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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元宵灯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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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便到了元宵节这日,连着阴了大半个月的天色终于放晴了,顾佑之也在宫宴之后,头一次踏出了清月居。

她闷了自己近半月,也想了半月,想着想着也就想通了,无非就在仇债又多了一笔,除了孙氏一族外,又多了个王家罢了。

俗话说得好,债多了不压身,虱子多了不怕痒。不急,慢慢来,这笔债,她要一笔笔清算!

“今儿个气色看起来好多了,想来也是痊愈了吧!”顾老夫人笑意盈盈,整个正月就没什么顺心事,孙女儿病愈,总算给这家里添了丝喜气。

“回祖母,好多了,害祖母担心,佑儿罪过!”顾佑之笑容淡淡。

“你身子一向虚弱,若想一下全好了,也不太现实,索性你年纪尚小,还能够慢慢调理,不必太过忧心。”顾老夫人影射的是成亲之后的夫妻敦伦和子嗣问题,只要在她成亲前调理好,也就无碍了!

“母亲放心,我一定会督促府医为佑儿好生调养,保准给佑儿养得活蹦乱跳!”孙氏忙献殷勤,顾佑之闭门不出的这半月里,她从老夫人手里接过大半权势,只要再尽尽心力,讨得老夫人欢心,相信剩下的一半,也很快会收回来。

顾老夫人神情冷淡地睨了她一眼,心里冷笑:哼,你会有那么好心,你只要不串通府医对佑儿下黑手,我就谢天谢地了!

顾老夫人肯逐渐放权给孙氏,说明在某些方面,对她还是信任的。但在孙氏与顾佑之的母女关系上,她早已看得透彻,无论如何,孙氏也不可能将佑儿当亲生女儿看待,莫说如此,她只要不暗中下黑手,就已经是万幸!

孙氏热情的火焰被顾老夫人一桶冷水浇熄,她登时一愣,气得咬牙切齿:这个死老婆子,脾气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明明这几天把她哄顺了气,顾佑之一出现,她对自己就没鼻子没眼的!当着小辈的面,有必要做的这么明显吗?合着她堂堂伯阳侯府正夫人加上嫡次女的份量,还比不过一个顾佑之?!

真是气死她了?

顾菱蕊在一旁惦记着今晚的等会,倒也没像孙氏那般计较,她看了眼顾佑之略带苍白的脸色,得意一笑,看来今年,她又没福气欣赏十里河灯的盛景了。

可惜了,元宵盛会出门不能乘马车,不然她肯定要说服祖母将马车借给自己,出去好好风光一把。

顾菱蕊心里得意,还不忘想着给顾佑之添添堵,错过了如此盛会,她心里一定很窝火吧!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顾佑之被气得怒气冲冲的狼狈模样,她心里就说不出的舒坦。

可惜这小贱人学精了,不若从前好对付,她被自己欺负的敢怒不敢言的场景,也只能在回忆里想想。

不待顾菱蕊说话,孙氏先开了口:“今晚元宵灯会,不知佑儿是否出门,我也好有所准备!”

问的是顾佑之,看的却是顾老夫人,极近一副好媳妇儿的姿态。

她当然不希望顾佑之出门,上不得台面的人最好被藏着掖着,增光添彩的事都应该留给蕊儿,她过去几年正是如此行事,才让伯阳侯府的嫡长女逐渐淡出世家贵族的视线,相反蕊儿这个嫡次女却春风得意,大放异彩。她还记得,蕊儿在八岁的时候,就有世家想与她结亲呢!

顾佑之现在正被老夫人放在心尖上,她大病初愈,以老夫人的性子,多半是不会让她出门的,孙氏也就是象征性的一问,以显示自己心细操劳的作态。

果然,顾老夫人蹙了蹙眉,似乎不太赞同。不等她开口,顾佑之便答了:“不过是出门走走,有什么好准备的,清月居的下人都十分尽心,就不劳母亲操劳了!”暗讽她小题大做。

孙氏悻悻地收回目光,没得到老夫人的答复,却被这小贱人给讽刺了,实在可气,偷偷剜了顾佑之一眼,却不期然的与她笑意盈盈的目光相遇,心里一惊,立马做贼心虚是的收回目光,为掩尴尬随口说了句:“佑儿也要出门吗?”

顾佑之笑了笑,道:“母亲觉得我不该出门吗?那刚才为何还要问我?”

孙氏语塞,眼底怒火翻涌,小贱人,处处坏她好事!本想在老夫人面前好好表现,她这么一说,倒叫自己前后不搭,自相矛盾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天气严寒,你大病初愈,万一再受了凉,病情反复就不好了!”孙氏委屈地看了顾老夫人一眼。

顾老夫人眨了眨眼,“你母亲说的对……”

“是母亲言重了!”顾佑之状似无意地打断顾老夫人的话,“我只是着了凉,生了场小风寒,连热也不曾发过,何来大病之说?”

她捋了捋袖口处的兔毛,又道:“小风寒最忌憋闷,屋内应时常通风换气,病患也要时常出门走动,呼吸清新空气,才有利于病体康复,府医没有和祖母说过吗?”

见孙氏和顾老夫人都怔愣着不说话,顾佑之淡淡笑笑:“许是府医上了年纪,给忘了,难怪上次祖母的小风寒断断续续持续了好久,大概是府医没有嘱咐过,而祖母身边的人又不知情,只一味的紧闭门窗,怕祖母再受凉气,殊不知,正是这样,才延误了祖母的病情。”

那府医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当年的顾佑之被孙氏如此哄骗,他功不可没,若是今天能三言两语挑拨祖母将他除去,也算是意外收获。

至于顾老夫人,顾佑之所说的小风寒,正是发生在顾菱蕊丑闻闹得沸沸扬扬之际,她躲懒装病是假,顾老夫人被活生生气病才是真,每日汤药吊着,拖了十几日才痊愈。

要说她提醒的晚了,也牵强了,那些日子,她躲在清月居足不出户,老夫人屋里什么情况,她也不清楚,这次,她说了,当是个闲话,不说也无可厚非。

顾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怒色,冷声道:“府医的年纪的确是有些大了……”

“老夫人!”孙氏忙出言打断,府医可是她最得力的手下,万不能被轻易就被拔除了,否则自己到哪里再找这么个听话的心腹。

圣天对医者的考核是十分严格的,行医之人,除了高超的医术外,人品也不能马虎,就算不能悬壶济世,用医术普度众生,也要医者仁心,无愧于天地良心,因此让一个医者背弃他的道德信仰,不说难如登天,也是不容易的。当初她是费了多少财力口舌才打动了府医的心,让她为自己效力,做那些不光彩的事的!

如今形势紧迫,容不得她再费心费力去培养第二个府医,万一一朝行差踏错,被顾佑之抓到了把柄,那可是要送到大理寺问罪的!

不行,她决不允许!

“府医为侯府辛劳了大半辈子,母亲可不能为这点小事就怪罪于他,传出去了,是要被人诟病的!”

顾佑之瞟了顾老夫人一眼,轻轻笑笑:“听闻佑儿生病的这段时间,都是母亲在打理侯府,看来是府里庶务繁忙,累坏了母亲,连出口的言语都不得体了呢!”她看向顾老夫人:“母亲一向宽仁心善,府医为侯府操劳了大半辈子,自然不会亏待他,母亲又何至于误解老夫人,为府医叫屈呢?”

顾老夫人登时就黑了脸,不满地瞪了孙氏一眼,她也只是以事论事而已,原本心里还在为府医的失职找借口,结果刚归咎于他上了年纪,孙氏就迫不及待地打断。在她眼里,她堂堂伯阳侯府的老夫人,就是那么吹毛求疵,睚眦必报之人吗?

顾佑之见目的达到,又道:“府医为侯府操劳多年是不假,但他上了年纪,时常会忘记一些很重要的事,就拿这次来说,他在给我开的药方中,就少了一味药,好在不是很重要,也没耽误什么,我也就不计较了,可如果今后他依旧丢三落四的,可就真不能胜任这个职位的,万一遇个棘手的病情,再因他的失误丢了性命,惊动大理寺什么的,才真坏了我们侯府的名声。”

顾老夫人频频点头,觉得她说得有理。孙氏看得是惶惶不安:“母亲,可府医毕竟为侯府操劳了这么多年,要是这么就辞退他,难免不会寒了下人的心啊!”

顾佑之笑笑:“母亲这又是从何说起,府医为侯府付出的心血,我们都看在眼里,自然不会随便就赶他离开,母亲放心,侯府定然会给他备好养老的银子,足够他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的颐养天年。至于这养老的银子给多少……如今是母亲掌府,还望母亲多操劳。”

顾老夫人道:“佑儿说得有理,这几天,你就把这件事办了,再发出征医贴,寻贤能者替之吧!”

孙氏见顾佑之连府医的去路都给想好了,老夫人也开了口,心知留不住府医了,只好忍痛割爱道:“采茹知道了,必尽快办好此事。”

饶是顾菱蕊心不在此,她也听出了母亲落了下风,心里一阵气恼:小贱人,就会强词夺理,她分明是自己干了丑事被吓病了,竟然不知廉耻地推到府医身上!

愤怒中,她眼睛转了转,顿时灵光一闪,埋怨道:“姐姐,宫宴那日你怎么先走了,也不等等我。”

顾佑之神色淡淡道:“突然身子不舒服,怕冲撞了贵人,就索性回府了,不是告知了你的婢女了吗!”别说是慌张之色,就连脸皮也不曾抬一下。

顾菱蕊见目的没达到,更加窝火,她笑了笑,因为面不对心,这笑看上去有些古怪:“哦,妹妹还以为是姐姐见到了什么人,别惊着了,害得妹妹好生担心呢!”

“是吗?”顾佑之微微挑眉,揶揄道:“可是我病了近半月,怎么从来不见妹妹来看我?害得我以为妹妹对我这个姐姐并不关心,心生失落呢!”

顾菱蕊面色一僵,眼底怒火燃烧,小贱人不仅四两拨千斤地转移了自己话中的重点,居然还暗讽自己心口不一!

实在可恶,谁给她那么多心机的,滑头的让人生气!

当着顾老夫人的面,顾菱蕊只好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听闻姐姐病情严重,蕊儿怕来回带了凉气,加重姐姐病情!”

顾佑之漫不经心道:“小风寒而已,哪能说病情严重,府医不仅记性不好,还敢夸大其词,看来我们侯府的管理是越来越松懈了,下人而已,也敢言不符实了!”

她说着,抬眸看了孙氏一眼,眸中晶光点点,漾着淡淡嘲讽的笑意。

她生病的这段时间,可是孙氏在掌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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