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驾难骑,果真如此。”
宋牙不语,微微拱手弯下腰来。
慕容冲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车子,尽管身上疼痛不行,仍是使了力气一把挥开左右的搀扶,一瘸一拐地向车上走去。
日头愈来愈毒,仿佛要将人蒸熟,一行马车总算是要启程,辘辘的车轮子压着泥土地,偶尔有突兀的顽石,便连着车声咚得一下。
慕容冲顺着车窗再度向后看去,远远的墙楼城门越行越远,终于连猎猎旌旗都看不见了,再向前看去,长长的道路也不知究竟是通向何处,突然,本应喜悦的心便如连着一枚坚硬的石头。
长安……邺城……曾经幻想过多少次逃离,如今似乎终于得偿所愿,却如一下子失去了许多本该长此拥有的物件,心底骤然掏空一样,落落如一只黑洞。
城头上一阵微风过去,倒像是送行的秋风。
“陛下,该回去了。”
卷三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