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誉了，先父不过忠于为臣之道而已，逝世的其所，这些阉竖杀害父亲也就罢了，早些不过是梁冀手中棋子，我未曾料到他们竟然杀梁冀而登尊位，着实可笑！”李燮冷笑着说。
“你认为陛下是何等人？”窦冕没有直面的说这些事，换了个话题问道。
李燮歪着脑袋想了会，言语闪耀的说：“往年面君时，天威浩荡，不敢直视。”
窦冕被李燮的话逗得再也把持不住自己，捧腹大笑起来：“你真的畏惧天子吗？不不不！你畏惧的不是位，是那张躺椅！天威浩荡吗？不，也不是，不过是权而已。”
李燮一阵气急的说：“明明天子，令闻不已，天子者埶位至尊，无敌於天下，或称天子，或称帝王何？认为接上称天子者，明以爵事天也；接下称帝王者，明位号天下至尊之称，以号召臣下也。”
窦冕不屑一顾道：“天子真能以爵事天否？天高九仞，为之难覆，不过号天下而已，德公兄，昌邑王后无天子，天下乱否？中宗之前，乱否？”
“无天子何以治国？”
“周厉王夺庶人可自用者山泽，禁国人用。国人不甚怨，怒骂责，嚣嚣然。王命卫巫监国人。后遂起了国人暴动，国人进宫，厉王出奔，出奔彘。王走后，国人推朝臣共伯和即推摄之任，天子何在？”
“这……容某思索一二。”
窦冕轻轻一笑，心道：“好不轻易把你逼到墙角，我会放弃？”于是不假思索的说：“今之天下，比厉王何？左回天，具独坐，徐卧虎，唐两堕，何也？天子家奴也！”
“我等为臣子，自当替天子狩民，小友也认为阉竖自当为奴仆，何以如卫巫？”
“呵呵！德公兄，别忘了陛下之前的小天子是怎么逝世的？我可听说天子逝世的时候，子坚公可在身边。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当今天子可不傻，既然臣子废立天子如屠狗，拈手即行祸乱事，岂敢轻言信？外臣岂如奴仆？”
“这……”李燮双手捂着脑袋，有点沮丧的趴在竹简堆，半晌说不出话。
一心驾车的筚老头忽然插嘴道：“当年老头子打猎的时候，经常会带一张弓和一条猎犬，当打猎的时候弓是不能信任的，只能信任猎犬，主公说的这些不就这么意思嘛！”
窦冕捧腹笑道：“蓄犬本以防奸，不以无奸而不养不吠之犬，今之阉竖如百犬之吠，奸者何在？众臣而已。”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陛下难道不知吗？”李燮神情沮丧的说。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何必管那身后之事？人逝世万事空，洪水滔天与他何干？”窦冕敲着车板嘲笑着说。
李燮想要反驳窦冕，张了张嘴，毕竟没有说话，有点丧气的扭过火，对着外面长吁短叹起来。
酉时末，一行人终于看到了山阳城，筚老头指着山阳城对着情绪低落的李燮先容起来，俗言俚语一句接一句的往外冒，久久没露笑脸的李燮渐渐伸展了愁容。
等进了南门，筚老头将马车在拴马柱上绑好，窦家面展里的伙计一见到筚老头那张熟悉的脸，赶忙出来招呼，丁度问讯姗姗而来，拉着筚老头探听起来。
跟在筚老头身后的少女往车上看了看，一看到窦冕，猴急的抱过窦冕亲起来，没几下，窦冕脸上全是口水。
“这谁啊？咋这么不知羞耻，我可是有家室人，丁兄，赶紧把她给我赶走。”窦冕一边擦着脸上的口水，一边大声抗议道。
正在和筚老头冷暄的丁度闻声叫嚷声，歪着脑袋看了看少女怀里窦冕，有点不断定的问：“这是小公子？”
“屁话，赶紧把这疯婆娘给我撵一边往，没看我脸上的口水都能洗脸了。”窦冕两只手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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