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戚继光安排了季宗和孙副将制定后面他们的计划,季宗因为早就把这件事情反反复复考虑过了,昨晚和孙副将说了,他也很是欣赏。
中午季宗又将要进行的训练计划梳理了一遍,根据难易程度制定了各项目需用的时间。
差不多了,具体的调整要等到实际训练中碰到再做改变。
咦,乔真这家伙呢?
从说出去吃早饭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难得有半日空闲,正好陪陪茱丽。
季宗来到茱丽帐前,叫了一声“茱丽”
掀帘进来。
却见孙副将和茱丽坐着,头将碰头,在做着什么。
看见季宗进来,孙副将红了脸立刻站了起来。
茱丽笑道:“季宗你来了!”
季宗好奇地问:“你们在做什么呢?”
茱丽说:“这次出门我看别人带的各样荷包都很漂亮,刚好在苏杭两地买了丝线绸布,我想自己学着做一个,却从来没有做过,刚才孙副将来找我,就教我怎样做。”
季宗这才看清孙副将手里拿着一块带丝线针的绸布。
季宗笑道:“孙副将,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个。”
孙副将脸仍有些红:“不是......
是茱丽姑娘没人教她做过这个,我只是......
知道一点儿,给她说说罢了。”
茱丽笑道:“季宗,等我学会了,第一个先送你一个,第一个肯定有点儿难看,你可不要嫌噢!”
季宗笑道:“怎会嫌呢!
虽然我没有银子装。”
茱丽又对孙副将说:“孙副将,到时也会送你一个。”
孙副将放下绸布说:“我还有点儿事,我先走了。”
说完,匆匆离开了茱丽的营帐。
季宗笑着对茱丽道:“孙副将找你何事?
就是来教你做荷包?”
茱丽说:“他也没说有什么事儿,可能是来找我说话的吧。”
季宗走过去,坐了下来。
季宗说:“你没有把咱们的来历给他说吧?”
茱丽说:“没有,你不是嘱咐我不要给人说吗,说了别人不能理解,反倒胡乱猜想。”
季宗点了点头。
他问道:“有没有见乔真,这小子,说去伙房吃早饭,再不见了人影。”
茱丽叫道:“还说他,我本来打算带小青出去遛遛,结果正碰见他骑了小青准备出去,我叫他,他嘴里胡乱应了一句就拍马跑了,照这样下去,我的小青就变成了他的了。
季宗,我看不如给他买一匹马好了。”
季宗说:“还给他买一匹马,那他就不知更怎么一天疯跑了。”
茱丽说:“咦,季宗,你还别说,这小子现在马骑的挺好的,什么时候学会的我都不知道。”
季宗想了一下:“应该是在义乌那段时间学的吧,这小子还挺会瞒人的。
与其让他这样瞒着乱骑挺危险,不如给他做一个短马蹬,倒放心些!”
茱丽笑道:“你呀,对你这个徒儿一天倒挺关心的。”
季宗说:“他孤身一人依靠于我,我若不关心他,谁会关心他!”
茱丽故意装做生气的样子:“你这么说,是一耙子把人都打死了,那我以后再也不管他了!”
季宗陪笑说:“你自然要算了——”
他过来轻搬茱丽的肩膀:“是我没说好,这样吧,你现在没马骑,就拿我当马骑吧!”
茱丽是和他闹着玩,这才“转嗔为喜”
,说:“帐内太小了,我要在外面骑马,嘻!”
她在心里说,季宗啊,你还是有些太老实,你若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说了我肯定就包含你了。
这样说话,哪个女孩子听了会不开心。
小乔骑了马、带了弓,奔驰于原野上。
余姚、慈溪这一带属于人烟辐辏之地,奔寻了大晌午,只打得一只野兔。
小乔放小青在一边吃草,自己捡了干柴、生了火,烤起了兔子来。
小乔翻烤着兔子,想着,其实这样天天游玩打猎也并不见得多有趣,自己经历的事情告诉自己,没有本领就活不好、受人欺负;打猎能学多大的本领,只怕碰到个老虎都要成了人家的美食。
自己一天天的大了,终要长成男子汉,难不成还想一事无成,过以前的日子不成?
师傅能保护自己多长时间,师傅不是说过终有一天他要走吗。
再者师傅的本领又不是能教了自己的,更何况他现在成了戚将军的副将,一天忙忙碌碌的。
咦,师傅不是和孙副将说要教那些新兵什么实战搏击的拳法,自己还问过师傅,他说是什么特战队搏击拳法,可以趁他空闲的时间讨教,学会了,就算打不过那些武林高手,收拾个一般人怕是没有问题。
转念又一想,自己怎么这么笨的呢,怀里明明揣着一本武林秘笈,只看那几个自称是淮南帮的高手,和那三个拿剑的高手,为了争这本书拼得你死我活,恐怕学会了武功要比他们还高,要不然他们争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