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俊男人一脚将他踢开,下一刻,他又攀了上来,却又被踢开…如此循环往复,徐文舟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地上的刺眼的鲜血已经汇成了一条小溪,而他的双手,依然坚毅如铁焊般紧紧扣住冷俊男人的双脚,让他动弹不得。
无奈,冷俊男人视线投向了夜幕染,似乎在询问他该怎么办?
夜幕染蹙眉,淡瞥了眼地上的徐文舟,思忖片刻,他缓缓走过去,锃亮的皮鞋落在徐文舟手上,重重的碾压,徐文舟痛的咬牙,鲜血再次从他嘴角逸出。
终于,他还是没能挡住冷面男子,痛苦的瘫倒在地上,想呼喊,想阻止,却发不出一个字来,手仍然没有脱离夜幕染的脚底,但早已痛的失去了知觉,他想,若是彤彤死了,那他也陪她去吧,天堂或是地狱,谁也不能把他们三人分离开了。
但他却见冷面男子拿着针管一步步的走向笼子里的那只困兽,将注射器刺向狂怒中的狮子,徐文舟松了一口气,宛若被人紧紧箍住的喉咙突然松开了。
下一秒,却又更大的恐惧袭来,只见狮子挣扎的越发厉害,不到五分钟,狮子痛苦的瘫倒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当场死亡。
夜幕染俯下身,漆黑的瞳孔里放射出冷冷的寒意,仿若即将嗜血的鬼魔,冰冷,暴戾,“下一次,就不是狮子了…”
徐文舟全身禁不住的颤抖,一头雄壮无比的狮子尚且如此,那么人呢?又会怎样?
重重的一拳砸在地上,猩红的戾眸,带着无尽的绝望,他看着夜幕染,恨意让他的牙齿吱吱作响,“你究竟想干什么?想干什么?”
死亡的绝望和恐惧向他袭来,背叛与忠诚,在那个女人面前,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只知道,他不想她死,非常不希望。
“呵…”夜幕染淡笑,直起身,俯视着地上如同离岸鱼般濒临绝望的徐文舟,高贵的如同宫殿中走出的王子,却又如会吞人肉食人骨的魔鬼,极大的反差,在同一个身上得到完美的呈现。
“我要你向全世界说出现在可瑞法的真实状况,撕开蒙盖在安希辰脸上的虚伪面具…”
在夜幕染眼里,徐文舟是安希辰的助理,也是他工作上最亲密的人,倘若由他揭穿事实,世人一定不会有所怀疑,到时候,安希辰一定会一败涂地。
看着夜幕染嘴角溢出的浅笑,徐文舟心底百感交集,已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忧愁,庆幸的是,他现在终于取得了他的信任,忧愁的是,彤彤还在他手里,很难保证他不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
偌大的拳击室里,清晨的阳光透过天顶的镂花露天玻璃洒了进来,形成斑斑驳驳的光圈。
第十回合,
蒋非绝再次被轻轻松松的被撂倒,气喘吁吁的瘫倒在地上,对着安希辰摆手,“不来了…不来了,我实在没力气了,算你赢…算你赢…”
安希辰咯咯的笑着,俊脸上细细的光珠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恍若来自天界的神邸,美丽,尊贵。
“起来…”安希辰一把拎起地上已半死不活的蒋非绝,将一块洁白的毛巾扔到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讽刺道:“怎么?一个总经理就能把你累成这样?连我十招都过不了了…”
自从蒋非绝回到蒋氏集团工作之后,他两儿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真不知道他是真忙还是在躲着谁。
“哼…”蒋非绝冷哼一声,淡淡的瞥了安希辰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呀?整天与…”
说到这里蒋非绝立马想起了心底的那块痛,便没有继续说下去,独自一人走到窗边,长腿一迈,便顺着窗台帅气的坐下。
安希辰看在眼里,也没有说什么,他当然知道蒋非绝在想什么,但也是想想而已,因为那个人,再也不会属于他了。
冬去春来,窗外的紫罗兰开出了小小的花苞,清风吹过,散发出淡淡的幽香,本应是鸟语花香心情愉悦,而蒋非绝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终于,他抑制不住的收回目光,悲凉却又无奈的眼神凝视着安希辰,许久,他问:“你是认真的吗?”
轰轰烈烈的安希辰示爱事件蒋非绝岂会不知,这些天,任凭他如何废寝忘食的工作,都无法忘记心底的那个女人。
安希辰看了他一眼,眉宇间的神色有些请冷,半晌,他反问:“你觉得呢?”
他对秦昕然的感情向来不容置疑,虽然,蒋非绝是他的好兄弟,但他对秦昕然忘不了的爱,还是让他很不喜欢。
“你知不知道…”蒋非绝双手摊开,像憋了口气,想说什么但还是决定不要说出来,最后,他长叹一声,十分无奈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接触她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安希辰双眸微眯,闪过一丝慌乱,瞬间又被掩盖过去,他非常认真地说,像宣誓一样,“我永远不会让她知道…”
“让谁知道?”
话语间,秦昕然端了两杯冰镇饮品走了进来。
今天,她穿了一条白色的雪纺及脚长裙,圆领设计,露出美丽的颈部肌肤,光滑细腻,几缕乌黑的秀发调皮的垂直胸前,与那雪白浑然一体,带来极致的**,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你怎么来了?”
安希辰从身后搂住她,像宣布所有权似得缠住她的腰身。
“我来给你们送喝的…”
她微笑着说,似水般轻柔的目光流向蒋非绝,与他点头示意。
说实话,这么就没见到他还真有些想他,刚好趁着他来安家,可以顺便询问一下安爷爷的下落。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