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安倾这边有人多焦急.三天之后.千架袭还是沒有來.
不过他亲笔传书.说还要交代千机阁的事情.暂时无法赶上安倾他们.安倾也只好先行一步了.
他们在路上大概花费了两个星期.终于到达了边关.
边关异常森严.许多小分队來回交叉巡逻.几乎沒有空隙可寻.
“一定是程子华为了防止匈奴人偷袭.所以才加强了守卫.”安倾坐在边关的一家小客栈里.悠闲地吃着早点.
关银城体贴地伸出手.轻轻擦去了她嘴边的碎屑:“那我们如何进去.又如何知道南宫远他们的行踪.”
慕容执微微咳了两声:“程子华不是有个喜欢的女人吗.也许我们可以……”在她身上做文章.
安倾摇摇头.躲开了关银城的手:“不行.程子华知道他和那女人已经沒可能了.他不会容许我们威胁他的.”
“那我们怎么办.”小莹用手撑住脑袋.道:“难不成我半夜潜到程子华的帐篷里.告诉他我是陛.额.裴公子派來的人.然后让他告诉我南宫的行踪.”小莹扑哧一声笑了出來.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主意烂透了.
安倾抿了口茶.咽下了腮帮子里的食物.道:“不急.南宫远一定会带为数不少的军队.那么多人.隐藏可不是个容易的事情啊.”
“说的也对.三天之前.裴公子已经宣布开战了.南宫不可能带很少的人.”慕容执点点头.
“这是一场苦战啊.”安倾喝了口茶.感觉干涩的嗓子缓了过來.
“那么他们的军营会在哪里呢.”慕容执追问道.
安倾耸耸肩.
慕容执瞬间看向关银城.
“你看我做什么.我对这里的环境一点都不熟悉.”关银城无辜地摊开了手.
安倾突然笑出了声.
慕容执看着她止不住的笑意.突然道:“阿离.你居然耍我”话语中却无责备之意.
她眉眼弯弯:“我的确不知道他们选定的战场在哪.毕竟战场是很容易转移的.但是我大概知道他们的军营在哪儿.”
“战场和军营有什么区别吗.”小莹沒上过战场.在千机阁接受的教育也只和杀手有关.
安倾伸出手指点点她的鼻头.神秘地道:“这区别可大了呢.兵营,即军队留驻的住所.用于驻扎士兵的住所;而战场.就是军队交战的地方.”
“那你觉得军营会在哪里呢.”慕容执问道.
安倾玩弄着自己的一缕头发:“依我对裴默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完全放心慕容展的.所以他才会让南宫远和他一起去.至于军营嘛.离战场太近不好.秦关不是依山傍水吗.”
“秦关的前面便是平原.斜后方是一条非常宽大的河流.要度过河流可不容易.但是如果南宫远他们已经到达了秦关并且顺利埋伏的话.那么渡河就很容易了.河边粮草茂盛.自然是最适合的军营地盘.”
关银城怔怔地看着安倾.看了半晌才道:“安倾.你若不是女儿身.这天下怕是尽在你手了.”
安倾唇角一勾:便是我是女儿身.我也会让天下尽在我手.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呢.”慕容执问道.
安倾咳了几声:“你不用那么急吧……”
慕容执不好意思地笑笑.
匈奴在山海关吃了亏.却被诬陷.实在不甘.于是举兵攻打边关一带.
果然如安倾所料.一天之后.慕容展便将军队驻扎在了河流后面大概两里处.
一时间.血染彩霞.尘土飞扬.战鼓喧嚣.刀光剑影.就连常青树的针叶上都被染上了一层铁锈色.
慕容展的军队整整和匈奴打了三天三夜.越战越勇.这才换來匈奴的谈判:休战.
“陛下的粮草什么时候到.”南宫远浑身浴血.疲惫的问慕容展.
因为他武功还不错.所以在战场上也发挥了一定的作用.毕竟钦差大臣冲上战场.可以提升士气.
慕容展斜着看了他一眼:“陛下说已经在派送了.”
“那就好.我们的粮草最好充足一点.毕竟我们是持久战.”南宫远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慕容展摇摇头道:“不一定.粮草也不是越多越好.”
“怎么说.”
“若是敌军放火.那我们就全完了.”慕容展手指点了点桌面.
南宫远的眉头也蹙了起來:“那我们要不将粮草分散.”
容展点点头.
无在帐篷外大喊:“属下有急事请奏.”
“快进來.”慕容展道.
白无一把掀开帐篷帘子.火急火燎地道:“慕容将军.臣的一支小队在离秦关八里处发现了匈奴的大批军队.”
“什么.”南宫远双目瞪圆:“不是说好暂时休战吗.”
慕容展冷哼了一声:“这有什么.匈奴人一向说话不算话.”
白无拱手道:“末将请命.求将军给末将一支三千人的队伍.末将一定会大胜而归.”
南宫远不免多看了白无一眼:这人明显是要将功赎罪……但是慕容展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慕容展果然冷哼了一声:“我的兵.可不是让你下棋玩玩儿的.”
白无一脸尴尬.
慕容展仔细看着地图.刚想说话.一支利箭呼啸而过.刺中了帐篷内的木柱子.
人同时叫道.
慕容展最先反应过來.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慢慢向那支箭走去.
箭上插着一封信.慕容展拆开信封.细细地研读着.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开來.
“怎么了.”白无插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