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哲哪肯轻易放过她,摆正她的脸,又去弄她的眼皮子。
她无处可躲,只能老老实实看着他。
“我还没听够,再一遍!”
这男人脸皮越来越厚了,生冷不忌,想到什么就什么,真是太不要脸了。
“那种话,不能多的,多了就不灵了。”裴乐乐煞有介事榀。
“真的?”江禹哲半信半疑。
他怎么觉得裴乐乐这样子像在哄孩呢鲲。
“真的,比金子还真!”
裴乐乐微微仰头,在男人饱满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吻完后迅速退开,脸红透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不,是被这色胚带坏了。
裴乐乐的吻,宛如催化剂,江禹哲的血液瞬间沸腾了。
他揽过女孩腰身,横抱起她往卧室走。
“不如做,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你用行动证明吧。”
“等等等等,你要不要先吃个饭,洗个澡,或者……”
嘴巴被江禹哲狠狠吻住,裴乐乐未完的话化成了呜咽。
此时无声胜有声。
门开了,赵晋轩走进来,手里提着一袋换洗的衣服。
“今天感觉怎么样?手腕还疼不疼?想吃点什么?”
床上的女人恍若未闻,静静望着窗外发呆,瘦弱的身躯仿佛风一吹就倒了,脸色也是白到近乎透明。
赵晋轩看着岳仪姗毫无朝气的样子,心口隐隐的痛,想她好起来,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他把衣服放到床头柜上,搬了椅子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
“不是我不愿意叫那个男人,是他不肯来,如果我有那个能力,把他打晕了都要拖他过来见你……你也给他打了电话,他连话都不愿意跟你多两句就挂断了,这种铁石心肠的无情男,你还记挂什么,不值得……”
听到赵晋轩江禹哲不是,原来还有些晃神的岳仪姗立刻激动起来。
“不许你这样他,他可能有苦衷,一定是那个女人不让他来见我。”
岳仪姗像被赐予了力量,猛然挣扎着坐起来,紧紧抓住赵晋轩的衣袖。
“你答应我了,引诱那个女人,把她从禹哲身边抢走,你为什么还不去做,为什么不把她从禹哲身边抢走……”
“仪姗,你冷静点,你太激动了,对身体不好!”
“我冷静不下来,她怎么可以待在禹哲身边,她不配,不配!”
岳仪姗苍白的脸看不到一丝血色,双眸圆睁,咬牙切齿的样子,形如鬼魅。
看着岳仪姗失去理智的狰狞表情,赵晋轩心如刀绞,难受不已。
他声音嘶哑,痛苦道:“仪姗,你不愿意将就,我又何尝愿意。”
“没人要你愿意,你不是演员吗,拿出你最厉害的演技把那个女人哄到手,等禹哲不要她了,你再甩掉她不就是了!”
岳仪姗忽而一笑,凑近赵晋轩,眼中闪耀着异常兴奋的光芒。
“你就当在拍戏,拍完了就结束了。”
她的脸就在他眼前,触手可及,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突然变得急促的呼吸。
赵晋轩木然看着她,发现她突然变得好陌生。
那个记忆中踩死一只蚂蚁都会哭的女孩到哪去了?
“仪姗,你是不是非江禹哲不可?”
赵晋轩从牙缝里艰难挤出声音。
岳仪姗回了一个当然的表情。
“我努力那么多年,拉大提琴拉到手指破皮出血,在国际上拿那么多奖,就是为了有资格待在他身边……如果得不到他,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又算什么,我做得再好又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没有意义?你的存在就是意义!到岳仪姗,谁不是交口称赞,国际上最年轻最有潜质的大提琴演奏家,外面多少人喜欢你仰慕你,你的个人演奏会哪一场不是爆满……你有多成功,你自己看不到吗?”
赵晋轩的情绪受了岳仪姗影响,也被挑起来了。
“不是你没资格,是江禹哲配不上你,你这么好,这么优秀,凭自己的努力得到无数掌声和喝彩……反观江禹哲,他有什么?离了他爸离了江氏,他什么都不是。”
“不要了,我不想听……我只要他,他不在,我好不了,这辈子都没办法好了……”
岳仪姗捂住耳朵,不愿意再跟赵晋轩谈下去。
岳仪姗的抵触情绪令赵晋轩痛心疾首。
“仪姗,你这是画地为牢,自己不愿意走出去,再高明的医生也治不好你。”
“既然知道我不愿意,那你为什么不帮我!”
他不理解她,只会劝她离开禹哲。
“你走,你出去,你不想找裴乐乐,那你就离我远远的,不要再来了,我不想
看到你。”
赵晋轩可以是岳仪姗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以为他会无条件支持她,可他所表现出的不够尽心的态度让她十分难过。
她不看他,侧过头喃喃自语。
“我只要禹哲,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