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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情牵梦萦(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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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中午,天晴云淡,而使得阳光格外的炙热路两边护路的柳树上,在皴裂的树身上,或是干树杈上,不经意地会看到挂在那儿的蝉的蜕皮。

蝉用尾部的硬刺,扎破嫰树枝,将卵产于其中。

在绿叶之间,会看到许多的干枝枯叶,就是在里面产了蝉卵的。

随风刮折于地面,随雨水降入地下。

吸吮树根的汁液,在黑暗的地下,有一个细白线头样的虫卵,长成成虫。

钻于地表,趁黄昏或雨后,爬出到树上或草叶间,蜕皮成蝉。

这个时候,有幸躲过大人孩子和蛙蛇等的寻食的,才会生存下来,繁衍下去。

整个蜕皮的过程,即是成语说的金蝉脱壳。

蜕皮后,身子和羽翼,还是金黄色和柔软的,还不能飞。

再经过半夜,或是出太阳前,身子变黑,翅膀舒展后,才会飞,尔后才会栖于高处。

在腹下有两爿笛片的,能够发出响亮叫声的,是雄性的;反之不会叫的,人们叫它哑巴的,是雌性。

蝉蜕,可以去火,是一味中药;蝉虫油炒后由于好吃,而说什么三只赶上一个鸡蛋。

书上说,蝉虫在地下需数年或是十多年,才能长成。

没有研究过,可是从一片新栽的树林子,二三年即会有蝉虫爬出来看,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而这个夏天一旦接纳了它们,它们则用自己最美的声音,为这个季节,卖力地一遍又一遍地唱着赞歌!

就像集体合唱队一样,有一只领唱的,整片树林的蝉,即会跟着叫起来。

受到什么惊吓,或是被鸟蛇的天敌,捕食了同伴,蝉的叫声会戛然而止。

这也许就是成语说的“噤若寒蝉”

的意思,也就有了成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苟立光打从上次,在镇集上碰到芦芦母亲,听她和自己说了那一番,带有暗示性的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回来后,对芦芦又心猿意马了起来。整日的坐立不安!难道说,芦芦的母亲,真的动了心思,要成全自己和芦芦?

苟立光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在里间的床上,躺又躺不住,到外间,坐也坐不下。让屋外树上的蝉,此起彼伏,一阵阵地叫得他心烦意乱的。就下了楼,没有去开他停在车库里的车,而是从院子里车棚下停着的摩托车中间,推出自己的摩托车,骑上出了乡建筑公司的院子,直奔芦家洼而来。一路上,路两边树上的蝉,也不停歇地叫着。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有钱,反而无能,而致在婚姻和家庭上的失败!

很快来到芦希亭的家门口,下了摩托车,做贼也似的环视四周,并向北看了一眼芦华家的大门。街上静悄悄的,连个人也没有。即匆忙进了芦希亭家,在门道里心里又敲开边鼓,感觉没有底,犹豫着,耳畔之间响起了苟怀忠和自己说过的话:“我说这事不算完吧!芦芦母亲可能是动了心思?再加上那次集上,碰烂鸡蛋,碰巧你给解了围。这是老天爷给你的最后的一次机会!芦芦母亲要你去她家里,不能只是为了还上你给出的一百块钱?”

芦希亭家里,也是没有一点的动静。苟立光推着摩托车,来到院子里停好。看了看吊着苇帘的北屋门口,嘴巴下意识地吞咽了几下口水。

这时,正在屋地当央席子上凉快的芦芦母亲,听到动静,隔着帘子,看到院子里苟立光一个人来了,脸上似乎得意地笑了笑。因为赤着上身,急忙到炕边扯起自己的褂子,骤在了身上,系好扣子。乡下大龄妇女,没啥内衣穿,天热没外人时,在家里会脱去上衣纳凉;有的老年的妇女,更不讲究,在街边乘凉时,也会光着瘪塌塌的胸脯子。

刚好苟立光也走到门口,她忙把帘子掀开一条缝,把正要伸手掀帘子的苟立光,反而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外面的人看不到帘子里面的事情,而里面的人,却能看清外面。苟立光让热情的芦芦母亲,让进屋里后,按在椅子上。又去沏茶水,笑着和不大自然的苟立光说:“芦芦从上次走后,有好些日子没走娘家。你叔去村西,看他的菜园子,就你婶子一个人在家。吃了晌午饭,我才在屋里的席片子上,凉快一会儿……”

“唉……”苟立光应答着,由于一时还摸不准芦芦母亲,让他来她家的真实意图,就不好妄自开口。

“今春上,在集上,你给大婶解了围,到这大婶还没迭地跟你道一声谢谢,这心里怪不安的!”

苟立光自己掏出一支烟,点着吸着揣度地说:“婶,其实,那不算个啥的!不为别的,谁让我和芦华哥认识呢!再说,别人也会站出来的!”

“围着看事的别人不少,除了你,哪有一个站出来的!那件事,都怨我走路不抬头,还抓破人家的脸和镜子,那个一百块钱,应该由我来出!欠下你的百十块钱,婶子能还上,只是欠下你的这一份人情,我没法还你呀!嗳,立光啊,我听说中学里的教学楼的活,批下来了是真的吗?”芦芦母亲说着,给倒了一杯茶水,端到苟立光近前。“渴了你哈水呀!”

苟立光伸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又放回桌子上说:“啊……刚批下来的,正在招标呢!”

芦芦母亲小心试探地说:“立光呀,婶子问你一句话,你得和我说实话!你是打心眼里真心喜欢俺家芦芦,还是只想和芦芦玩玩之后就算哩?你知道,你婶子就芦芦这么一个宝贝闺女,我不敢和你打赌呀!”

苟立光看到芦芦母亲听自己说,教学楼的工程刚批下来,正在招标的实底后,终于泄露天机,说出心里话。心下顿时觉得激动兴奋,却又自我克制地说:“婶,我、苟立光要不是真心喜欢芦芦,天打五雷轰!让我不得好死!你知道,我和芦华哥同岁,今年都三十四了,我和谁也玩不起呀!我也不想一个人再苦下去哩!”

“那……,言重哩!用不着赌咒发誓,你只要答应婶子几句话,我就成全你!”

“婶,你说吧!”

“第一,你要给你芦华哥中学里的工程!”

“其实,中学里的教学楼,本来就是给芦华哥的,是他自己找着我说不要的!”苟立光说。

“第二,你要在我这儿,先压着两万块钱!”芦芦母亲。

“早让我怀忠叔,给你拿两万块钱来,也是你没收!行啊,这没问题!”说着,苟立光点了点头。

“第三,这件事,你不能急了!芦芦的脾气我当娘的知道,宁折不弯!你开车也知道这个道理,转弯拐急了,是会翻车的!人物一理!”

“婶,你说得对!我立光一定依照你说的去办!”

芦芦母亲俯下身,在苟立光的耳朵上,小声地说:“大力那个傻瓜蛋,只知道一心扑在村里新建的厂子上,无心要孩子;他们没有登着记,拿不到娃娃准生证,芦芦还没有怀上王大力的孩子!

我算准了,芦芦这几天有可能……。

立光呀,你要是想办法叫芦芦,揣上你的犊子?

那时,芦芦的脾气再倔强,再宁折不弯,可是,她的心软,也会让肚子里的孩子,扭转过来!

也会答应我,回来舍了大力,和你结婚!

加上我再在她近前,一哭二闹三下跪,四上吊的,还怕她不从了你!”

听了芦芦母亲的话,好像都给自己盘算好了似的,苟立光的心里,别提有多么得意,和心花怒放。赶忙点着头地说:“行啊,婶!教学楼的工程图纸,明天我就让芦华哥拿到手,把活接下来,尽快开工!”

“芦芦来了时,我让她去还你给出上的那一百块钱的……”芦芦母亲意味深长地说。

苟立光也心神领会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在大天白日的,恰恰是芦芦最最信任,和最最亲近而不设防的母亲,策划着,为了儿子能干上挣大钱的工程,和贪图别人的钱财,为了所谓的让女儿过上好日子,即将自己的人格、灵魂和女儿自己选择的幸福,出卖给了一个地痞,一个恶棍;一个有了钱后,以为除了天上的太阳、星星和月亮之外,这个世上就没有什么买不到的魔鬼!

像缝纫机这样过日子,离不开的家具,结婚的小青年们,都会置办上的。

小伙子不购买,女方也会从彩礼中,拿出一部分钱来买上的。

芦芦的婚事,当初有爷爷做主,没让芦芦跟王大力家里要彩礼,和几大件几小件的。

芦芦也没有和同龄的结婚的姑娘一样,彩礼一张口就是一两万元地跟男方要!

有的姑娘,男家将女方要的大小家具置办齐了,女的还要去验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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