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高彩烈担心的叫道。
浓烟从石牢一角慢慢飘来,二牛暗叫不好,趴在地上,抓起高彩烈给的香囊捂在鼻子上。
烟雾渐渐散去,二牛虽塞住了鼻子,但迷烟的药性还是让他处在半晕半醒的状态,脑子意识还很清醒,但手脚却无力使唤,他此时身虚体弱,不敢说话,更不敢动。
二牛的体重虽然将近一百乘以二,但在高金森灵巧有劲的吸血怪物面前,三两下就被拖上了木板车,难怪那山洞外的掉崖巨兽,他都能弄进洞内。
二牛有气无力的在木板车上回头瞟了瞟高彩烈,暗示一定要救救他。
看着二人消失在石门口,高彩烈又从铁栏走了出来,忙对着一旁的铁栏内叫道:“阳小姐……阳小姐!”
阳好脸上毫无血色,像刚死过回来一般,娇媚的气质都淡去不少,身子慢慢爬起来,说道:“我还活着?”
“阳小姐!你还活着就好,我们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出去?你是怎么出去的?”阳好一脸惊讶。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先等等,我去找钥匙。”
阳好一知半解看着高彩烈离去的身影,除了担心还是担心。
高彩烈走到最后的石牢前,感到右边有点动静,随即往那瞅去,一时吓呆在原地。
只见那满是伤的蝙蝠精,倒挂在石牢里角的石壁上,舔着伤口,那红色的眼珠突然瞄了过来,吓了高彩烈一跳。
高彩烈暗道:“难道是被吸血鬼摔的那一只?”见那蝙蝠精没有飞过来,便大胆的往那石沙发搜去。
左看右看上瞧下瞧,没有发现那钥匙,只看到了三个拉阀,高彩烈想,三个中,一个定是控制石牢的烟雾的,一个定是那高金森控制那石沙发的,还有一个是什么的?到底是哪个呢?要是弄错恐怕连命都没有。
正犹豫不决的一霎那,那石牢里的蝙蝠精,突然飞了出来。
高彩烈精神注意力集中得紧,感觉不妙,忙闪身躲过一边,拿起石沙发旁的一个血壶,挡在面前。
蝙蝠精也不飞向高彩烈,而是站在中间的一个拉阀上。
近看那蝙蝠精竟然长婴儿脸模样,耳朵颇尖,牙齿锋利,眼睛飘忽,身上还多了几道伤口,看起来甚是恐怖。
高彩烈看了一会,见那蝙蝠精没有攻击的意思,似乎看出了点什么,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它快快飞去。
那蝙蝠精似乎看懂人心,悠然腾起,又飞回了石牢里的那一角。
高彩烈暗道:“难道它被主人毒打?现在是跟我说是中间的这个拉阀?”
回头看着远处石牢边的阳好,又看了看那蝙蝠精,高彩烈狠下心暗道:“不管了!再晚恐怕都没有机会了。”慢慢的拔下了中间拉阀。
“吱……”的一声,石沙发慢慢向后移去,座位下露出一个暗格。
高彩烈毫不犹豫的将那暗格的门襟一把拉开,那铁圈的钥匙就躺在那里。
高彩烈一手抓起,跑到阳好的铁栏外,慌慌张张的开了起锁来,也许是太过于紧张的原因,那钥匙孔总是插不进去。
阳好见状,忙说道:“别急!让我来,这锁我开过。”
这铁栏外的人是开溜的心,铁栏里的人是报仇的心,两种心态在此时此刻相形见拙。
当两人站在同一起跑线的时候,倒是阳好一马当先冲在了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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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的躯体被搬到了数个已亡人呆过的吸血石台上,心头想使劲爬起来,却无能为力。
高金森笑道:“这么胖,一定很多血,上帝真是待我不薄啊!”
二牛心头一慌,偷偷瞟了一眼,一奋力,那身体突然的颤抖了一下,又恢复原状。
高金森看到这一幕着实吓了一跳,还以为二牛如同僵尸般复活了呢,看了一会,又不见有所反应,忙用铁链要将二牛绑了起来。
二牛见那链子搭在的自己身上时,有气无力的身子,心跳得更猛了,终于忍不住边哭边叫道:“不要吸我血,我的血有毒!”
高金森吓得飞了起来,一脸茫然说道:“你怎么没被迷晕?”
二牛谎道:“你这是以毒攻毒啊,不要喝我血了,快放我吧!”
高金森百思不得其解,说道:“奇怪!迷烟怎么会没有效?”
“那当然,我是五毒教主,你快让我走,要不然我毒死你!”一说到毒,二牛突然想起了那南疆五毒老鬼苗万蛊,便借他的名头恐吓道。
高金森这才发现二牛躺在血石台上只能说不能动,冷笑道:“哈哈……我还以为真的是……好好!我放了你,你走吧……”
二牛此时有苦难言,真是力不从心,一只手掌微微的张开,那香囊从他手中掉落下来。
就在掉在地上的那一瞬间,高金森流星般的飞过来,一把接住那香囊,放在鼻尖闻了闻,说道:“不错,好香的袋子,一吸就提神,怪不得我说你怎么没有被迷倒,原来是这袋子在作怪。”
二牛那眼珠一转,说道:“那是我的东西,快还给我!”
“看这手工花色,我想一定是出自女人之手,难不成是那美女的……?”高金森揣测着。
看见二牛的肢体开始有点挣扎欲开始恢复的迹象,高金森开始把那铁链在二牛身上绑得紧紧的。
二牛叫道:“你干什么?你这骗子,你说放我走的!又绑我做啥子?”
高金森哼笑道:“你才是骗子!放你走你又不走,你以为我没见过那五毒老妖啊?早几年前我就在鼎鑫山庄见过他,充其量他不过是个马戏团的。”
二牛借名唬人,哪知越弄越糟,感觉自己的手脚尖已经可以左右甩动,只是躯体被缠着不能动弹,忙道:“我不走是因为喜欢你的床啊,我刚才只是躺着抽筋了,你现在放了我,我马上走。”
高金森道:“你这家伙,我已经看穿你了,少磨嘴皮子唬弄人,本来你晕过去好好的,现在你醒着,我照抽你的血,疼的时候可不要怪我呀,这没放迷药的手术我很少做的。”
二牛有些悔之晚矣,听得心都凉了半截,这人有时候痛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回事,还值得庆幸,一想到那吸血鬼在自己嬉皮嫩肉的手臂上扎针,顿时两眼昏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