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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一家门戏精的诞生(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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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云雀,我也是你。”

白凤最近老是梦见那个叫云雀的女子,说着莫名其妙的话,那语调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恍惚又觉得这个声音自己已经听过千百次,但这依旧不能抵消掉每次梦见她的一种抵触感。

白凤心底有种极不舒服的错觉,就好像这个女子是强行撕开了他的梦见硬闯进来的,是不速之客,梦见的次数越多,这种感觉越明显,这实在是让他很糟心了。

梦应该是一个很私人的东西,梦的隐私高于一切,却总有这么一个人在挑衅,以至于连着几个晚上白凤都睡不踏实,好不容易睡着了,那个女子不出意外的又出现了,身体的本能防御机制逼迫白凤下意识惊醒,摆脱她。

三番四次,白凤总算意识到一些不合理的情况。

不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白凤可出来没见过也不认识一个叫云雀的女子,那怎么会梦见了,他倒是情愿无休止的梦见花醉,一动不动就待着那里也好,能痴痴看上一夜,睁开眼睛看着这个世界的每一眼都是美好的。

今天他决定把自己最近不正常的梦境跟花醉讲讲,中午他拉开门准备出去时,却发现自己门口站着一个裹着一身袍子待着大罩帽低着头,感觉就是一件行走的衣服。

白凤第一反应,控制不住的骂了出来,本能的退了一步,这人在自己家门口不知道待了多久,不过看他一动不动,白凤实在怀疑这个家伙已经在自己门口杵了很久了。

这个人不见任何起伏,就连说话的时候,身上的大袍子也没有丝毫抖动,这身衣服也是风格独特的,就好像是用无数大补丁拼拼凑凑起来的,你说他像流浪汉,也确实像,说是走艺术颓废风也掰得过去,不管从什么方面思考,这个人跟周遭环境实在是不和谐的。

白凤脑回路到也是没想起怪人出现在家门口是需要害怕的,他从下往上,又从上往下看了对方两遍,犹豫道:“不是万圣节,怎么就cos死神来我家要糖?”对方没有回答,也没有进一步做什么动作的意思,白凤胆子就大了些,说话也恢复正常语调,“难不成,这是你们街头客最近流行的风格……诶,你等等。”

他开始秉承着关爱老弱病残的优秀品德,从兜里翻出两百块现金,他应该是脑补了自己身后有着助人为乐的万丈光芒,所以特别正义凛然的递了过去,“我现金不多,也就这点,你拿去,能应急。”

那人干笑两声,白凤努力的克制被这一种从喉咙里挤压出来的笑声吓到摔门的冲动,而且这跟喉咙还是用烧过的干木头碴子做的,实在称不上悦耳,第一个音起的时候白凤就本能的起了生理反应,一层鸡皮疙瘩浮了上来。

“白凤。”

白凤心里一紧,这个声音叫自己名字可一点也不想答应,他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您哪位?”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举着两百块的手还举在半空中,对方好像实在没收的意思,又想起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他人职业,这有点不礼貌呀……“那个,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那个。”

“你不认识我?”那人说完抬起头。

白凤这才意识到其实对方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只是一直佝偻缩脖,当他看清楚大罩帽下的那张脸时,着实一惊。

那张脸陌生也就罢了,可实在不像是个活人,倒是棺材里爬出的干尸就长这模样,白凤继续强装镇定,那张脸让他有点移不开视线,他都没意识到直接的目光直勾勾的锁定在对方脸上。

忽的心惊起来,他觉得这人自己应该见过,或者是在他毁容之前……白凤认为能长成这样只能毁容,“请问您认识我吗?有什么事情吗?”白凤为尾音不是很稳,但是努力让自己吐字清晰。

对方好像反应会慢几拍,每回白凤说完话,空气就凝固几秒。

单单这几秒钟就足够让发散性思维的白凤脑补出好几套剧情了,比如“远方亲戚,突遭横祸,面无全非,进城求医,上门求助”的剧情。

“你不认识我?”对方好像觉得很有意思,“真奇怪,蛋孵出来的东西,还真养不熟。”

后面那句话白凤想不明白,听得莫名其妙,于是乎他潜意识的把重心放在第一句话,“我应该认识你吗?”他这会只意识到,对方来者不善,自己气势不能输,“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提出来,我考虑考虑。”

“白龙呢?”

对方往前逼进了一步,白凤看到他眼里有极富倾略性的光芒闪了闪,他愣是忍住没有往后退,挡住门口,没有给对方有机会踏进们里的空挡。

“你找我哥什么事,你到底是谁?”白凤开始不耐烦,预备要驱逐这位不速之客。

对方似乎大有必须进屋的意思,完全不畏白凤的阻拦,而是直直的撞了上去,白凤一吃疼,身体感觉是一道钢板正面撞击自己,随后一句脏话还没骂出来,自己就被这道钢板讹住了咽喉,对方指骨实在太突兀,不光窒息得难受,脖子上的皮肤,也被摩擦的生疼。

自己也是个180的成年男子怎么就挣脱不了一个“残障人士”的锁喉呢?白凤心里一阵惊慌,窒息的关系舌头都吐了出来,他掰不开脖子上的手,只能用手去攻击本体。

不管他怎么捶打,挠抓对方都不为所动。

白凤急哭了,一直无声的唤着花醉的名字,对方看不出他扭曲的嘴型是想说什么,压根也不在乎,就这讹住他一步一步往屋里进攻,白凤也只能被动的往后退,陷入脑子里茫茫白白阶段。

忽然白凤眼睛一亮,眸子里有一道红色的倒影,此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从钢板背后抓住了他的肩膀,以迅雷之速,用力向肩胛骨一抠,钢板猝不及防吃疼连带松开了擒住白凤的手,随后整个人被后来者一把腾空提起向后一扔,重重的砸在楼道的墙面上。

白凤扶墙站好,大喘气两下,说出那句经典台词,“别让他跑了。”

一般这个台词的标配都是“他已经跑了”……

“死孩子,你动作不会快一点啊!那可是凶手!”白凤十分遗憾道。

犼刚刚动作有点猛,还有那么点特意耍帅的成分,以至于把自己发髻都甩散了,长长的红发掉到胸前,他扒拉两下往后随意拢了拢,他发量挺大的,又长又细软,先前赶过去又出了点汗,就总有头发贴在面颊,越拨越烦躁,听到白凤说话的时候,他正聚精会神的跟自己几根迟迟不愿从脸上下来的发丝斗争着。

你们知道蜘蛛丝落在脸上什么感觉吗?看不清楚却有挥之不去的异物感,怎么都抓不住……犼此刻大约这种状态。

所以他只是漫不经心,含糊不清的道,“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是凶手?”

白凤,“他差一点杀了我耶!不是凶手是什么?”说完他拿出手机打开自拍镜头开始惋惜自己磨破的肌肤,“不能穿高领了,讨厌。”

“哦……他什么东西啊?”犼终于战胜了顽固的发丝,这才松了口气,回复状态了,对于猎物转瞬间脱逃一时后知后觉开始耿耿于怀起来。

楼道里传来电梯“叮”的一声,然后是开门的声音,楼道墙面是上还有被砸过的放射状蜘蛛纹,白凤猛的紧张起来,一把把犼拉进屋里“逃避责任”。

“你干嘛啊?”犼进屋以后,被扯得莫名,“咱俩干啥坏事了吗?”

白凤留心听着楼道里的脚步声,似乎邻居回家,“嘁,墙不是你砸的啊?”

“本大爷那是为了救你。”犼大声回怼,“你是不是应该要先报答一下本大爷的救命之恩啊?”

白凤横了他一眼,心念一转,故意傲慢的说:“救命之恩啊……以身相许你敢要吗?”

犼,“本大爷什么不……不敢。”说完犼忿忿的拖了鞋,这是他过年在白家住过一段时间养成的习惯,他下意识的拉开鞋柜,白家妈妈给自己买的拖鞋还在老地方,他动作一滞,心头发酸,很轻的叹了口气,咬咬牙,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拿出拖鞋弓着背往客厅去。

白凤在后面贫嘴了两句,然后又玄关抽屉里一阵翻找,找到一个酒精喷雾,对着墙上的镜子往自己脖子上喷了两下,酒精往破了皮肤上一覆盖,他立马倒抽冷气,五官扭曲。

“你也太娇气了吧?”犼忍不住吐槽。

白凤手当风扇往自己脖子上送着凉气,“我是人!我跟你们兽类能一样吗?”

这话听着怎么像是骂人呢?犼心里嘀咕。

“对了,你怎么来了?”白凤问。

“花醉哥说你可能遇到麻烦了,让我来找你。”犼答。

“麻烦?这叫生命危险!”白凤夸张的纠正,说完立马又柔神下来,“还是花醉心疼我,这叫心有灵犀。”

你这是肾上腺素上头了吧……就不怀疑附近有什么监视机制之类的?

犼翻了个白眼,摸出茶几下面一包没吃完的花生咔嚓咔嚓吃起来,“我们还没吃饭,不饿啊?”

被犼嗑花生的声音吸引,白凤觉得平时没多好吃的话说,怎么看上去那么香,这也就是看别人吃饭特别香的道理。

他飞快从袋子里抓了一把,“走,我们回爬虫馆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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