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没听清楚,唐宛又重复了一遍:“我,你休了我之前,能把嫁妆还给我吗?”>
“唐!!宛!”>
捂着要被震聋的耳朵,她使劲地眨了眨眼睛:“我听得到,你不用这么大声的。”>
“给我滚!”>
唐宛:“......”>
这位爷正在气头上,估计什么都不会听的,唐宛悻悻地拂开珠帘,准备出去。>
然而,又听得他在里面发号施令,“回来!”>
特想一句“滚远了,回不来了”,想想还是算了,磨磨蹭蹭地回去。>
银子就是她的命啊,嫁妆在他手里,就相当于她的命被他掌握了。唐宛哀怨地想:她的命可真苦,嘤嘤嘤。>
世子爷已经在桌案前摆好了姿势,气冲冲地提笔写休书。>
“拿了休书再滚。”>
唐宛弱弱地道:“......这事只有王府的几个人知道,可世子要休了我的话,肯定会传得人尽皆知的。”>
恶狠狠地瞪着她:“你威胁我?”>
忙摆手摇头:“不不不,我是我们昨天才成亲,您今天就休妻,别人一打听,不就知道宁王府发生什么事嘛,然后就知道世子那啥了嘛......”>
瞧见他警告的眼神,又咽了口唾沫,不敢下去了。>
握着狼毫的手稍微停顿,一滴墨水落在白净的纸上。只是片刻的愣神,又毫不留情地落笔,继续刷刷地写。>
唐宛低声嘀咕:“不识好人心,不就是你肾不行吗?我还没将你是断袖的事实出去呢。”已经是给他留了面子好不好。>
“你什么?”语气极为严厉。>
“没,没什么。”探身够着看纸上的字,只可惜龙飞凤舞的,字迹潦草而张狂,她也看不懂,但肯定是休书无疑了。>
顾初淮虽然生气,到底还是给了她一个解释的机会:“为什么要那么?”>
唐宛慢慢挺直了身子,阴阳怪气地道:“那世子爷希望我怎么?我不贞?”>
“你可以实话实,本世子根本没碰你。”>
白了他一眼:“世子,你要搞清楚,是你非要娶我,而不是我要嫁给你的。既然你不喜欢我,何必娶我?”>
为此,还害死了古代的唐宛,真是造孽啊。>
“你强娶了又不碰,人家还不是以为你有病。”>
他扔下狼毫,朝前跨了一步,嘴角挂着一抹嘲讽:“你这么想我碰你,好,我成全你!”>
“别、别。”唐宛连连后退几步,想到他有那个癖好就觉得恶心。“我只是在和你讲道理。你要是不想听了,那还是写休书吧。”>
世子被气得倒抽一口凉气:该死的,特想一巴掌拍死她。一脸凶样,朝前大迈几步,咬牙切齿地道:“现在这话,晚了!”>
被他逼在墙角里,唐宛吓出了一身的汗,双腿发软,却死命地咬着牙撑着,四处寻找东西脱身。>
一眼瞥到那对龙凤烛台,立刻伸手去拿,但顾初淮早已洞悉先机,不给她半点机会,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抛到床上,随之欺身而上。>
“你你你,”唐宛又气又急,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刚出手,一巴掌还没抡过去,双手就被他反扣住。他单手扯她的衣服,唐宛惊得大叫:“你别忘了你有那方面的病。”>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顾初淮更是生气,手下的动作加快了几分。>
唐宛急得快哭了,身上穿的衣服可比嫁衣简单多了,顾初淮轻易就扒开了她的外衣,不过,好在她穿得多,里面还有好几层。>
急中生智,想起以前看到的一个恶心段子,忙用舌头在牙齿上扫了一圈,唐宛冲他喊道:“别碰我,我牙齿缝里有昨天的韭菜。”>
世子爷一愣。>
唐宛又继续道:“不对哦,我昨天没吃东西,是前天吃的。”>
世子爷被她恶心得想吐,立刻翻身下来,远离了她。>
唐宛用舌尖挑了挑牙,又嘿嘿地笑:“世子爷,别走嘛,来尝尝~”甚至还伸出了舌头。>
“呕”一向干净自持的世子爷哪里见过这么龌龊肮脏的人,一个箭步冲出去,差点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外面的凉风吹进来,唐宛松了口气,立刻将衣服整理好。>
被她这么恶心了一番,估计顾初淮这辈子都不想再碰她了吧。>
哈哈哈!>
正笑着,门又“砰”的一声关上,顾初淮寒着脸进来,瞪着她,眼睛差点没被挤成斗鸡眼。>
“世子,您是不是想通了,噜~”故意伸出舌头,发出声音。>
“呕”顾初淮干呕了一声,迅速背过身去。他发誓,再也不要看到这个恶心的女人了!>
唐宛心情颇好,就差没手足舞蹈庆祝一番了,瞥见他又开始铺纸写休书,暗自里用现代语将他问候了个遍。>
要不是为了维护她受害者的形象,她早就一纸“休夫”砸死他了。>
哼,她又没犯错,顾初淮敢给她递休书,她就敢拿去敲诈宁王爷。>
嘤嘤嘤,不定宁王爷瞧着她可怜,还会多给点银子呢。>
想到这儿,唐宛简直要为自己的机智点三十二个赞了。>
仿佛看到大堆银子在宁王爷的腰包里向她招手,唐宛立刻打了鸡血似的从床上蹦下来,得意忘形,特有骨气对着顾初淮道:“你还没嫁妆到底还不还给我。”>
“还。”世子爷脸色阴翳,眼神冰冷。>
死女人,她眼里只剩下钱了!>
“真的?”眼睛瞬间亮了,唐宛催促道:“那你快点写,别磨磨蹭蹭的。”拿到了嫁妆,偷偷藏起来,再去敲诈宁王爷一番,哈哈哈!>
“要嫁妆是吧?”将狼毫狠狠摔在砚台上,修长的身子快步朝前,“本世子会一件不落地收拾好,连带休书,一起给你陪!葬!”>
“陪葬好啊,陪......”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大叫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