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助里无神的双眼蓦地闪过一丝光芒,如同探险家发现埋在地下的金子般,"安…安少,你是觉得我跟彤彤之间存在误会对不对?!"
不然怎么会才短短的一个月说变脸就变脸,这中间绝对有什么蹊跷!
安希辰一声冷哼,轻蔑的看着徐助里,那表情,嫌弃极了。
"没准儿就是你女人小气,就是为这点儿小事跟你闹分手!"
"怎么可能?!…"
徐助里刚刚点燃希望之火的心脏,由被安希辰一盆冷水给浇灭了,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即将掉下悬崖,被另一个人好心的拉上来,再被一脚踹下去的感觉是一样的。
望着一脸痛苦的徐助里,安希辰脸上缓缓露出高深的浅笑。
让你说老子蠢,老子可是记仇的,最容忍不了别人怀疑自己的智商,特别是这个人还是个助理,说出去还不得让别人笑掉大牙。
看着徐助里一脸痛苦的窘态,安希辰觉得自己也玩儿够了,倏然弯了弯唇,"别紧张…我只是给你开个玩笑而已…"
"安少…"徐助里咬牙切齿,心里大怒,自己都急成什么样了,他还在这里幸灾乐祸,真想一脚把安希辰踢飞,但奈何人家是他老板,他也只是敢怒不敢行呀!
逗也逗够了,安希辰正了正身子,一本正经的说,"你用自己的猪脑子好好想想自己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吧?!"
虽然说别人的私事他没法管,也没兴趣去管,但徐助里再怎么说也跟着他好几年了,心里早就把他当朋友了。
徐助里低头冥思,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究竟做过什么对不起彤彤的事,虽然说最开始和她接触心思并不那么单纯,但是与她交往以来,他一直都是掏心掏肺的对待,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去摘,可是…可是她怎么就这么狠心说分手就分手呢?!他到底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竟要对他如此狠心!
"女人生男人的气一般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吃醋!你小子是不是金屋藏娇了?!"安希辰状似悠闲地靠着沙发,浓眉邪气地微微上挑,下脸邪魅地"提醒"着。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徐助里到想起来他曾经的未婚妻朱迪的事,之所以说是"
曾经"
,是因为他不久前已经和那个女人解除了关系,朱迪只是他父母一厢情愿给他找的女孩儿,根本就没有征询过他的意见,但那女孩儿却把他黏的紧,居然把彤彤的事都挖掘出来了,他怕朱迪伤害彤彤,就表面上装作**,私底下想尽办法甩掉她,终于不久前,他给朱迪安排了一个不检点的罪名,成功把她给pass掉了,虽然方法卑鄙了点儿,但为了他和彤彤的幸福他也只得出此下策。
因为害怕这件事被彤彤知道后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一直很好的隐瞒着,按理说,她不应该知道呀!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安少,我…我好像有个未婚妻…"徐助里小心翼翼地陈述着。
"什么?!"安希辰仿佛听到什么骇人听闻地惊天新闻似的,立刻直起身子,好整以暇地打量着眼前的徐助理,"啧啧…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小子桃花还真不少呀!…不过我看都是烂桃花,哈哈哈…"
安希辰笑的前合后仰,露出他那口惹眼的大白牙,看上去刺眼极了。
**裸的嘲笑,徐助里黑着一张脸看着眼前幸灾乐祸的安希辰,他发誓如果能让安少受到爱情的折磨,哪怕让他少活十年他也是愿意的。
而此时嘲笑他的安希辰又何尝不是受着爱情的煎熬呢?!
突然,安希辰的手机已震动,理了理情绪,他接通了电话--
"喂…"
"希辰哥哥…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电话那头传来蒋安娜焦急的声音,安希辰敛了敛眉,"出了什么事?!你慢点儿说…"
"我…我哥哥在订婚前夕跑掉了,蒋家现在…蒋家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我妈咪都急晕了。"
蒋非绝逃婚了?!安希辰拍了拍额头,长叹一口气,"多久的事?!"
"三天"
"ok,你先别急,这件事交给我!"
挂断电话,安希辰表情变得异常严肃起来,蒋家是大家族,悔婚这种事可不是小事,况且女方还是有名石油大亨的女儿方美玲,与蒋家实力相当,最重要的是他们两家都与可瑞法有生意上的来往,若是这件事处理的不好,不但他们两家要两败俱伤,对如今正处于危险期的可瑞法来说更是雪上加霜,尚且抛开一切商业上的往来不说,安蒋俩家是世交,蒋家的事就是安家的事,蒋家出事,安家出手相助那是义不容辞地责任。
不过还好,他消失才三天,离他的订婚宴还有四天,想了想,安希辰站起身对徐助里凌冽的吩咐道--
"听着,我不管你现在心情有多糟糕,你现在立刻,马上,调集所有人手就算把t市挖地三尺也要把蒋非绝给我挖出来"
话毕,还未给徐助里半点儿发声地机会,安希辰就烦躁的一脚踢开面前的茶几,大步的推门消失在眼前。
整个动作干净利落,只留下身后的徐助里和保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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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彤脸色不好,下午的时候,秦昕然向酒店请了一下午的假,陪彤彤去医院做了产检,听到医生说除了母亲有些贫血外,宝宝一切健康,秦昕然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送彤彤回家的路上还给她买了一大堆补品和关于育婴的书,因为暂时还不能让她的父母知道,只能偷偷的叮嘱彤彤要注意身体,还威胁她把这些关于育婴的书全看完,最后还被彤彤取笑,比自己怀孕还要心急,硬是让她早点回家休息。
但秦昕然哪里放心的下,半推半就的哄着彤彤睡着后才安心离开。
出了彤彤家的小区,已经是晚上八点钟左右了,这条小区有很多居民宅都在拆迁,装修,基本上一到晚上就没什么人了,很是恐怖,特别是秦昕然现在正在走的这条街道,公路两边都是凋零的树丫,公路上坑坑洼洼很是不平。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