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
那是假象,不会好的。
“她们没伤到我,我心理健康,并不会被谩骂所摧毁。”来自亲生父母的伤害,乔爱苏都经历过,她无坚不摧,百毒不侵。
她又道:“万幸我的家人朋友没被波及到,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他们承受能力各异,她无法推己及人。
“我七年都在尽力管束粉丝,这回一涉及私人感情,某些粉丝就像疯了,矛头没对准我,反而对准你。”苏景修自认该骂,只他该被骂,别骂乔爱苏。
听苏景修说起队友们的恋爱史,他们通常放任女友被骂,除非遇到真想结婚的那位。乔爱苏不想说他们是人之常情,也不想说他在好好保护她,算有担当。
归根结底是职业因素,她说:“我想过了,你以爱豆出道,刚出道公布恋情或是地位稳固时公布恋情,殊途同归。当爱豆的女朋友就会被骂,职业的设定在那摆着。”
贩卖梦想的职业,她对它不抱有幻想。
“所以说从开始就是错的,节目收官我会退圈,过我想的生活。”苏景修想,要不是乔爱苏来,他这时可能退圈当起了素人,请她改造爷爷家的房子。
“可你被骂是无妄之灾,我……习惯抱你了。”他在家做饭,粗心切到手后晕血,看电视电影时有血腥场面,每次总要抱着她才能缓和。
“晕血时怎么做,倒向谁,抱住什么,不是你凭理性能决定的。”乔爱苏指着苏景修大衣口袋,“要怪就怪你没及时关直播。”
“是。”苏景修手放腿上,不自觉地颤抖。
能和乔爱苏心平气和坐下聊聊天,真好。
节目在播,乔爱苏最近会上豆瓣的娱乐小组逛逛,她录了综艺,在娱乐组有了存在感。
“我说。”她抛出话头。
“什么?”苏景修问道。
乔爱苏说:“我在豆瓣看了一个c贴,有人说去年九月在奶茶店碰到我,我在电话里说分手。还有人说同一天你换了六年没变的微博背景,加上我们高中同桌的关系,他们怀疑评语是我写的,猜我们在谈恋爱,去年九月分手了。”
“怪我手欠,没料到换背景会间接构成分手的猜测。”她由衷佩服网友们的火眼金睛,高中毕业后她没写过一笔一划的应试字体,竟然会被从字形间架结构找出相似点。
“不,万恶之源是我。”苏景修叹道,“我太幼稚,要你为我吃苦受委屈。”
“我觉得。”乔爱苏有意停顿。
“你觉得我说得对。”苏景修猜到乔爱苏的后半句。
“对。”乔爱苏点点头,“你说得对。”
☆、第 36 章
乡村生活深深吸引乔爱苏,她喜欢这里的慢节奏,喜欢熟人众多的感觉,大家都很热情,相处轻松自在。
第二期播出,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观看。
这期开头两人抓鹅杀鸡,到菜地拉秋菜,晒腌秋菜编蒜辫串辣椒,苏景修自制糖雪球,探访完施工现场,又去居民活动中心参与活动。
电视上,苏景修在帮老年艺术团改动健身舞,删掉伤关节的动作,调整幅度节拍,他的亲身示范略显滑稽,乔爱苏联想她画的人类进化史,笑了。
但笑了一小会,她的笑凝固了。
下个片段,她在逛早市,眉宇间忧愁之色似要溢出,欢快的bgm转为煽情。
屏幕上出现她微博的评论区,肮脏辱骂言论被打码,随即旁白男声响起,说她遭到苏景修粉丝网暴,强颜欢笑之余,不经意间流露愁绪。
目瞪口呆,乔爱苏目瞪口呆——那个早上她想买崩栗子吃,苏景修说中午炖牛肉,牛肉栗子同食会胃胀,她就没买。
没吃上热乎的崩栗子,她有点不高兴,没想到被节目组拍了,消音配bgm,移花接木成她因网暴消沉。
节目组,真有你的啊!乔爱苏正懵着,苏景修的家人纷纷安慰她,关切询问她感受,问她这周好点没,她立马解释实情。
后接苏景修在直播中教育粉丝,律师函声明轮番发布。最近无心拍板决策,工作事宜全权交由陈珊办理,见到成片,他也一脸懵。
【陈姐,麻烦你帮我问问节目组怎么改的】他发微信给陈珊。
没过多久陈珊回微信,说得很直白:【我通知节目组改的。你要退圈了,以后不赚粉丝的钱,她们没利用价值了,这波又险些连累你的好名声,正好趁机把她们踩到地心立起你人设,帮你们收割路人好感,拉高风评】
以免苏景修背上道德枷锁,陈珊开导道:【景修,别顾虑太多,她们舍不得骂你,骂声在我这,何况你队友给粉丝买黑热搜只多不少,粉了你,她们该庆幸】
观感复杂,苏景修只道:【陈姐,等我退圈了,你也抽空歇歇吧,你们每天被粉丝骂,压力是很大。找好下家了吗?】
【找了,朋友女儿要当演员,在挑剧本,小姑娘挺有事业心的】陈珊准备无缝衔接,明年年初合同到期,她继任新艺人的经纪人。
【好,祝她长红】苏景修送上祝福。
出道以来,他很少放松,回老家录综艺是他几年来最愉快的阶段之一。在老家,他不是什么狗屁大明星,没人会把他当明星,他是他自己,无拘无束的自己。
有心爱的女孩相伴,纵然她已不爱他,他也如身处世外桃源,有她就满足。
神仙般的日子能持续几天?不多了,飞行嘉宾要来了。
身为乔爱苏的合伙人,盛观星和盛观书受邀来录节目,他们放好行李下楼,乔爱苏正开车等在宾馆外,宋翎在副驾驶,中间一排坐着苏景修。
“下午好。”东道主苏景修笑着问好,“这边挺冷的,快下雪了,得多穿点。”
他和乔爱苏怕冷,早早换上羽绒服御寒。
“这是我的朋友盛观星和盛观书,兼任创业合伙人。”乔爱苏向宋翎和观众们介绍她的朋友们,“他们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朋友,我们三个人大学的时候经常在一块,形影不离的。”
互相问好,宋翎对盛观星说:“你们是大学室友,那关系一定很铁吧。”
“对,上课下课听讲座报社团什么的,我们都同步行动。”盛观星打趣道,“老师说我们就像连体婴。”
“我们平时总到对方家里蹭饭,小星的猫也非常喜欢我。”乔爱苏不忘cue盛观星的橘猫,当年她们在校外捡了一窝猫仔,找好心人领养,盛观星留了一只,取名叫狗剩。
他们仨仿佛自带亲密无间的气场,宋翎不时提问,迅速融入,苏景修在一旁当看客,他看似无可撼动的中心,实则格格不入。
他的醋意变质,从把盛观书当情敌的醋意,变为盛观书能和她共创事业,他却不能和她的醋意。
要想个法子整一整盛观书,苏景修筹谋着,既然他能被鹅吓到形象全无,像个二傻子,那盛观书也能。他不介意网友拿他被吓的一幕和盛观书对比,能拉盛观书下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值了。
下午去爷爷家拍摄,三人的观乔同款安全帽极度碍眼,苏景修站在厨房,那堵墙拆掉了,光照进来显得通透敞亮,而他一颗心暗无天日。
他在听他们谈话,工作久了,盛观书一个外行人学得倒多,对她们的术语了如指掌,他恶补知识再快,终难追上进度。
和盛观星聊了会天,谈及厨房结构改造,乔爱苏一望,苏景修站着不动,表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