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敬偎,好久不见!你现在可是在最重要的时期,可不能伤身体。”徐引清见到了让自己发了财的小家伙,欣喜地把他俩迎了进来。
敬偎安安静静地趴在伦琴背上一路飞到医院,沮丧的神情无以言表。直到被伦琴亲自送到拍片台上,扫描仪在身体上上下下地挪动着。
在白色床帘后坐立不安着的伦琴,干脆在徐引清这儿的一张用于检查病人各项体能特征的普通床上躺下了。
“你”在这一瞬间徐引清在脑子里筛选了无数句要对伦琴说的话,终于是找出了一句合理得当的,“也生病了吗?”
“没,没有。”伦琴赶紧下床站地上。徐引清没有对她说,不让她躺上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四角铁架床如果给她一压是会塌的!
“嗯,好久不见。”敬偎冷冷地回应了他一句。
这次是徐引清亲自为这个被人类誉为“兵器宝贝”的家伙做透视体检。听伦琴说敬偎最近有些问题,这可吓坏了这位前一个小时还被叫去训话的博士,他赶紧搬出最好的器械亲自为敬偎做事。
不过敬偎这次是带着十万个不情愿而来的,
“好了没有啊b超伤身体!”敬偎开始第三次抱怨了,不知道是真的完成了还是徐引清医生同情他,重重摁下了旁边的红色大按钮,移动床把敬偎从仪器内送了出来。
“哼高效率!”敬偎拍了拍身上的白色无菌服,不满地抱怨讽刺了这里的服务速度,完全没有把徐引清的好意放在心上。
“对不起这是光!你说的那个,就怕你抱怨不好,在你进来时以检查身体外伤的时候就已经拍了!”徐引清见状,一股暗暗的怒火升腾而起,冷冷地回讽了他一句,语气中尽是充满了对无知的不满。
“”敬偎默默穿上了自己今天穿着的外衣,一秒也不想多留在这个奇怪的地方。他起初对“人类”的一些好感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待敬偎出去了,坐在桌前漫不经心着玩弄钢笔的徐引清,换下了刚才对敬偎不满而讽刺的脸色与语气,转而用缓和的口吻朝身后的洁白床帘说:“可以来看他的报告了,伦琴,想必这位龙人的情况有些糟。”
一阵凌厉的疾风刮过,早就等得心急火燎的伦琴听到这句话顿时愣神了。不分由说一爪险些毁了徐引清的容,把拍片单抓到了手。由于之前自己也看过类似的,也大概知道正常的样子是怎样的。就掌握着一点知识,伦琴就瞪大了眼看到上面一处特殊的地方了。
胸口白色的骨骼之上,清清楚楚地能看到,在骨骼各个间隙处,都有一条不粗不细的白色绕着!偏偏让徐引清抓狂的是,这个被认为是寄生生物——长得像蜥蜴骨骼的家伙,竟刚刚处在敬偎心脏下方的那片区域,离脊椎也不远了!
“这寄生虫是有脊椎动物?”伦琴指着上面的那块地方战战兢兢地问。徐引清摸着早上才修建了的短胡须,若有所思地思考了一下,摇摇头否认道:“这不是寄生虫。”
“哈?”
“这应该是龙界来的一种入侵生物吧,在其他经龙扫荡过的村落、小镇,有时候会发现类似寄生的生物。不过我确定不了是哪种种类,而且这这么大条的寄生到体内的更是没见到过案例,这更像是被植入进去的啊”
徐引清越想叹气的频率越高,伦琴听着下去心焦,赶紧问:“有什么危害的吗?”
“目前我没有找到这家伙的神经已经连到他本人脊椎上、给他本人传递信息的证据,要是龙界的神物那可好了,还能让我发现一个更有意义性的项目!要那仅仅是汲取营养的祸害,那可麻烦了——你还是‘放心’吧,尽管发现了你们这一类智慧生物也很不简单了,但前一种可能性,还是小到大海里捞起一根针”
徐引清张大嘴哈一口气正还要说下去,伦琴那恶狠狠的目光就扫了过来。徐引清见状,立刻闭上了嘴——什么都好,就是跟龙说话的经验不行!
“你可以劝他来试试手术的方法,我现在要跟几个专家去谈谈了。”徐引清见僵局难以打破,就赶紧转移了话题。
“嗯我会考虑的。”伦琴抓起已经写好了的报告单和拍片图,跑出去找还在气鼓鼓的敬偎去了。
徐引清见伦琴一走,很信守了他的不算承诺的承诺,转手抓起电话筒:“喂?是津煌吗?叫上其他几个精锐点的博士,赶紧来开会!
但是,敬偎哪儿会在傻傻地等抓自己的伦琴到来呢?不用想都知道了!指引在他出医院时就干脆一清二楚地告诉了它本体在他体内的大概位置。
到了出口哨亭处,敬偎踌躇着跺了跺方步,还是决定找外援。
“指引!你该醒醒了,现在该怎么办?”敬偎在交递出行申请时,暗暗地叫醒一个似存不存在的家伙。
“我应该给发现了。要进行你的目标,你务必要先避一阵子伦琴。现在你去找你那个放证据的地方吧。”指引干脆利落地给出下一步的指令,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哈欠连连。
是继续为人类效力服务,还是直接按照自己的目标走。
在这一点上指引可不再指引了,“它”独自哼着一首曲子的调儿——敬偎听出来一点,跟上次“伊邪”那一小段片段的旋律差不了多少。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敬偎还是抓紧时间,避开伦琴!既然已经干出了要被砍头的事!就坚定不移地干下去!
“你看一下你右肩甲,当光从那儿折射入眼时就能快速叫醒我了。我都不知道造物主要弄了多少奇怪的基因给我——哎哎不解释了,赶紧做出一点小代价:把自己的休假时间都押上吧!”
“悦刃!押上所有我的放假时间!我走了!”敬偎敏锐的听觉察觉到了平日伦琴呼叫自己的那一阵呼喊频率,扔下了一张单子就跑了出去。
换回伦琴这边,她出了大门左顾右盼一番,却发现外面已经没有了半个人影,谁还会等伦琴呢?敬偎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伦琴心急火燎地去找悦刃,马上得知——敬偎早就把所有的假期都揽在了未来几天,从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出口跑了。
“我要去找他!”伦琴干起事来毫不含糊,说罢便整理姿势欲飞高空了。
“等等!找到现在的时间段你不能出去!”悦刃打断了她的动作,拦在她面前。
“请把我这个月的假期都当上!”伦琴咬牙切齿地痛下承诺,撞开了悦刃在岗哨处抛下一张出行许可,也走了。
“需要我派点人手去帮忙吗?”
“不需要!”
伦琴走远了,悦刃迷迷糊糊地回想了刚才的事儿,一想再想也百思不得其解:都出去做什么了?他们怎么知道将来要进行更严酷的训练的!
敬偎大老早利用一点活动的时间,哲琴在登记处一口气把自己一个月的休假期全部压到了未来五天上,在整个登记处的士兵包括悦刃在内众目睽睽之下跑出了高地战略划分区,准备再次跑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银洛酒吧。
敬偎从铠甲内掏出一串钥匙,拧开了酒吧的后门。直截了当地是直奔银洛的办公室,
“银洛兄,带我去咱们存放证据的地方。”敬偎一口气冲到银洛的台前,捂着胸口就直喘粗气。尽管从高地战略区跑到这里酒吧不是太远,但毫无歇息地跑,而且在城市时还要在杂物芬多的阴暗小巷里跑以躲避行人的目光,平时不爱训练的代价就是喘气差点让敬偎死去活来。
银洛喝着的一口酒差点喷到面前的敬偎一脸,刚刚眼睛一直盯着在抽屉下的书。这样突然进来一个人,银洛赶紧把书往里一扔,双手端着一个酒杯装啥都不知道地看着面前的龙人。
“你刚刚看啥?”敬偎简简单单就看出了破绽,狐疑地质问。
“呃,书,不适合你看的同人——呸!不是,你别猜这么多,你来有何贵干?”
“我刚不是告诉你我要来干什么了吗?”敬偎“唉”一声侧面抱怨了银洛的掩埋事实性。
“哦哦!了解,过来。”这样一提醒银洛总算想起了,拽起敬偎蹭蹭蹭地往楼上跑。转入几个杂物间内,最后在一个挂有“茶碗筷子室”的门前,掏出一串古铜色的钥匙打开了同样古铜色的锁,推开了大门。
敬偎粗略打量了一下整个地方,西式红地毯,古色古香的木柜吊钟,是一个混合式的中型包房。自己不是没来过,但在杂物房区内设置的一个秘密包房,也可煞费了一帮朋友的苦心了。
“过来把东西整理一下,准备呈交给人类的审理会了。”银洛敞开一个抽屉,一堆零零散散的文件纸张、录音带等哗啦啦地全部散落一地,“赶紧把这些东西分类一下,这样好让我匿名交东西不那么麻烦。”
“你有权限?”敬偎顿时变得结结巴巴。
“当然!”银洛想到这儿,神色和记忆似乎飘回到以前,“大战时,我在龙界到处转悠,最后还是靠一个朋友的帮忙,偷偷进了人类的法律学院。没半年,我就成了当地一个为龙申辩和维护他们权益的官员,我也曾登过那里的报纸上。”
“后来我不干了,原因别问了。”银洛知道下面敬偎要问,直接抢先一步打断了他,“但是这种基本的权限,他们还是保留了给我,还惦着脸皮给了个秘密监督官的职位给我。所以,为什么这儿这么多高官光顾我这儿,还不会有“贿赂”两个讨厌的字眼出现?!”
敬偎扭头看着自己的肩膀,闪亮的铠甲的光扫过自己的双瞳,这一下分明地感到心脏一阵绞痛。稍纵即逝的不适感已过去,就传来指引预告着即将卖关子的咳嗽声。
“信了吧。赶紧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