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促的出了瑾竹园,宁雨桐自然不会真的往书房和秦瑾霖离别,而是转向另一个方向,轻车熟路的向着王府的后门走往——固然她这么做会让人起疑,但是现在的宁雨桐根本无法顾及太多了。
今天,她不想再和秦瑾霖接触了,她怕自己真的发疯。
在宁雨桐离开燕王府之后,秦飞扬的身影涌现在后门处,凝看着宁雨桐的背影,秦飞扬的眼力有些惊愕和复杂,片刻后,他快步的回了王府,来到了秦瑾霖的书房中。
“王爷,不出你所料,宁大小姐真的不告而别,而且……”
秦飞扬的语气有些怪异:“她似乎对王府的一切非常熟悉。竟然非常熟练的避开了这个时辰所有的护卫队,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熟门熟路的从后门离开了。”
“是吗?”
烛火下,秦瑾霖微微抬眸,脑海里似乎又闪过那一张泪眼朦胧的脸庞来——
宁雨桐,你的身上,到底躲着什么机密呢?
这一夜,似乎注定了不会是安静的一夜。
白府的晚宴在戌时三刻,曲终人散,各路宾客都是乘兴而回,在所有客人都离开后,任敬之这才缓缓的步出了白府的大门。
“敬之哥哥。”
在白府的大门口,一身白色宫裙,如净水芙蓉一般的白冷雪亭亭玉立的站在任敬之的眼前,清雅秀美的下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敬之哥哥,你买给我的礼物……我看了,雪儿……很爱好。”
任敬之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淡淡的笑了笑:“你爱好就好。”
实在那礼物是祥伯挑选的,直到现在任敬之也不知龗道那小巧的锦盒里到底装了什么,但是听到白冷雪说很爱好,任敬之自然也是很兴奋的。
“嗯,谢龗谢……谢龗谢你了,你的礼物是……是我今天收到的最爱好的礼物。”
说着,白冷雪的头低的更低了,少女娇羞的样子容貌,煞是引人爱好。
“嗯,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任敬之淡淡的提出了告辞,而白冷雪的眼珠里却是闪过一丝不舍:“敬之哥哥,任府的人都走了,要不我派车送你回往吧?”
“不必了,今晚不是很冷,月色正好,我一个人回往就好了。雪儿妹妹你回府吧,不用送我了。告辞了。”
任敬之冲着白冷雪拱了拱手,尽不迟疑的转身离开了,而白冷雪还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身影完整消散在夜色里,她这才依依不舍的转身回往……
今天是十七,天上的月亮虽不是最圆,但是也比平日的要大上很多。
任敬之缓步的走在月色下,一边走一边思索着什么,在走到长街尽头的时候却是猛地撞到了一个步履促的身影。
“啊!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一时失神……啊!”
任敬之道龗歉的话语说到一半,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眼前的人:“宁……宁小姐!”
“嗯?任敬之!”
宁雨桐揉着自己的额头,也是很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任敬之,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你这是……”
任敬之的眼力飞快的在宁雨桐的身上扫了一眼,她换了衣服,但是……
“我想往饮酒,你要不要一起往?”
宁雨桐却似乎忘了那一天自己对他的冷淡,忽然冲着任敬之大声的问了一句。
或许,只有烈酒,才干让她陶醉,或者……让她更加苏醒。
听到宁雨桐的话,任敬之微微一愣:“你……是不是……”
“你只需答复,往还是不往。”
“往。”
任敬之淡淡一笑,倒是颇有舍命陪君子的心胸。
“那就走吧!”说话间宁雨桐用力的拉过任敬之的衣袖,几乎是半拖着他,快步的向着一个酒家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