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桐风风火火的赶回了宁家,好在宁府还是一片安静,固然宁夫人已经急得团团转,但是相比之下宁飞远似乎对自己的女儿还有着几分信心,并没有太过着急。
“雨桐,你昨晚到底往哪里了?”
宁雨桐刚一进门就被宁夫人捉住,噼里啪啦的连着问了好多的问题。
宁雨桐心底一阵愧疚,自己又出错了,又是由于秦瑾霖,让父母担心了一晚上。
“娘,我昨晚……”
宁雨桐自然不会实话实说,只能顺口编了一个假话,委曲的蒙混过往。
宁夫人见自己的女儿毫发无伤看起来精力也不错的样子,她这才委曲的放下心来,而一直沉默的宁飞远却在这个时候站起身来,深深的看了宁雨桐一眼:“雨桐,你随我到练武场来一下。”
“是,爹爹。”
宁雨桐应了一声,随即随着宁飞远的步伐大步的出了大厅。
宁府的练武场设立在府中的中心地位,是平日里宁飞远父女练功切磋的处所。
凌晨的阳光下,摆放着一排排兵器的练武场,看起来似乎分外清冷。
宁飞远缓步来到了练武场的中心,只是今天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让宁雨桐挑选兵器筹备切磋,而是一个人站在场中心,背着手,沉默着一动不动。
“爹爹?”
宁雨桐感受到了宁飞远的异常,她的心里有一丝忙乱——难道爹爹创造了什么?他要是一再追问下往,昨晚的事情自己到底要怎么交代?
宁雨桐到现在也不敢确定那些在暗中窥测自己的人,到底是和任敬之是一伙儿的,还是另有什么目标。
要是那些人真是宁府的敌人,自己要不要提示父亲?
假如那些人不是的话……
宁雨桐思考了片刻,在她沉思的时候,宁飞远依旧不说话。
也不知龗道过了多久,宁飞远终于缓缓转过身来,眼力温柔的看着宁雨桐:“雨桐,爹爹问你一件事。”
“嗯。”
宁雨桐应了一声,此刻她的心底已经有了计较,可是下一刻,宁飞远问出口的问题却是宁雨桐始料不及的——
“雨桐,你可爱好……燕王殿下?”
什么?
宁雨桐脸色一变:“爹,爹爹,你说什么呢?”
宁飞远的脸色有些复杂,这个一向杀伐果断的男人在这一刻似乎显得分外纠结:“雨桐,爹爹想听你说实话。”
“爹爹……”
宁雨桐不知龗道爹爹为龗什么会忽然这么问,难道就由于昨晚的事情吗?
接触到宁飞远那温柔却又无比郑重认真的眼力,宁雨桐用力的摇了摇头:“爹爹,我不爱好他,一点也不爱好。”
听到宁雨桐的话,宁飞远似乎脸色一松,但是……他的脸色依旧还是不太好。
“爹爹,是不是产生了什么事?”
宁雨桐试探着问了一句,她感到自己的父亲尽不会由于昨晚上的事情忽然就问出这个问题的。
面对着宁雨桐的疑问,宁飞远却是淡淡的笑了笑:“没龗事了,爹爹只是……担心你而已。”
仅仅如此吗?
宁雨桐自然不会信任宁飞远的话,但是既然爹爹他不想说,宁雨桐也只好就此作罢了……
是夜,宁府。
宁夫人这些年来一直都养成了早睡早起的良好习惯,可是今夜夜已深沉,她依旧还穿着中衣坐在床头,看着一直坐在自己对面的夫君,满脸的愁容。
“老爷。”
宁夫人的语气有些无力:“真的没别的措施了吗?”
宁飞远的脸上也满是忧虑,此刻听到自己夫人的问话,宁飞远轻声叹了一口吻:“这件事我也说不准,陛龗下只是随口提了一下桐儿的婚事,看那样子似乎想要把她指婚给某个王爷。”
“不会是燕王殿下吧?”
宁夫人第一个想到秦瑾霖,那个一向冷面的二殿下,据说很不好接触。
宁飞远轻轻摇了摇头:“不会是燕王殿下,燕王殿下他……野心太大。若我猜测不错的话,极有可能是……凌王殿下!”
实在打从心底里,宁飞远是很抗拒和皇室联姻的,但是现在他宁家军发展到这个程度,除非他肯让出自己一切的军权,否则……陛龗下赐婚的话,他若是敢违背,那尽对是一个大问题。
“伴君如伴虎啊!”
一旁的宁夫人忽然想起很多往事来,当年陛龗下还未登基的时候,宁飞远就已经是他的左右手了,那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就像是手足一般,可是如今……
“好了夫人,别想了,睡吧!”
宁飞远轻轻的拍了拍自己夫人的香肩:“一切事情还没定下来,咱们就不要杞人忧天,更何况这事关女儿一生的幸福,我是不会拿女儿的一辈子开玩笑的。”
感受到夫君投来的那让人心安的眼力,宁夫人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疼爱自己的女儿,更信任自己的夫君。
她信任只要有宁飞远在,他们的女儿尽对会得到幸福的,必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