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米仿佛成了肖大海的一个精神寄托，只要发了工资，他便会到足疗店点孙小米的钟。肖大海泡脚的时候，孙小米靠在他身后给他按摩脖子，他觉得力气有些重，让她轻一点，甚至还调侃道：“你想谋杀亲夫啊。”
孙小米则不屑地说道：“你怎么这点力气都受不了？看来你以后要经常按摩才行。”
“你一个女的，哪来这么大力气？”
“没办法，都是练出来的。要知道，有些客人可是非常受力，肩膀就像铁一样硬。要使很大的力气，对方才有感觉。”
“挺辛苦的吧？”
“废话，你以为啊。长时间做这个，胳膊经常酸痛，手上都起茧了。这真是个体力活，有时真的累趴了。要不是为了挣钱，真的不想做这个了。”
“平时遇到那么多客人，怎么就没碰到一个有钱人让他们把你带走算了。”肖大海故意调侃道。
“你还别说，还真有碰到这样的人。
有次，一个有点秃顶的五十多岁男人，大腹便便的，推了一个行李箱进来。
那是他第二次来找我，第一次来时就想吃我豆腐但没吃成。
进来后，他就让我去开行李箱。
我担心他搞什么恶作剧，有些迟疑，不敢轻易开箱。
最后，禁不住他再三怂恿，我才小心翼翼地去开箱。
打开箱一看，妈呀，全部都是钱啊。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
他便跟我说，只要我做他的情人，这钱就归我了。
他还说，他是有老婆孩子的，除了给我钱外，不能给我任何名分。”
“那你怎么不跟他走？”肖大海不无醋意地说道。
“说真的，当时还真有些犹豫，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打工不就是为了钱吗？但自己良心上又过不去，再说了，我从心里就不喜欢那个长相猥琐的老男人。”
“这个老色鬼，以为有钱了就什么都能买了。”肖大海有些解气地说道。
“这还算是好的了。有次上夜班，我被安排给客人按摩。进房间看到一个穿着武警制服的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人看上去还蛮斯文。但没想到，我一进去，连自我介绍还没说完，就被他推倒在床上，很用力地脱我衣服，这分明是要强奸我啊。当时我害怕极了，大声喊救命，小伙子听到我叫喊，也害怕了，连忙掏钱给我，让我不要喊。我便趁他掏钱时，拼命挣扎，最后挣脱掉了，赶紧从房间跑了出来。我估计他是平时在武警部队里都给憋坏了。”
“这不是知法犯法？你怎么不去他们单位告他？那样，他以后就不敢来欺负你了。”
“告什么告，人家又没得逞。再说了，真把事情闹大了，人家丢了工作，还不经常过来报复我？”
孙小米继续说道：“还有次，有一个客人满脸酒气，我刚倒好洗脚水后，他就让我脱衣服。我有些生气，告诉他这是正规店，没有他想要的服务。那客人根本就听不进去，直接上来就对我动手了，我把他推到沙发上，心里还不解恨，然后将一盆水整个都倒在他身上。当时感觉人真是痛快极了。”
肖大海听到这里，忍不住给她竖大拇指：“干得漂亮。这种人就是要这样对待，让他长记性。”
“不过，后来我被罚了一个月工资，心里挺不爽的。”
等到孙小米给肖大海按摩脚掌时，他禁不住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位女子，只见她面容姣好，身材也很苗条，难怪那么多男人都对她动起了心思。他裤裆里的小东西此时开始不安分起来。他用一种挑逗的眼神看着对孙小米，说：“今晚我给你买钟，你陪我出去玩吧？”
孙小米蹙了眉头，说：“这样不好吧？”
见孙小米有些犹豫，肖大海原本靠着的身体一下子坐了起来：“这有什么不好，都帮你买钟了，钱你照赚，还可以出去玩，多好。难不成你怕我吃了你？”
晚上，两人在一家大排档吃烧烤。
孙小米看到肖大海喝了一口啤酒，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便对他说道：“我以前在老家打麻将的时候，有次一个牌友接到她老公电话，电话里听到她老公迷迷糊糊的喊她快回去，她只好换其他人打麻将，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然后，我们就问她出了什么事吗。
你猜她怎么说？
她说，每次我老公喝完酒后就想跟我做那事。
我烦都烦死了。
当时，我们听完都笑死了。”
接着，孙小米转向肖大海，笑嘻嘻地问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这副德性啊？”
肖大海这时正用一双迷离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一脸坏笑地说道：“等会你不就知道了吗？”
孙小米撇了下嘴：“讨厌。”
吃完烧烤，肖大海拉着孙小米的手，在一家宾馆订了一个房间。孙小米身上诱人的香水味，催发着肖大海最原始的本性，让他有些饥渴难耐。还没到房间，肖大海火辣辣的眼睛就开始在孙小米身上扫荡着，孙小米则娇羞地捶打着他。那小拳头打在身上，肖大海觉得比按摩还舒服。
到了房间后，孙小米先去浴室洗澡。肖大海隔着半透明的玻璃门，看到她光洁白皙的背部，就像一个剥了壳的煮鸡蛋，洁白而又柔嫩。这时，肖大海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妈妈打过来的。妈妈在电话那头急切地说道：“大海啊，你现在在广州还好吧？肖梅刚住进了医院，听她厂里同事说，她是上班期间突然晕倒，被工友们送到了医院。医生说问题不是很大，就是贫血，身子弱，需要在医院调养一段时间。你身上要是有钱，就寄一些回来。”
肖大海宽慰了妈妈几句后，说他会尽快寄些钱回家。收起电话后，肖大海原本灿烂的心情，好似太阳躲进了乌云，戚戚然晦暗起来。肖梅是他的妹妹，从小到大为家庭吃了不少苦，肖大海一直觉得非常愧对妹妹。
孙小米洗完澡出来，换肖大海进去。
花洒的淋浴仿佛打湿了自己的记忆，他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有次肖大海在野外放牛，天空乌云密布，顷刻间就下起了大雨，他把牛拴在一棵大树下躲雨。
密密麻麻的雨水一望无际，看不到尽头，田野里一个人影都没有，肖大海的心里空荡荡的。
朦胧间，远处传来妹妹呼喊的声音：“哥哥，你在哪呀？
我给你送伞来了。”
肖大海听到妹妹的声音后，兴奋地回应着。
等妹妹走近，看到她那单薄而又瘦弱的的身躯，心中不禁生出无限的怜悯。
妹妹看到哥哥，脸上乐开花，哥哥看到妹妹，心里却湿漉漉的。
孙小米在浴室外的喊声将肖大海从记忆里拉回现实。他匆匆洗完澡后，原先高涨的情绪顿时变得像一朵凋零的花。两人躺在床上，孙小米用她那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前抚弄着，一双眼睛不时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似乎在期待他能回应着什么。而这时，肖大海的思绪却在宾馆之外，孙小米问他在想什么。他很含糊地回应着，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臂膀。此刻，他裤裆里的小东西正安然地睡着觉。见他心事重重，孙小米有些生气地转身过去，不再说话。
对妹妹的回忆还在继续。
记得上小学那会，有次家里下面条煮荷包蛋吃。
吃饭时，家里四人每人一个鸡蛋。
正在长身体的肖大海，对高蛋白的食品常常是情有独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