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市的某家宾馆里,齐胖子躺在浴池里高声哼唱《卜卦》(没错,我就是来推歌的):“啦啦啦啦…嗯?”
一旁的手机亮起,有人来了电话‰胖子一看来电显示,猪扑兔子般地抓住了手机:“喂?
师父!
您终于…咦?
您这次怎么回得这么快?”
听筒里传出略带沙哑的老者声音:“这不是赶巧下山买点过年用的东西嘛。”
“…师父,这还有近两个月才过年,急什么?”
“哼,你们这些小辈就知道过大年,却不知大年之前还有小年,小年之前还要扫房、请香、祭灶、封印、写春联,这些之前还要腌腊八蒜的吗?”
“呃…您说的对说的对…师父,我这里遇到些问题问题。”
“讲。”
齐胖子在浴缸里正襟硒:“师父,我又遇到那个能单挑穷奇之后的人了,他和百家门老十很熟络的样子。”
“哦。”
“他也在查合这里的事。”
“嗯。”
“师父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吗?”
“臭小子,又想套你师父的话?”
齐胖子忙把手机远离耳朵:“师父,我这不是觉得新奇嘛※有大世家的‘避工作’大半都是你做的,也许那个人也是你的客户?”
齐胖子所说的“避工作”
其实是在新生儿刚降世时将其命理天数遮蔽起来防止被窥探到,算是从根本上解决了“天胜于人”
的思想。
“呵,你小子这么在意,怎么不自己去查?”“我当然查了,只是啥都没查到。”齐胖子委屈地说道,“他今天还用了另一个身份,谁知道哪个是真的?”“小子,你还记得你死皮赖脸拜我为师的时候,我问你学卜卦、学风水做什么,你是怎么回答的了吗?”“当然,‘有意思’,我一直是这么想的,不可能忘记。”“那就别自寻烦恼,不要学你师伯为了窥尽天象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我就是对一个人感兴趣,不至于的吧…”“难说。”
又聊了一些日常,齐胖子挂断了电话,整个人滑进了水中装尸体,几秒种后,犹如鳄鱼扑食一般猛然坐了起来:“谁?”
“…”
除了马路上隐约的汽笛声,没有丝毫其余的声响。
“呵呵,听错了啊。”
齐胖子出了浴缸,拔下塞子,走出卫生间』而,当他走经柜子上挂着的油纸伞时,他突然伸手将其抓在手中,“哗”
地一声撑了开来:“火燃天上,大有收获!”
以纸伞为中心,空气突然开始上下左右四处飘摇,就像一把无形的火焰在燃烧,蔓延到卧室的床上,火焰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止住了,渐渐地勾勒出了一个诡异的边缘…
齐胖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床,见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不由得冷笑道:“就算这样还不肯出来吗?
火闪雷鸣,噬嗑…”
“别!
大爷手下留情!”
床底下突然有“人”
求饶道。
“滚出来!”
齐胖子一声喝下,床底滚出一个黑不溜秋的“蛋”
。
“哼,区区一只小妖也敢钻我的床底?”
齐胖子攥紧了伞把,“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大爷,我就是想要吸点阳气。”
“呦呦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只黑卵妖只要在肚子里藏了什么东西,毛发就会被染黑吗?
吐出来!”
黑卵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还是觉得齐胖子更可怕,“噗”
地一声从毛发中挤出一个物件,身子想漏气的皮球一般瘪了下去,黑色的毛从根部开始被染白‰胖子定睛一看,这不是个对讲机吗!
“哎呦,不是来偷东西的?”
齐胖子凑近了黑卵妖,一丝警惕都没有放松,谁知道这妖怪会不会随时准备咬自己一口?
他伸脚勾到了对讲机,后撤两步将其拾起,吹了吹上面的灰,只见屏幕上还闪着一个频道,便问道:“你在跟谁通话?”
“我…没有啊…”
“嗯?”
“…我们老大。”
“你们老大是谁?”
“…这个不能说。”
“火闪…”
“别别别,大爷,我真不能说,会爆体身亡的。”
“哦,我无所谓啊,说完再爆就行。”
“…不是,大爷,您看您这床单,这地板,哦,还有您那把伞,这么干净,被我溅得全都是血,多不雅啊…”