖了几天便糊弄过往了。

后来的日子白倾冷还是会时不时地来找她,然后避开下人带她出往玩。有时候两人会往大街上走走,有时会往踏踏青、爬爬山、放放鹞子什么的,还有时会回到树林里,打点野味烤着吃总之日子过得很是惬意。当然,这是在那个自称“道远”的羽士来之前。

那日秦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而这位不速之客,竟然是一位年过半百的羽士。

听招待的下人说,这位羽士法号名叫“道远”,是从玄华寺而来,途经此处,创造秦府上空妖气围绕,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府中作怪,于是登门查看云云。这羽士说的似真似假,听上往很是悬乎,下人也拿不定主意,想着若是真被他说对了怎么办,便只好通知秦老爷过来瞧一瞧后再做决定。

而这一瞧,秦老爷便信了。但原因不光是这羽士说的真,还有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理在作怪。

毕竟秦老爷从商起家,商人大多都信这些东西,并认为它会主导自己将来的运势。

但事实证实这个羽士也不是个半吊子,他在见了秦流苏后,便说了一句:“小姐所往来之人乃是妖,妖性本恶,小姐不如告诉贫道他的住处,我好往收了他,这样也好让一方太平。”

对于此秦流苏自然是极力否定的,毕竟若是真被人创造了白倾冷的存在,她倒还没什么大事,可白倾冷就糟了。由于他若一旦被创造,下场无非就是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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