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书友想念一分钟推荐票加更,刚从外面回来)
从文印店回来,窦宝聚还是满心的不高兴,回到办公室就开始发牢骚:
“不是说了先不要把突击测验的消息传下去吗?怎么现在就有学生追着我后面想作弊了?”
坐他对面的白汉华正在备课,随口接道:
“应该不会吧,知道的除了校领导也就是我们高一的6个班主任,这种事有什么好提前透露的?无非就是摸下底而已。”
窦宝聚闻言冷笑一声:
“那可说不准,说不定有人打肿脸充胖子,想让自己班上的人考好一点脸上有光呢?”
白汉华听着这话好像不对味,感觉像是冲着自己来的,不由有些奇怪,自己没得罪他啊。只是教导主任好歹是校领导,白汉华不好顶撞他干脆闭口不在吭声。
窦宝聚一个人耍了一阵威风,没人鸟他也觉得无趣,只不过心里却给白汉华记下了一笔,转身上楼找校长告状去了。
他一走,白汉华边上6班班主任许振华轻声问道:
“怎么回事?‘探照灯’又在为了什么事生气啊?”
“探照灯”是窦宝聚的外号。他是80年代的大专生。原本以他的成绩是考不上的,当年他高考的时候,监考老师突然身体不舒服,结果被他抓住机会左抄抄右抄抄,居然抄上了师专!
当上了人民教师之后,窦老师对这种抄袭的行为自然是深恶痛绝的,因此每当他监考的时候总是眼都不带眨一下的,从左扫到右,又从前扫到后,历来在他的考场上作弊就没有不被抓的。久而久之学生们就给他取了这么个外号,然后又被传到老师中来。
白汉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郁闷的摇摇头,继续忙自己的事,许振华也不以为忤,只是心里却还在琢磨着窦宝聚的话。
汪闻逸哪里知道自己打印个东西居然也会奇葩的被人误会是想作弊,对于他来说,平时作弊这种糊弄老师糊弄家长,最重要是糊弄自己的行为奇蠢无比。
他根本脑子里就没有作弊这个意图——当然如果告诉这货高考的时候让他作弊而不会被抓他肯定屁颠屁颠的就干了。
自从上次拒绝了李君杰的邀请,陈欢就觉得过日子都过的提心吊胆的。只是一个礼拜都过去了,一切都风平浪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不知道的是,当天李君杰纡尊降贵的等了他们两一个多小时,最后砸光了桌面上的杯具就走了。只是才回到家李大行长就接到他老娘的电话,屁股着火一样连夜赶回洪城去了,哪还有空找他两的麻烦?
虽然心里还有些警惕,陈欢还是松了口气,动作也变得大了起来。由于绝大部分都是单位的集资房,而且竞争激烈,所以陈欢奇葩的早早就收到了款子,居然提前不知道几年玩了把预售。
只是这么大一笔款子让陈欢血压飙升,再加上还有个李君杰虎视眈眈的,他没敢把款子存在,而是带着老婆两个人偷偷的在洪城的10多个各大银行的网点分别开了20多个户头。在这样的小县城,普通人家有个上万的存款都能称的上是家境殷实,更何况是这么一笔近两千万的款子?
虽然陈欢两口子暂时还有些不敢相信的,但是预算过收益的夫妻两还是得出了一家人已经步入千万富翁行列的结果。
都说钱是男人胆,陈欢突然觉得李君杰的威胁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了,大不了这份公职不要了。陈欢还真的想过,自己家有这么多钱了自己还上那个班干嘛?天天忙的要死,各种存款额度贷款额度任务压力奇大,偏偏还有个处处针对自己的上司。
只不过现在还不能离职,最少贾堡小区开发完成前不行。
离职之后干什么呢?两口子难得的偎依在沙发上一起憧憬。
突然,汪闻逸说过的一句话浮上心头,陈欢似乎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和老婆商量:
“听说化工厂现在正在搞改制,你说咱们拿一笔钱出来投进去参一股怎么样?”
曹丽娜闻言一怔:
“你不打算在信用社上班了?”
陈欢越想越觉得的这想法不错,精神一振满脸的兴奋:
“不干了,与其每天被条疯狗盯着咬,不如自己出来自己干,咱们现在可以不用受这个气了。你要在二中待的不开心也别去了,我养的起你了。”
曹丽娜莞尔一笑,一戳老公的厚脸皮:
“谁要你养。怎么,陈老板当大款了就膨胀了。”
两夫妻一阵嬉闹,只不过最后慢慢的声音低了下去,变成了喘息和呻吟。
第二天一早,陈欢例行到工地上和一建的人商议一天的工程安排进度。刚走进工棚,就看到一建的徐工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书页里翻着什么。陈欢凑过去问道:
“这是什么?”
心知眼前这位就是这项工程的幕后老板,徐工带着点讨好的说道:
“今天早上挖地基的时候刚挖出来的,5,60年代的一些旧东西。都是些早前的革命书籍,还有些是私人物品,喏,这还有张结婚证,因为夹在最里面保存的还很干净完整。”
陈欢接过来看到上面的人名心里一动,昨天晚上还想着带点什么礼物上门比较合适,今天就自动送上门来了,这是老天爷都在帮着我成事么?
既然是这样,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什么李君杰在天意面前都是渣渣。这样想着,陈欢不由得斗志勃发,整个人看着就像一把出鞘的宝剑一样锋芒毕露。
等交代完工地上的事,陈欢就往化工厂那边赶,想着先过去探探情况。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打算先去拜访下自己大伯的战友。
他捏了捏口袋,又跑到张凤琴的店里买了两瓶酒,随口又问问了汪闻逸现在的情况。等着快中午了,他才赶到化工厂的职工住宅区,看着熟悉的院门开着,陈欢高声招呼:
“牛大伯,你在家呢?”
牛金波正忙着给自己做饭,听到声音转过头来一看:
“哟,是小欢子啊,今天怎么有空来看你牛伯啊?”
两家算的上是通家之好,陈欢也就不矫情直接开口说道:
“大伯,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就想问问你们化工厂现在改制的情况。”
听到改制两个字,原本笑呵呵的老倔牛瞬间阴沉下来:
“怎么,你小欢子也被动员过来给我这老倔牛做工作了?”
陈欢一时被怼的莫名其妙,不过他自小就非常尊敬这位大伯,赶忙摇手解释道:
“不是不是,我是自己想了解下。”
见老人家还是满脸不高兴的梗着脖子不理自己,陈欢赶紧掏出自己准备好的杀手锏:
“牛伯,你看看,这是什么?”
牛金波是个老花眼,他疑惑的把东西从陈欢手里接过来,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这是他的结婚证,上面有他和过世的老伴的合影,也是他们唯一的单独合影。看着相片上老伴年轻时候美丽的微笑,饶是刚强了一辈子的老倔牛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陈欢害怕老人家受不住,赶紧上去搀着老人家。过了好一会,老倔牛才从悲伤中挣脱出来,他也不问这些东西怎么来的,直接硬邦邦的问道:
“说吧,到底是谁让你来的?费的心思还不小。”
陈欢不由苦笑,两手合什告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