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尸体的人是死者丈夫,死因是缢死。;新;”蹲在尸体跟前,成诚边边伸手指了指尸体脖子上黑紫色的勒痕。
“死者家中没有破门而入以及打斗痕迹,应该是熟人作案,凶器是电线,从现场迹象来看,更像是激情犯罪。”方严在一旁补充。
两人完,同时看向陆以恒,似乎是在等待他的看法。
绕着尸体走了一圈,陆以恒凑在尸体前仔细观察了许久,又拿起散落在一旁的水壶电线瞅了瞅,半晌后才缓缓开口:“勒死代表控制或者追求性的满足感,死者家中地板上散落着刀架和水果刀,激情犯罪通常伴随无处发泄的愤怒,会选择最便于发泄这种情绪的工具,而电线,并不满足这类凶手的心理状态。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理和精神状态,就现场的情况来开,凶手一开始就抱着杀死死者的想法。”
着,陆以恒短暂停顿了一下,随即突然趴到尸体头部前方,用镊子稍稍挑起一绺略微发粘的头发。
“我认为,这是蓄意谋杀。”
陆以恒神情专注而认真,语调平直而低沉。
与其他警员不同,面对罪案现场的时候,他永远冷静严谨的不若常人。
没有情绪起伏,没有神态变化。
关于刘利的死讯,付春是第二天从方严口中得知的。
《食刻》总编辑刘利在家中惨遭杀害一案,警方虽对此秘而不宣,但嗅觉敏锐的媒体还是察觉到了这段时间以来漂浮在燕都市的古怪气氛。
“刘利因为炒作而招来杀身之祸,凶手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抱着马克杯窝在沙发里喃喃自语,付春把脑袋埋进宽敞的杯口,整个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死者毕竟是你的上司,你会难过我能理解。”着,方严拍拍她的肩头。
“我不难过,我只是饿的有点低血糖。”
脑袋依然埋在杯口中,付春慢吞吞的答。
手臂一僵,方严只觉喉中噎了噎。
“方严……”蓦然开口,她抬头转向他,后者也循声朝她望过来。
“如果凶手是同一个人,那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是唯一活下来的受害人?”
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方严抓了抓后脑勺上的头发,刚竖起食指准备开口,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时间到了,该轮到我了。”
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手表,陆以恒着,提着保温饭盒走了进来。
半推半拉的把某人赶了出去,他把保温桶搁下,随即来到付春跟前。
“喂!让我进去!你什么时候把我的钥匙偷走的!”
门外传来方严的大嗓门儿,陆以恒对此充耳不闻,只沉默不语的盛出一碗粥放到付春跟前。
“吃。”
“哦……你为什么把他赶走?”
“那我叫他进来?”
“不,还是算了。”心翼翼的瞥了瞥那张毫无任何情绪变化的清俊面庞,付春口口的抿着粥,安静了半晌后终于忍不住出声:“你真的偷了?”
“什么?”
“方严的钥匙呀!”
一言不发的挑眉,陆以恒端起下巴朝她睨了过去。
“我,我不问了,我喝粥,喝粥……”被他鹰隼般的清冽目光看的后背飕飕发凉,付春飞快收起视线,埋头喝粥。
“那个……”搁下碗,她嚅嗫着开口,在触及陆以恒的视线后条件反射性的缩了缩脖子,随即继续道:“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