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瑚梨走了之后的一个小时,外面的天气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暮色四合。
温云珩将夏晚安带离了这个别墅,到了他的另一个住处。夏晚安倒是安闲,不管是在哪里,都依旧坐在沙发上,没有任何转动的打算。
温云珩从期间又出往了一下,但是立即就回来了,他心里也在怀疑和激动,激动的是今晚终于要得到夏晚安了--这个他一直渴看却又一直没有盼看得到的女人。怀疑的是夏晚安的态度,那么淡定,没有丝毫抗拒,他不认为夏晚安是真的想通了,他还没有笨拙到会认为夏晚安能够在短短几天时间里转变对自己的见解的地步。
但是夏晚安又确实被捏在自己的手里了,她就算想反悔,应当也明确现在就算他强上了她,她也是理亏。
门一开,温云珩便看见夏晚安正拿着一本书,斜靠在沙发上。
他眉头动了动,手指也有些抖动,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
夏晚安忽然抬眼往门边看了看,没有说话。
温云珩关了门,走了进来,想了想,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边。
夏晚安的眉头几不可意见皱了起来,有些嫌恶,地将脚一缩,状似无意地开口道:“抱歉,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了,我大姨妈来了。”
温云珩一愣,有些没有反响过来。
夏晚安的眼睛从书的上方涌现,笑意盈然,开口道:“听不懂吗?就是我,来月经了。”
温云珩的恼怒一瞬间冲上了头顶,他忍了又忍,终于没有忍住爆发了:“夏晚安!你耍我?”
夏晚安耸了耸肩道:“实在是忘了,抱歉。”
这尽对是温云珩有生以来闻声过的最没有诚意的一句道歉,完整不走心,还带上了点故意的成分。
他气得全身发抖,顿时感到自己刚才的所有表现都像一个傻子,“夏晚安,我就是蠢,才会被你耍成这样!”
“你蠢?温先生是不是对自己的定位太过于谦虚了?”夏晚安的手指缓缓抓紧了书本,又松开,不过是一瞬间的恼怒而已,马上又转为讽刺,她将书本放下了,抬头直视着温云珩,一字一句地开口道:“你蠢,怎么会告发我父亲贪污让他进狱。你蠢,怎么会设下一连串精彩尽伦令我都忍不住拍手叫好的计谋夺了夏家财产?你蠢,你怎么会人前夹着尾巴轻易说服我和你领那一本结婚证……你蠢,谁聪慧?温先生别太过于低看了自己。”
这一字一句砸在温云珩的耳膜上,他几乎耳叫。
夏晚安的每一个字里渗透出来的嘲讽都带着恨意,她是真的恨自己恨到了骨子里。是他将夏家害成这样,也是他,将自己困在这里,做尽了让她厌恶的事情……
温云珩手指一捏,开口道:“既然身材不舒服,就早点休息,我走了。”他转身离开了别墅,没有表情。
夏晚安眯了眯眼睛,看着温云珩的身影消散在门外,抿着唇重新靠上了沙发,眉间的厉色渐渐淡往,想起了叶瑚梨和她说的那些话,担心袭上心头。
温云珩出了别墅,大步迈向了自己的车,上车之后便狂飙离开,火气依然在头顶冲着,太阳穴突突地跳着,隐隐作痛。
他不停地提示自己不要发怒,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同时想要除掉温子耀和夏锦言的想法更加明确了--只有这个世界上不再存在温子耀了,他才有机会得到夏晚安,否则这辈子……都难。
温云珩的眼神一冷,看着前方。
此时,叶瑚梨的车子也已经驶到了夏锦言的住处。
她的手指在发抖着,一路上她畏惧温云珩出尔反尔带着人追上来,只能狂奔,没有来得及打电话。车子一听到了夏锦言的公寓下,就立即拿了手机下车,拨通了夏锦言的电话。
“喂!”叶瑚梨气喘吁吁地跑着,边跑边往后看,“锦言!你在哪儿!”
“瑚梨?你这几天都往哪儿了?”夏锦言闻声叶瑚梨的声音,也是一惊。
叶家人已经找了叶瑚梨许久,但是由于叶盛压着,所以拖了很久都没有报警,导致人都已经没了这么久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叶家那边已经快要急疯了,叶母天天以泪洗面,怪叶盛不及时往找人。
“先别管我这几天往哪儿了,你现在在家吗?我到你家楼下了……”
“在。”夏锦言也听出她话里的急切,立即开口道:“你现在马上上来,还是我下往接你?”
“你……你来电梯这儿等我吧,我……我畏惧。”叶瑚梨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个鬼处所往了,一想到温云珩的眼神,还有他和那些人讨论的**还有什么雇佣兵的话,叶瑚梨就浑身高低都是一悚。
“好。”夏锦言没有迟疑,立即抬腿走向了电梯。
叶瑚梨上了楼,在电梯里看着数字一点一点往上加的时候,手指还是发抖着,头脑里一瞬间擦过了很多动机,直到电梯停了下来。
门一开,她便冲了出往,一眼看见夏锦言,没有忍住便将他一把抱住了。
夏锦言也没有动作,停在了原地,半晌,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他知道叶瑚梨这几天必定产生了什么。
“我好怕……”叶瑚梨在夏锦言的怀里安心了很多,但是想到了夏晚安,立即抬头。
夏锦言低头看着她。
“晚安还在温云珩那里!”叶瑚梨开口道。
“晚安?”夏锦言瞳孔猥琐。
对……叶瑚梨和夏晚安是同时失落的,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两人可能是在一起的呢?
“我们被温云珩关起来好多天了,今天晚安不知道答应了温云珩什么条件,温云珩把我送出来了,给了我一辆车……”
“你们这几天都住在哪里?温云珩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把你放出来?”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明确……一开端他们两个要商量事情,让我进房间里往,我就进往了,我再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温云珩赶走,晚安让她给我车……”
夏锦言见她口齿不清,思路也不太清楚,于是开口问道:“温云珩邀请我们明天晚上往游艇上聚会,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叶瑚梨立即瞪大了眼睛,头脑里灵光一闪,想到了很多。这些事情都接洽在了一起,**……雇佣兵……聚会……游艇……逃跑……
她猛地一颤,眼泪不受把持地从眼眶里溢了出来,摇着头道:“不行……不会的……”温云珩真的想杀了锦言?他真的动了这个动机?
“什么?你想起什么了?你知道什么是不是?”夏锦言开口问道。
“我不明确他具体的打算,但是我知道温云珩想要杀你!他和另一个人商量了打算,什么**,什么雇佣兵的……”
“**?”夏锦言眉头一皱。
温云珩已经丧尽天良到了这个地步?还是叶瑚梨闻声的只言片语不必定是说他们的……夏锦言眉峰一冷,他知道自己必须立即接洽上温子耀,两个人再做商量。
“别墅的地位在哪里,你还能记得明确吗?”夏锦言开口道。
“我知道,我之前有往这个别墅找过他,那天也是我找过往的……”叶瑚梨有点愧疚,她沉默了一下,持续道:“我……是我害了晚安,温云珩逼迫她和自己产生关系,晚安用剪刀划了自己的手段才逃脱……”
“什么?!”夏锦言的脸色都变了,咬牙道:“现在呢?她现在怎么样?”
“你放心,她现在没事……”叶瑚梨低着头,不敢和夏锦言对视。
夏锦言立即取出了手机,拨通了温子耀的电话,几秒钟之后对着手机道:“是我,你现在马上来我别墅,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