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点点头,向她解释道:“唐敏失踪了几天,希辰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疯了!”
怎么会这样?!即使唐敏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也不至于落到半疯半傻的下场,到底是谁想害她?!
这样想着,一直口念"不是我"的唐敏,突然又说:“是她…是她…是她…是”
她即将说出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真相的到来。
突然,蒋安娜不合时宜的出现,打断了即将破茧而出的真相,“安…安总…你要的转让书”
她举了举手中的文件,声音有些颤抖。
“是她…是她…”
唐敏发了疯的指向蒋安娜,所有人的视线再一次落在了她的身上。
蒋安娜连忙焦急的摆手,像要哭了似的,“不是我…不是我…”
下一秒,唐敏又指向秦昕然,哈哈大笑起来,“是她!是她!”
“到底是谁?!”
安希辰咬牙切齿的问,声音不耐烦到了极点。
突然,唐敏口吐鲜血,眼珠外翻,恍若看到什么很恐怖的画面,全身抽搐的死掉。
蒋安娜当场吓得尖叫,蹲下身子,抱着肩膀痛苦。
倒是秦昕然淡定多了,她一丝不乱的盯着死掉的唐敏,晶莹透亮的瞳孔里是无尽的哀痛和愤懑。
她的双手握成了拳头,肩膀在颤抖,到底是谁?!如此残忍!!
安希辰在办公桌前拨通了内线,说了什么,秦昕然一点儿也没听见,接着她便看到来了俩个男人像拖麻袋一样将唐敏的尸体拖了出去,还有一个人迅速的更换掉了被唐敏弄脏的毛毯,整个连贯的动作不到五分钟。
事情完毕后,整个房间又恢复了最开始的平静,好像一直都没有唐敏这个人似的。
而安希辰的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棵树,一片叶子。
此时,秦昕然觉得,对自己深爱的这个男人,有一种叫“残忍”的情感在滋生。
安希辰向她走去,在她身旁停顿,眼眸里闪过一丝让她看不懂的情绪,是悲痛?是迷离?
片刻后,他绕过秦昕然,径直的走向蹲坐在地上的蒋安娜。
他一把将安娜挽起,强迫她与他碧蓝的如同妖精的眸子对视。
“是你对不对?!”
低沉的声音不容反抗,像是判刑的死神,宣告着她的死期。
蒋安娜全身颤抖,眸底尽是惊慌,她颤抖着说:“希辰哥哥…那…那个疯女人的话不可信,她不是…也指向小然了吗?!”
“喔?!是吗?!”安希辰反问,嘴角勾起的弧度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却又危险的让人窒息,“那你能不能向我解释一下当唐敏指向你的时候,你第一反应是"不是我"而不是疑惑她在说什么,到底是你一直在门外偷听还是你心虚!!嗯?!”
安希辰攥着她小臂的手收紧了,痛的她一阵惊呼。
蒋安娜全身颤抖的更加厉害了,额上已冒出了细细的冷汗,冰冷的手紧紧抓住安希辰的衣角,惊恐的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只是被唐敏吓到,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真的?!你相信我…”
“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呵…”安希辰冷笑一声,像是听笑话儿一样看着她,缓缓的举高自己的手,仿佛下一秒就要落在她脸上。
蒋安娜连呼吸都不敢了,惊慌的看着他举高的大手,身体想挣脱却是徒劳,眼眶里积攒的泪水如喷泉般一涌而出。
看在秦昕然眼里,蒋安娜现在惊恐的样子和临死的唐敏如出一辙,唐敏的死已经让她方寸大乱,她已无法思考,只是不愿再有死亡降临…
她快步走过去,在准备制止安希辰一掌拍下的那一刻,他突然一把抢过蒋安娜手中的文件。
这时,秦昕然的手反而落在半空中了,而安希辰却将她视为空气,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走向父亲。
将手中的文件递到秦父手中,轻笑着说:“这是大秦的转让书,如今唐敏已死,没有人能比您更好的管理大秦了,所以我希望您继续打理大秦…”言外之意就是将大秦重新交托到秦父手中。
秦父显然被安希辰的话吓到,嘴巴已经长成了o型,感觉像是一个梦,却又怕那是一个梦。
半晌,他才咽了咽口水,颤巍巍的接过安希辰手中的转让书,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说得是真的?!"
“千真万确!!”说着,安希辰就将一支镶钻钢笔递到秦父手上,“您是小然的父亲,将大秦给您也是天经地义…”
他虽是这么说,目光却从未落在秦昕然身上,似乎一味想让秦父签上这份合同。
听他这么说,秦父感动泪水当即破闸而出,激动的握着安希辰的手感激道:“真是个好孩子!我有你这么一个女婿真是半辈子修来的福呀!”
话毕,秦父迅速打开合同,生怕安希辰下一秒就要反悔似的。
“爸爸…”
在秦父正要签名的那一刻,秦昕然喊住了他。
秦父扭头瞪她,眼神里尽是不悦和不耐烦。
在秦昕然心头一紧,在她印象里父亲从没有这么瞪过她,现在却为了这份合同?!
“爸爸,”她走过去,一把夺过父亲手中的合同,“可瑞法现在的情况大概从全世界都知道,虽然大秦对可瑞法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但它现在好歹是可瑞法的产业…”
说着,她将手中的合同重新递到安希辰手中。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