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后就见到小虎前身趴在草亭子外的禁制上,血盆大口张开,颗颗吓人的大牙齿在光幕上咬个不停,前面的两只爪子“啪啪”地一下接一下地拍打着,结果不用说,根本就没有结果。自从红衣筑基后红衣就没亏待过小虎,境界上的差距,红衣根本不怕它伤害主人,所以喂它的好东西不在少数,小虎自然知道红衣对它怎么样,红衣那一声喊叫带着惊慌,带着恐惧。
“没有,结界已经转遍了,没有老张的影子。”
“难道真的会在这里面?”草亭子还是原来的样子,空空如也,半个影子都没有。
十四个人没了主意,齐齐看向闰狐让他拿主意。“先把小虎拉开,”闰狐摆摆手,“结界内只有两处地方是我们不知道的,一处是黑水潭,另一个就是这里。”说到这里,闰狐看一眼被按住的小虎说:“小虎第一个来到这里,而且看它的样子老张是在这里没错的。可凭我们几个能行吗?”
“不行也得试试看!”
红衣用力撬门的时候,不想用力过头了,哐当一声就往里跌去。糟!脑子就是一闪,又上了这个老娘们的恶当了,所以他叫的那一声也是有目的的,让外面的人听见好来救命。哐里哐当,几个跟头下来,把红衣摔地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嚯,这是个宽大的房间,衣服遍地,全是女人的。
“妞儿,好像没什么好东西啊!”红衣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一件女式内衣说。
“拿开你的臭脚!”安晓妃瞪着眼大声说:“老娘的衣服是让你踢的吗?把你那双臭脚拿远点。”
“火气还不小,”红衣拿开脚,“既然来了,你就告诉我这里藏着什么宝贝吧。”不过红衣说完这话,不用安晓妃开口,红衣就知道没指望了,谁会闲得没事把房间弄地乱七八糟哪?一件件衣服扔到地上,尤其是红衣只是碰了一下就大发脾气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自己把衣服弄乱?肯定是别人干的好事。“招贼了,哈哈。”
安晓妃显然也发现了让她难以接受的情况,淑女一下子变成了泼妇,“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把老娘闺房祸害成这样的?是不是你?快说!”如葱细指指着红衣怒问。
“开什么玩笑!”
红衣随手捡起地上的一件衣服说:“看好了!”
然后张嘴“噗!”
对着石镜子里的安晓妃吹出一口气,尘土飞扬,弥漫开来挡在红衣和安晓妃中间,“瞅瞅着尘土,没个五百年也得四百年,你觉得本公子有那么老吗?
肯定是你的老相好见你失踪了所以就进你房间来把你的法宝都给搜刮干净了。
啧啧,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既然他无情你也可以无义,告诉我他的洞府在哪儿,我去偷了他的,就当是给你报仇了。”
挖苦完人红衣还不忘法宝,“我说小妞儿啊,你好歹也是个元婴大修士,我在水底没见你身上有什么法宝,难道就没在房间里藏点?
赶紧告诉我,也许没被人偷走哪,本公子不拿白不拿。”
安晓妃安静下来,在镜子里面也是用手在身前扇扇,好似她面前也布满了尘土似的,“小家伙儿,你就不能把镜子上擦干净啊!”
“嘿嘿,没问题,”只要有好处,叫红衣干什么都没事,胳膊往前一伸,大袖子在镜面上划拉一遍完事儿,“这回能告诉我哪儿有什么宝贝了吧?”
“岁月悠悠,什么都过去了,纵使修为通天又如何?被困水底连个尸骨都没有,”
“打住,打住,”红衣可没心情陪她感慨,“你就不能干脆点啊?有就说有,没有就说没有,说多了不费口水吗?我听着还费耳朵哪。”
“我这不是正要说呢么?”安晓妃送红衣一个大大的白眼,“对女孩子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温柔啊?”
“噢!”红衣作呕吐状,右手在胸口猛拍两下,“奶奶,您别装清纯了,我都自称老夫了,您比我大上好几百岁还女孩儿啊?女妖精还差不多!”
“你见到我的尸骨了吗?”安晓妃问。
“没有!”红衣摇头,“你不是说你的尸骨被水底的骸骨给吸收了吗?”说到这里红衣眼睛一动,“你不会要告诉我你的法宝什么的都一起没了吧?”
“孙子真聪明!”安晓妃对红衣坏笑道。
“奶奶的!”红衣对着镜子里的安晓妃就是轻轻一巴掌,“谁是你孙子了?小妞儿不老实啊!”红衣恨地咬牙切齿,白白费力又担惊受怕的,结果毛都没得到一根。“房间里就没有点什么秘密墙缝啊什么的?”红衣不死心。
“你自己慢慢找吧,找到了就当是你的奖励。”红衣刚要翻找,就觉得房间轻轻晃了一下,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又是连续地晃起来。
“告诉我怎么出去,还有等会儿你就别说话了。”
“怎么了?不找法宝了?”房间晃动的不是很厉害,镜子又在红衣手里,所以安晓妃不知道红衣怎么就要出去了。
“我的朋友们来找老夫了。”
“给我砸!一,二,三,砸!”
“轰!”灵光闪烁,法器,灵器齐上,照着一块地方狂轰滥炸。“我就不信了六个筑基修士加上八个练气大圆满还弄不开这么个破禁制。”“吼!”“哦,对了,还有个灵兽。”
红衣看得见外面的人,外面的人看不见红衣,红衣在里面看地清楚,不过正是清楚才让他犹豫不决,这门到底是开还是不开啊。红衣想想开门的后果就是不禁后退两步,无他,外面的人正对着门狂轰哪,红衣要是从里面那么一开,外面的人又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不把他打地皮开肉绽才怪!
红衣在里面数着数,等六个筑基修士轰完,练气修士还没来的时候猛地掐完诀,就听轰隆一声,禁制上出现一个大洞,洞内传出一声“我的妈呀!”红衣虽然尽力躲闪,可还是被轰飞回去。
“老张!”
“是老张的声音!”
小虎第一个蹿进去。
“老张你没事吧?”就见红衣倒在地上,嘴角流血,小虎大脑袋在红衣手里一蹭蹭的很是温顺,十四个人动问,还没收回的法器紧握住紧张地乱看。这是一个新的环境,他们很是担心,加上最先进来的红衣都吐血了。
“没事个屁!”红衣吐出一口血说:“刚才是那个小王八蛋下的手?害得老夫一口精血啊!”
“谁?谁?”十四个人不知道红衣是在指他们,还当红衣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一个个眼睛瞪圆打量周围。
“还有谁?”红衣跳起来照着八个练气期的修士一人就是一脚,哐当哐当,“我看地清楚,就是你们八个,老夫好心去给你们开门,你们八个倒好,一个个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要砸碎我这把老骨头啊!”见到他们为了红衣而闯进来,红衣心里也是暖暖的。
红衣把情况简单介绍一下,该说的说,不该说的隐瞒一下,人们恍然大悟。
“老张啊,我们不是担心你吗?谁知道你在里面啊,也幸好是我们八个,你要是挨了他们六个一击,估计你这老骨头真的要散架了。”齐谭不好意思地笑道,红衣可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他们一击啊。
“阿弥陀佛!”一个光头双手合十,头顶戒疤深深,对着红衣躬身一礼,“我佛慈悲,老张福大命大,那个,”一抬头,刚才的佛家庄严形象荡然一空,“我说那个老张,你看小僧筑基成功,你又大难不死,外加发现这么个好地方,三喜临门,你是不是得有点表示啊?”
“表示?”红衣就是一愣,啥意思啊?红衣照着和尚头上就是一脑瓜崩,“我说小唐,你就不能说人话啊?”
“哎哟!”和尚捂着脑袋扯开嗓子喊:“我的灵器啊!”
可不是!红衣一拍自己脑袋,答应了筑基就有灵器的。十件灵器飞出在和尚面前排开,红衣让他挑选。
“怎么一年多了就小唐一个人筑基啊?你们几个是不是偷懒啊?”红衣奇怪,不该啊,九个人都到了筑基的时间,随时都能筑基,怎么一年过去了才多了一个筑基。
“阿弥托福!我佛赐下了机缘,他们几个不受我佛待见!”和尚双手合在一起,却非合十礼,两只手一个劲儿在那儿搓来搓去,挑花眼了,看着哪件灵器都不错,都想要。灵器啊,筑基修士的专属法器,自己也终于要成为真正的筑基修士了。
“我叫你嘴欠!”有出脚的有出拳的,剩下八个没筑基的本来看见他在挑选灵器心里那个羡慕就别说了,他就该闷声发大财,没看看什么时候,他们能不把火气发到他身上吗?“看你家佛爷还待见你不?”
几个筑基修士大笑着把一帮人分开,和尚也不恼,抓着挑好的一根捣药杵乐地屁颠屁颠的。
“小唐筑基纯属偶然,他没用筑基丹就筑基了。”
原来在红衣闭关的这一段时间,闰狐又带着人跟古好观做了两次生意,第二次去的时候,小唐和尚非要跟着去,说是自己悟道到了一条死胡同,不如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