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倾这边料事如神.而军营那边.面对着安倾留下的纸条.南宫远苦笑着伸手揉了一下眉心.睫宇之间尽是忧愁.
慕容展昨夜居然道.按照纸上的方法.只需要三百人便可灭敌.
神神秘秘地捣鼓了一阵.终于把东西准备好了.装进了马车.
容展继续冷着脸指挥马夫前行.按照时间的话匈奴的人到达秦关可能还有很久.但是光阴就是金钱.能不浪费就不浪费.谁知道一会儿不会有意外发生.
“驾……驾……”马夫不断的拍打缰绳.马儿昨夜也有得到很好的照顾.所以今日跑起來也非常的欢快.
等到了纸上所说的目的地.命众人停车后将马车隐藏好.慕容展带着大家拿着早已准备好的大网道:“兵分两路.南宫远和我一起.白无、陈林和萧源你们去对面.”指着前方的两座大山道:“然后这样……”
表情异常认真.不断的解说.一群人越听越是不敢置信.瞳孔一双一双的瞪大.却还是点头不断的往山上爬.
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人都快体力不支了.白无和萧源一边一个用力拉着藤蔓.十几双眼睛盯着來时的道路.只见藤蔓正阻挡着无数大石.不让滚落.两座山的夹道中虽然是平地.却能感受到浓厚的死亡气息.
这些石头是派人从森林里找來的.经过了风吹雨打.坚硬无比.
山路很窄很长.就像一个甬道一样.然而山谷的入口之处.大概进去后两百米的顶上方却有着一个真正的巨石.由内力深厚的南宫远拉扯着.他脸不红气不喘.借助着蔓藤和地面的力量.确实也不费力.而出口处却放着一辆空无一人的豪华车辆.
可谓是布置得天衣无缝.
当然入口处同样有着一块巨石.由慕容展亲自看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妈的.怎么还沒來.”陈林早已汗流浃背.抱怨的目光看向了山谷入口的方向.
“这样真的能行吗.”两位将军守在石堆旁.手握弓箭.身后有无数被削尖的硬树枝.锋利无比.倒是可以一箭穿心.厉害.短短时间里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可白无他们却觉得不靠谱.就算慕容展是资格很老的将军.可这样都能行的话.谁还敢打仗.毕竟这可是玩命的事情.
突然慕容展耳朵动了动.大喝道:“准备.來了.”拉住蔓藤的大手微微收紧.饱满米色的额头有着涔涔汗珠.
最近秋老虎來的正厉害.此时又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最闷热的时刻.这样站了两个多时辰.再不來.这一百多名士兵.就要见阎王了.
慕容展骑在马上.气势汹汹.无数战马飞腾的声音惊得一路上飞禽四散.地动山摇般.
“驾……”
马鞭落下.马儿更加疯狂.身后跟着一百精锐的将士.个个都是热血男儿.现在双目眦裂.紧咬着干裂的唇瓣.眼睛死死盯住山谷入口.
青铜色的铁甲穿在每个人的身上.早已被太阳烤的热烈.黑色的剑柄别在腰间.个个來势汹汹.
马夫统统都站在那两堆大石前.随时推翻.
慕容展慢慢捏紧手里的木杆.心越跳越快.最后她也听到了马蹄声.
敌人密密麻麻的飞奔进了夹道.队伍太长.就像蚂蚁一样.两百米根本就不够长.突然慕容展大喊道:“匈奴.”
果然匈奴人闻声收住了缰绳.而那些还沒冲进夹道中的人也全部走了进去.虽说道路不宽.但是一百米容纳他们绰绰有余.
“在那里.”本來见到马车时匈奴人就很兴奋了.然而听着这声音条件反射望上去.那些所谓的藤网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清楚.不断拉着缰绳兴奋了起來:“來啊.射箭.他是月宇的将军.谁要能射中就重重有赏.”
慕容展眯起眼慢慢举起白色的旗子狠狠一挥大喝道:“放.”
‘砰砰砰.’
一百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举起弓箭的人望向了巨石滚落之地.又是两声.最大的巨石落地.整座山都晃了一下.无数马儿都开始有些惊慌的尖叫了起來.却还是被主人给控制住了.
匈奴人的头头大声说了几句蒙语.无数将士下马.开始往山上发射鹰爪钩.往山顶攀爬.
密密麻麻的人都上來了.慕容展再次挥旗喝道:“放.”
就在那些人爬到一半时.却全部睁大了双眼.像是看到了阎王一样.漆黑的瞳孔里映着那不断睁大的乱石们.然后落在他们的身上.
“啊……啊……”
先是一阵人们的哀号.紧接着就是战马的嘶鸣.耳边回绕着男子们绝望的大吼声.还有马儿不断乱窜躲开攻击的哀鸣.
听着手下的声音.匈奴头子也完全沒了对策.周围血腥味已经异常的刺鼻.眼见一块巨石朝他砸來.迅速一个翻身落地滚到了一个角落里.那马瞬间倒地抽搐.脸上和身上都已经溅满了红色.
“用力推啊.砸死他们.我草.爽死了.”白无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双目赤红.边大叫边同样奋力推搡着.一刻都不松懈.
白无他们从來沒有上过真实的战场.就连几天前.也只是普通的厮杀.完全沒有什么技巧阴谋而言.
“继续放.”慕容展再次大喊.
上面的人或许不知道下面的人已经死的只剩下一千多人了.被砸死的.被马摔死的.有的甚至是马尔惊慌时互相碰撞而死的.已经是血流成河了.剩下的一千多人开始大喊:“我们投降吧.投降吧.”
如天籁之音一样.匈奴人的头头儿大喊了起來:“我们投降.投降了.别放了.”
该死的.想从那巨石上爬走.却发现上面全是滑腻的血液.而且还有三人之高.而且对方好像料准了他们会逃跑般.就这两个出口的石块落得最凶猛.
‘滴答.’声从剑刃上落入了地面.并非是沙土.血迹太多.地面有些湿润.导致那些血液久久不能渗漏.每一滴下去都能激起不小的涟漪.许多马儿还在不断的淌血.
求饶声一声高过一声.就连白无他们也忍不住向慕容展求情:“将军.你看下面都快成血海了……要不.”
慕容展思考了一下.最终放下了表示进攻的白旗.
下面的人看见石头不再滚下來.终于停止了慌乱.
慕容展一招手.带來的人便准备往下放绳子.
“住手.不准放绳子.”一道清丽的声音严肃的插了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