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住,蛊?是以前看过的那些恶心的虫子么?竟然在我的身体里面?想到那条蠕动的黑线,我忍不住恶心地干呕起来,一张口,又是一口黑色的血,“你别激动,往生蛊的药引就是铃兰草,你此刻不能再乱想了,心绪的波动会使往生蛊更容易发作。[][].[][].[]”
“我体内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尽量放缓呼吸,靠在云麒怀中,他鬓角的发丝垂在我的脸颊一侧,丝丝擦过我的眼角,有一丝痒痒的感觉,我不知自己是有些发烧还是怎么的,脸颊有几分发烫的感觉,心跳也有些不规律的变速。
“估计是药被人动了手脚,你刚那人叫卜算子?”
“嗯,好像是什么药王谷?”
“药王谷?”云麒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不可能,不会是他……”
“你谁?”
“嗯,没有,我只是怀疑一个人。他是我们琼山岛的旁系,但是他不姓卜,而是姓步,名叫步渊。二十年前,蛊术早已被禁,琼山后人都不许再学此类**,唯有药王谷一族还在修习,也因此步家早已被逐出琼山岛,永世不得回岛。”
我感到眼皮一阵困乏,已无力再跟云麒搭话,云麒看我面色越来越差,“不行,我还是得先帮你找能够缓解铃兰草药性的草药,否则你的蛊会更加难受。”着,云麒将我置身于一出干燥的茅草上,我这才看清我们原来已经身处一处山洞,我忍住胸口的不适,问道,“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森林里居然有山洞?我睡了多久了?”
云麒帮我将刘海拂过一边,低下头,到我面前,“我们已经走出那片林子了,这里是一处山崖边。你都睡了五日了,要不是我用……你早就饿死了。”
“饿死?你做了什么?”肚子咕咕的声音让我不禁脸颊一红,“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
“负责?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何要负责?”不解地看他,殊不知此刻我有些苍白而瘦削的脸带着好奇的猫似的表情让云麒心中噗通猛跳了一下,他别开眼,我却更加疑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为什么这么吸引我,还是眼前之人难得的羞赧让我心中兴奋了一把。
“啊……”我坚持不懈地伸手去拉过云麒的袖子,感觉身子有些不正常的发热,正欲问一下为何我会有这种感觉,我带着渴望的眼神望着他,云麒转眸望着我,眼中是一抹火热的神色,“该死,别考验我的定力……”
“唔,”
我睁大了眼,还没想明白,他的唇怎么就到了我的面前,唇齿交缠间,他的气息带着熟悉的香交织在我的口鼻,那唇的柔软与厚重,与海中渡气给我的感觉重合在一起,他灵活的舌缠绕着我的,让我点滴都不能放松过。
我本已耗尽体力,只能任他予取予求,他将我的后背放在略略有些冰凉的茅草上,男子炽烈发烫的身躯覆在我的上空,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不断加深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我的肩有些隐隐作痛,稍稍蹙眉,可是唇间的暖意竟让我有些迷失,我感到内心深处似乎起一股火焰,那温度直逼身体表层,我的眼渐渐迷离,神识也有些飘忽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了。
当我快要把持不住,沦陷在他的柔情攻势之下时,云麒忽然从我的唇上离开,他撑起有些摇晃的身子在我上空,定定地看着我,我有些迷糊又有些疑惑地看他,唇边是一抹我自己根本没有察觉的痴笑,“你好凉快。”
“我多想就这样要了你……”云麒似乎忍住了某种冲动,他定定望着我,唇角溢出一丝血迹,“你?”我有一瞬间的惊慌,可是立马又被体内腾起的火给弄迷糊了,他眼中也是一抹火热,却有着忍耐,“可是,你是个值得让人疼到骨子里的女子……”
我看着他,不知他究竟要些什么,此刻我完全无法理解他的举动,因为我的头脑一片迷茫,只有身体似乎在不断烧着,我**出声,“好热……好热……”我开始试图去扒自己的衣服,可是一只手根本无法完成这个动作,我抬眼期待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印象渐渐模糊,剩下的仿佛只有一片冰凉舒适的领域,让我神往。
“帮帮我……”像是在火炉里炼化的金子般,我感觉自己仿佛要融化了,指尖是紧紧攥住的云麒的清凉的手腕,耳中是云麒似有似无的声音,“保持清醒,阿古,看来她们用的是雄铃兰草,这汁液有催情的作用,保持清醒啊……”
越来越的声音仿佛蚊子哼哼,我此刻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语,只凭本能伸着手抱住眼前的冰凉,他的指尖在我肩头轻点,随后他将我扶坐起来,绕到我身后,一只温暖的手掌抚上我的后背,尖尖的,我感到一股热气从后背心浸入体内,走遍我全身的每一处经络,生生压抑住我心头那股肆虐的渴望。
不知我们俩以这样的姿势坐了多久,总之,当我感到不再那么难受的时候,一米阳光在我的侧脸上偷偷轻吻了一下,我忽然睁眼,似乎想抓住这一瞥的时光,却只看见身后那人苍白而虚脱无力的面颊,和突然喷出的一口鲜血,霎时我的眼窝应该是湿了。
“云麒,”我回身,他倒下,只有一刹那的时间,山洞里的光线开始由暗转明,我知道,此时已是天明,这个傻瓜,为了我输了**的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