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宗又大声说:“员外,你中午不想七碟子八碗的用饭,就只想吃一碗软面,又怕下人们背后笑话,你说是也不是?”
季宗这么说,既是给刘员外保全了面子,也给围观看热闹的的耍个噱头,不能让大家失望啊。
刘员外手拉长袖,一挑大拇指:“真乃神人也!”
他解下腰间五毒金丝绣的荷包,取出一锭银子,给了季宗。
刘员外轻声道:“不找了。
敢问高人,那你说我敢不敢娶这个丫环?
或者高人有什么房中秘技,授予我一二,我自当另有重谢!”
季宗笑着说:“员外,我不是算命先生,术有专攻,这个恕我爱莫能助了!”
小乔旁边那个“蓝头巾”
对另一人道:“看吧,是不是很神奇,给你都说了,昨天我邻居就试了一试,最后赔了五十文钱,到昨晚还给我说,这五十文赔得心服口服,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说人家这才真的是高人,不是一些江湖术士串通好了蒙人。
你看,刘员外你也知道吧?”
蓝头巾又掩嘴笑道:“可笑我领居把我叫去,说得入迷,被他家婆娘听到,知道他输掉了五十文钱,一顿臭骂!”
且不说刘员外要不是腿疼不能久立,肯定还要站在圈内再看一程。
且说小乔这一番只看得、听得心驰神摇、不能自已。
一个人走进了场内。
是谁?
小乔。
没有钱是活不下去的,能活下去没有本领会活得没有尊严。
这是小乔总结出来的。
小乔对季宗说:“你能猜出我心里想什么吗?”
季宗一看,哟,还是个小孩子,我还得蹲下来啊。
他转念又一想,这小孩子能有五钱银子吗?
再说赚一个小孩子的钱也惹人笑话。
季宗打趣道:“小子,你身上有钱吗?”
小乔一拍胸脯:“有钱不在年高,只要你能猜出来我心中所想,本少爷是不会少你一文钱的!”
季宗一听,哟哟,看你小子带补丁的破旧衣,还本少爷。
季宗一笑:“不要胡闹了,还是站在一边乖乖地看热闹!”
小乔说:“我看你是不敢!”
季宗笑着说:“我怎么不敢?”
小乔说:“大人们只知道吃喝姑娘家,自然好猜,别看我小,我可阅历丰富,你自然不敢猜了!”
季宗一听失笑,这小子还什么吃喝姑娘家的,我从外星而来,至少知道地不是方的,没有四根大柱子,天也不是个圆的,也没有什么神仙妖怪,就这也不敢说自己阅历丰富,你个屁大的孩子,还阅历丰富。
季宗也是看他有趣,就说:“那好,我来猜猜你心里想的什么!”
他蹲下来,拉小乔的小手,将其掌心按在自己触端处。
我要拜你为师!
这就是小乔此时心里想的。
季宗心里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小乔顺势一下抱住了他的腿。
季宗完全能躲开,但是他没有躲,一个小孩子嘛。
季宗笑道:“你要拜我为师?”
他站了起来:“我可不能收你这个徒弟!”
小乔把他的腿又抱紧了一些:“你要不收下我这个徒弟,我就永远抱住你的腿不松开!”
季宗完全可以轻松弹开小乔,但他又怎能对一个小孩子这样做呢。
围观的人群都被意外的状况逗乐了,均觉有趣。
黄大哥也笑着走了过来。
季宗笑着说:“快松开我回家吧,我是四海为家的,要收了你做徒弟,你爹娘要管我要孩儿的!”
小乔仰脸:“师傅,我没有了爹娘了,一个人在外面流浪呢!”
季宗听了心中一动,复又蹲了下来,将手搭在了小乔的肩上。
季宗:“你真的没有了爹娘吗?”
小乔:“没有,爹死了,娘跑了!”
季宗感应到了小乔说的是实话。
季宗:“那你再没别的亲戚?”
小乔:“有,都把我往外撵,特别是大伯,恨不得我早点死了他才开心!”
季宗一声轻叹:“是这样。”
小乔:“认识了一个爷爷和蓝儿,待我很好,可现在也找不到了!”
小乔想用悲伤的语调,也想做出凄苦的表情,最好能流下成行的泪水,以博取“师傅”
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